城門下的撞車,經過多人掩護,順利抵達城門洞,就見城門上方,數瓶猛火油摔了下來,隨后一根火箭射了下來,撞車燃起熊熊大火,推著撞車的士兵見狀只能棄了撞車,原路返回,結果中途又有幾個人被射死當場。
攻打了幾個小時,隨著鳴金聲起,洶涌的人潮緩緩退去,只留下一地的尸體以及殘缺不堪的器械、武器與熊熊燃燒的旗幟。
城外,黃巾軍大營內,高肅觀正在與眾多玩家開著軍議會,有玩家皺著眉頭對著高肅觀說,“高兄,這仗不好打啊,打了幾個小時,這臨榆縣紋絲不動,反而咱們損兵折將,我的手下已經死了二十多了!”
“對啊,上午我的軍隊頭領都死了,我好不容易培養(yǎng)起來的就這么丟在城下了,虧大發(fā)了!”
“對!高兄你出個主意吧!”
高肅觀看著群情激昂的重任,嘴角不屑的勾出了一絲冷笑,果然夏蟲不可語冰,一群沒什么頭腦的低端玩家,放眼全國,都很少能看到縣城這么空虛的情況,更何況今日一戰(zhàn)都能看見城上民夫的影子,說明防御空虛無比,只要咬下牙來,那臨榆那么點人,堆也堆死他們了!
然而,表面上他卻云淡風輕,開口道“各位!大家的難處我都知道,可臨榆的虛實今日我們也都見到了!那守城的連臨時拉來的民夫都有,說明防御無比空虛,大好時機就在眼前,咱們怎么能半途而廢?。?p> 明日,我決定,率領我部精銳,親自登城,敵人力寡,定不是我大軍的對手!”
娘的,要是讓你先破了城,那豈不是你都要上天了,鐵騎村村長宇文禁想到這,也開口說道“明日我也將揀選精銳,率領百人披甲和高兄一起登城,誓死破敵!”
見到高肅觀不再保留力量,眾多玩家紛紛被激起了心氣,眾人聚在一起大聲吼道“誓死破敵!誓死破敵!”
.....
傍晚,塞障尉王威的軍營大帳內。
陸修正站在王威的面前,王威一臉不耐煩地對著他說道,“如今戰(zhàn)事緊急,你不堅守崗位,來我這干嘛?”
陸修微微一笑,“我特為解塞尉憂而來!”
“哦?你說說我有什么憂?又如何解?”
陸修挺了挺身板,一臉自信的說到,“這憂則是臨榆城小人少,精銳大半喪失,如今更是征發(fā)了不少民夫上城,但戰(zhàn)力塞尉你是知道的,今天敵人已經探明了我們虛實,只怕明天就要精銳盡出,恐怕咱們臨榆撐不了多久了!”
王威聽完,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錯,你是個明白人,實話告訴你,咱們臨榆守備不足,明日只要敵人有五百甲士,恐怕咱們就抵抗不?。 ?p> 陸修急忙說道“但是咱們還有獲勝的機會!”
“哦?什么機會!”
“指揮不靈!敵人的組織千頭萬緒,乃是由各個勢力糾合而成,各成體系,那高肅觀雖然為盟主,但是并沒有對其麾下的軍隊有生殺大權,這些大小勢力不過是圖跟著他破了臨榆好撈一口湯喝。如此松散的組織甚至還不如之前咱們碰到的黃巾軍,今日我在騎兵隊伍中沖陣也看得明白,這些部曲行動之間有快有慢,甚至還有不動的,說明高肅觀并沒有建立絕對的權威,塞尉,這是咱們的機會!”
王威點了點頭,表示了肯定,“那你將如何扭轉戰(zhàn)局!”
陸修一指頭頂的月亮,“夜襲!塞尉,這是唯一獲勝的機會!黑夜中只要咱們突入敵方的營地,只要對方一亂,各個勢力的頭目首先想到的就是保存自己的實力,根本不會想著組織起來共抗敵人,高肅觀肯定會失去對部下的控制,這樣咱們就能大破敵軍!”
王威在大帳中走了幾步,隨后盯住陸修,“不錯,你這主意本將允了,若是大勝你為首功!今夜夜襲你為前鋒!”
陸修臉抽搐了幾下,尼瑪老子不過是給你畫個道而已,怎么讓老子打前站了!這可是要人命的??!老子是想讓你們出城,危險你去,功勛我拿??!可他看著王威一臉嚴肅的樣子,只能默默收起了吐槽,出了營帳準備大戰(zhàn)去了。
深夜,臨榆縣城,陸修正和許經漁、李堯天二人組站在正西的城墻上,看著墻下濤濤的河水奔流而過,聽著河流嘩啦啦的流動聲,三個人隨著數十人一起,紛紛上了吊籃,從墻上靜悄悄地墜下,早有木筏等著他們,這支小部隊竟悄悄地離開了城!
夜已深,黃巾大營只傳來點點燈火與刁斗之聲,在這溫暖的微風吹拂下,洋溢著短暫而又溫馨的氣氛。
只是在大營的正北,一支百人小隊伍正緩緩前行。
陸修隨著眾人離開城池,人人銜枚,腳下裹著布,貓腰彎膝,謹慎的從河流上游登岸,繞過了黃巾偵查兵的視線,沿著北方兜了一個圈,來到城北一處茂盛的密林內。
眾人蹲伏在林間,中央,是此戰(zhàn)的領頭人物,假尉秦陽,他粗壯的身子蹲在地上如同一只熊,粗糲的雙手快速的在地上滑動,轉瞬之間,就勾勒出了黃巾的大營分布!
“黃巾兵營頭扎的不是很緊,各寨之間聚集的太過緊密,且門口處防御不嚴,哨塔也沒完全搭建起來,看來是遠處疲憊,沒來及做,這真是取死之道”秦陽的臉色一抹冷酷地笑容,“我軍可從容尋找一處防御不利的地方,破開寨墻,黃巾賊的營寨分為三處,最前面是普通的戰(zhàn)兵,中央圍繞著他們所謂聯盟地精銳士兵,各頭領也住在此處,后營則是征發(fā)的大量輔兵與民夫,不堪一擊”
“我軍計策,從前軍突破,先殺傷中堅部隊,制造混亂,待蔓延至中軍,則大事可定!”說罷,秦陽起身,隨手一指陸修,“你們三!抱著撞木首先擊破寨墻,隨后大錘兵上前,破開個口子!此戰(zhàn)必勝!”
陸修此時心里簡直萬馬奔騰,尼瑪,又是老子!上次攻村他們就是攻擊城門的馬仔,這次還是他們,怎么倒霉事總是輪到他!然而,軍令如沙,由不得他挑三揀四,只能領命,與許經漁和李堯天三個人合力抱起一根撞木,率先沖出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