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周少清在離開京都的時候?qū)懥瞬簧傩?,可是這些信件竟然今日才送到這里!
顯然,這是卡著時間點送來的!
信件上也沒有交代特別的事情,只是讓他見機行事。如果有突發(fā)狀況,讓他去找蘇木。
見機行事?現(xiàn)在這種時候如何見機行事?
劉杰森看完信件之后,都不知該說點啥好!他一臉郁悶地將紙條燒了。屋內(nèi)光線明亮,并不能看到跳動的火焰,只是能看到紙條燒完后留下的灰燼。
紙條燒后的味道他很不喜,微微皺眉看著桌上的東西發(fā)呆。
已經(jīng)過去十多天了,可是事情依舊沒什么進展,他們甚至還未套出來幕后主使人。畢竟這么多的王爺,總不能一個接著一個來審問吧?
那可是皇親國戚!
他可沒有那個膽子!
當(dāng)駙馬重傷一事傳遍京都之后,對新帝忠心耿耿一方朝臣是每日里憂心忡忡??上牖焖~之輩卻是內(nèi)心美滋滋,現(xiàn)在這種情況,如若駙馬與小皇帝真的鬧翻了,那豈不是好事情?
周少清雖然看起來不起眼,可他爹留下的兵馬那可不是吃素的!否則這么些年也不會處處流傳先皇為收兵權(quán)暗害幽州王的事情。
真相雖然沒幾個人知曉,可這謠言不一定是空穴來風(fēng)??!
于是在兩日后,周少清收到了來自京都的信件,信是蘇木讓人快馬加鞭送過來的。
“你們說這信是什么意思?”看著剛開封的信件,李沐妍看了身旁幾人的神色,慢慢開口:“拉攏人的?”
她摸著下巴,眼底滿滿的疑惑,“可是這個時候出手不是就成了活靶子了?趙王有這么蠢?或者說……這是有人在借刀殺人?”
周少清一雙眼睛滴溜轉(zhuǎn),一臉陰謀的看著墨跡早已干透的信件,很是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起來。
“他究竟有何目的試試不就知道了?反正這個時候遞拜貼的沒幾個安好心的!”
“就是!”李沐川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依我看他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被一劍刺透了!若是假的,那我們這出大戲真的被人逮到破綻了!”
李沐妍撇嘴看著趴在床上不能動彈的那人,無奈擺手:“那他現(xiàn)在肯定是不可能回京都的,怎么見客?若是他整日里縮在府里不見人,那這一劍豈不是白受了?”
“是??!”李沐川連忙看向平日里拿主意的兩人,“那現(xiàn)在怎么辦?”
“不知道!”周少清果斷開口,“就先這樣吧!反正都過了兩天才收到信,時間上已經(jīng)遲了!我回不回去有什么打緊?左右沒第一時間見客,就把他晾著吧!”
李沐川一臉震驚,“晾著?這樣好嗎?”
“不好又能如何?”
于是,趙王的初步試探就成了擺設(shè),在蘇木委婉拒絕后不死心登門拜訪的他再次吃了個閉門羹。
可是誰讓周少清受了重傷躺床上爬不起來,他要見人難道別人就一定得見?
趙王一臉無奈的帶著女兒打道回府,可上馬車前回頭一看那畢恭畢敬的管家,他的心里突然有一陣怪異的感覺。
小郡主搖晃著趙王的手臂,看著慢慢變小的幽州王府,腦袋瓜里滿滿的疑惑,“父王,我們怎么又回去了?”
雖說周少清受了傷,可他們到底也是親戚一場,探望一番其實也很正常。況且謠言什么的她可不感興趣,所以這種時候必須得同幽州王府搞好關(guān)系。
趙王坐直身子,言不由衷道:“你堂姐最近不在王府,聽管家方才所言,駙馬這傷挺重的。如今多事之秋,我們還是不出來攤這趟渾水了!”
他說得有模有樣,可小郡主卻不相信他的話。
如今這種情況卻是不愿蹚渾水,那定然是閉門不出才是上上之策。如他們這般隨意走動的,定然是有自己的小算盤。
縱使心中有諸多想法,可她的面上不顯,一副乖女兒模樣聽話的坐在車內(nèi)。
“父王言之有理!”
事情沒辦成,兩人都不在多言,父女倆各懷心思,安靜的做著打算。
趙王父女吃了閉門羹一事不僅遠(yuǎn)在百里之外的四人組知曉,滿京都朝臣也在他們會去后不久便得到了可靠消息。
關(guān)于此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不過多數(shù)人都對趙王避之不及,面對趙王拋出的橄欖枝不予理會,顯然還打算再觀望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