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繼承只是抬眸淡瞥了勁裝男子一眼,就轉(zhuǎn)開話題:“芯片呢?”
勁裝男子從自己特制的黑科技手套里撬開一枚小小的小小迷你型黑色芯片:“我可是冒了九死一生的危險才拿到的,任務(wù)完成后,你得帶我回國去看看大嫂。這要求不過分吧?”
楊繼承冷冷拿過芯片,扯起皮椅上的長大衣,臨出門之前轉(zhuǎn)頭遞給了他兩個字:“過份?!?p> “……”
封起一臉憋屈,一臉無辜。
…
楊顧離見楊繼承沒再回復(fù)信息,瞬間覺得十有八九是被自己說中了。
她心里有些悶悶的不太爽,隨腳就踢飛了腳下的一塊小石頭。
碰的一聲,像是砸到人家的車了。
她趕緊抬頭看過去,小石頭砸到了一輛疾馳而過的豪華超跑。
蕭風(fēng)遇???
砸到了蕭風(fēng)遇的跑車!
跑車急速猛剎住了下來,車?yán)锏哪腥丝戳艘谎墼一ǖ牟Aк嚧?,一道暴戾的視線很快就鎖定了車窗外的罪魁禍?zhǔn)住?p> 這個該死的女人,還真是能勾引他的注意。
剛才在校門口,他就看到她從公車下來,可她卻圍觀他一下都沒有就繞路走掉了。
看她走了,他就索性把蘇南山踢下車去當(dāng)擋箭牌,然后獨自開車追過來。
可沒想到一過來,她就給了他這么一個“見面禮”。
呵,很好,新賬舊賬可以一起算算。
蕭風(fēng)遇唇角揚起一抹壞笑,搖下了車窗:“楊小姐,你把我車砸花了,你打算怎么賠?”
車內(nèi)的蕭風(fēng)遇戴著一副墨鏡,刀削般的薄唇掛著一抹忽邪忽惡的壞笑。
第一眼望去,總是有那么一丟丟神韻像極了楊繼承。
楊顧離暗抽了一口氣,而后語氣淡定的說:“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多少錢,我賠給你?!?p> 只是輕輕砸花了一道口子,應(yīng)該不用多少錢。
楊顧離暗暗估摸著,卻見蕭風(fēng)遇蔑笑了一聲:“你賠得起嗎?”
幾百塊錢的事情,還是能甩得起的。
“多少?我現(xiàn)在拿現(xiàn)金給你。”她說著,一邊低頭在包包里掏錢。
“五十萬?!?p> 掏錢的動作一停,楊顧離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剛說多少?”
“五十萬。”蕭風(fēng)遇耐心再講一遍。
“你敲詐呢!”楊顧離心里驀地躥起一把火,“一塊破玻璃五十萬?你搶呢你!”
看她氣得小臉鼓鼓的,他以此為樂似的:“我這跑車,可是全球限量款,每塊玻璃都需原廠特別訂做制造。讓你賠五十萬,已經(jīng)算少了。”
“你……”
想再罵他時,忽然想起符萄講過她爸爸因得罪過蕭家被整垮公司的事情。
楊顧離再三忍了忍,雖然自己沒有什么公司可以被整垮,但若真的和蕭家扯上糾葛,她肯定是在東方市混不下去的了。
可能到時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這蕭風(fēng)遇明顯是故意要給她找麻煩的,這錢,他肯定是要讓她賠定了的。
早知他這么小人,她當(dāng)初把雪碧送還給他時,就應(yīng)該狠狠宰他一筆!
“蕭……蕭生生,你看我也不是故意的。這樣吧,打個折行嗎?”
踏馬的五十萬,就算把她賣了也不值五十萬。
雖然銀行卡里還有楊繼承給她的三十萬,但還差二十萬也不夠啊。
“打折?”蕭風(fēng)遇摘下墨鏡,一雙瀲滟勾魂的桃花眸寫滿了可笑:“在我這里只有加高價碼,沒有打折這種便宜事。”
楊顧離差點就要一口老血呸他臉上:“那分期付款總行吧?”
“也、不、行?!笔掞L(fēng)遇一字一頓。
真是無恥之徒。
楊顧離忍無可忍,破口就罵:
“蕭風(fēng)遇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能不能做個人?之前你家雪碧也是我救的,我有收過你一毛錢嗎?做人最基本的厚道和懂感恩,你都拿去喂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