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這些?我父親?”小巴蒂疑惑一句又搖頭否定:“他不敢,他沒這個膽量,哪怕只是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長的職務他也舍不得放棄!”
他太了解自己父親了,如果不是母親哀求,他寧愿自己死在阿茲卡班也絕不會想辦法把他弄出來的。
“閃閃?”小巴蒂又搖頭:“更不可能,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興奮的看著古鎮(zhèn),仿佛棋逢對手,難以自制的興奮。
知道我,調(diào)查我。難道我的謀劃早就落在冬谷眼里了?這種感覺——好刺激!
伏地魔一貫主張暴力,一道阿瓦達就能解決的事情,沒必要設計來設計去。小巴蒂能展示自己計謀的時候不多,碰上對手的機會更寥寥無幾。
但凡有一個肯和他較量手段的,都會讓他興奮難耐,他喘著短促氣息,舌頭不停的蛇信一樣快速舔著嘴唇。
一旁卡爾文喘著粗氣,想撲到小巴蒂身邊又不敢:“我兒子呢?我給你找到祭壇了,我兒子呢?”
他幾乎快崩潰了,身體狀況恢復了,但精神狀態(tài)卻極不正常。
小巴蒂陰陰笑著:“幫我攔下鄧布利多,不管結果怎樣,哪怕你我都死了你兒子也會安然回去?!?p> 卡爾文搖著頭往回縮:“那是鄧布利多,我攔不住……你答應我的,找到祭壇,立刻還我兒子,他才三歲,他才三歲!”
卡爾文抱著腦袋精神崩潰,那是小巴蒂·克勞奇?。》啬б仓皇菤⑷?,而他卻生生把隆巴頓夫妻折磨瘋了。一個三歲的孩子落在他手里,卡爾文不敢往下想了。
古鎮(zhèn)和希維爾都沒說話,希維爾只是精靈,不知道是否具有人類情感,古鎮(zhèn)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知道該說什么。
鄧布利多整個臉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直勾勾盯著小巴蒂:“克勞奇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證今天我沒有見到你,沒有人會知道你還活著。你可以從容離開,連那魂器你也可以一并帶走。只要你把孩子還回來。”
“是嗎?”小巴蒂縮了縮脖子,嘻嘻笑著瞥了眼古鎮(zhèn)和希維爾,又嘲笑般盯向鄧布利多,這里是冬谷,你鄧布利多做不了主!
鄧布利多神情嚴肅,面向古鎮(zhèn):“古鎮(zhèn)先生,我想無論一個父親做過什么,無論伏地魔又有什么陰謀,一個三歲的孩子都不應該是一個犧牲品。您覺得呢?”
鄧布利多是個理智到極致卻又不缺同情心的人,他可以為了除掉伏地魔犧牲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卻也可以為一個三歲頑童不去探究伏地魔的秘密。
古鎮(zhèn)聳聳肩,向后退了一步。好吧,你說得對,我贊成。他可以從容離開,大不了他還回孩子來再失言抽他唄。
我,古鎮(zhèn),臉皮厚。不在意說話不作數(shù)。
如果有人阻攔——最多放他走,再攆上去戳死他。
小巴蒂嘿嘿笑著,抽出魔杖望空一指:“棺材飛來!”
棺材……卡爾文臉色瞬間煞白如紙。鄧布利多和古鎮(zhèn)心情都微微往下一沉。
一口漆黑的小棺材破空飛來,穩(wěn)穩(wěn)落在祭壇上,卡爾文顫抖著走過去,抓著棺材想要打開,卻怎么也使不出力氣了。
他喘息越來越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牙齒咬得梆梆作響,卻聽棺材里傳來輕微的呻吟聲。驀地一怔,刷地推開棺材蓋,棺材里一個顫抖的聲音:“爸爸?”
有點兒微弱,有點兒驚喜,有點不太確信。
小巴蒂嘿嘿尖笑聲傳來:“你以為我會殺掉他?怎么可能?那只是個孩子??!”
卡爾文瞬間淚奔,一把抱出一個被綁成粽子的兒子,仰天大叫:
“?。 ?p> 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頭發(fā)被耗掉一半,用卻堅強的伸出手摸著卡爾文的臉,虛弱著又開心的叫起來:“爸爸,是爸爸!”
“我找到爸爸了!”小孩抬頭,一雙眼睛滲出血淚。細密的針腳將小男孩上下眼皮緊緊縫合在一起。
古鎮(zhèn)心臟猛地揪在一起,目光如刀直刺小巴蒂。
“你,該死!”
“哈哈,哈哈哈!”小巴蒂笑的瘋狂:“你總不會以為他會完好無損吧?我是巴蒂·克勞奇??!黑巫師,食死徒!”
古鎮(zhèn)手上雷電閃爍,希維爾黛眉蹙在了一起??栁念澏吨騼鹤友劬γィ瑓s被希維爾一指彈開。
鄧布利多瞇著眼,在卡爾文肩上拍了拍:“活著就好,不要碰他眼睛,里面被施了惡咒,亂碰會徹底傷了孩子的眼睛?!?p> “安澤,安澤……”卡爾文抱著小孩,簌簌顫抖著,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流下來。
小安澤摸索著幫他擦掉眼淚:“爸爸,爸爸,我堅強吧?有壞蛋拿刀劃我背,用針戳我眼睛,還不許我叫出來,他們說只要叫出聲來就要殺掉爸爸,安澤一聲都沒有叫,他們就不會殺掉爸爸了?!蔽冶Wo了爸爸,我長大了!小安澤咧嘴露出個純真的笑,卻牽動眼角針線,瞬間疼的流出眼淚,卻生生忍住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爸爸你以后不要離開安澤了,安澤不貪吃了,你不用去找吃的了,不要再把安澤一個人留在家里了?!?p> 小安澤越說聲音越低,似乎覺得自己有點不夠男子漢,把腦袋深深的埋了下去。
“我有點兒害怕……”
“?。。?!”卡爾文一把將兒子抱進懷里仰頭大叫,眼淚再也繃不住了,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在自己臉上。
小巴蒂,饒有興趣的看著戲,嘴角彎起一個弧度。
“你該死!”古鎮(zhèn)咬牙。手上雷電再壓制不住了,噼啪一道閃電劈了出去,小巴蒂驟然跳著躲過去,身后一塊一人高的頑石被雷霆劈的粉碎。小巴蒂驚愕一瞬,嬉笑著詢問鄧布利多:“喂!他食言了,你不管么?”
信譽不要了?
“哦,抱歉”鄧布利多抬頭看天,用平靜到可怕的聲音回道:“我答應過克勞奇先生的,從你將孩子還回來那一刻起,我便看不見你。”
我看不見,你跑掉也罷,被劈死也罷,可憐一下一個一百多歲的老人的老眼昏花吧,我真的看不見你!
小巴蒂匆忙躲過古鎮(zhèn)的閃電,桀桀笑起來。妙!太妙了,這種不講信用的做法,讓他顫抖,讓他激動,忍不住想要尖叫了。
毫無信用肆無忌憚的社會才是食死徒的社會!
“喂!那個用雷劈我的家伙,你不想知道我來冬谷做什么么?殺了我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p> 回應他的是古鎮(zhèn)又一道閃電。
噼啪!
一顆兩人合抱的巨木被劈的粉碎。小巴蒂堪堪躲了過去,后背殷濕,驚出一身冷汗。他要殺我,他是真的要殺我!
小巴蒂翻身起來舔著舌頭指向幽林深處:“看!那兒!”
一道虛無縹緲的黑煙在遠處升起,離著極遠都能感覺那股邪惡,就像置身霧霾中,渾身都極其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