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都是誤會,你就別瞎想瞎擔(dān)心了。我爹的豬場怎么樣了?”既然人都被董五帶走了,沈橋自然要關(guān)心那十幾個億的事情,畢竟神仙也要香火錢。
既然兒子來電話了,做媽的還擔(dān)心啥?不就是把兒子當(dāng)神的人嘛,那有啥緊張的了。
吳翠林在電話那頭說:“豬場沒事,但好像那天有幾個外地人過來看了看,但什么也沒說就走了。”
沈橋忽然有不好的預(yù)感,彩票的那群人既然能找到自己的學(xué)校,自然也能找到自己的家。
還好他們沒難為父母,還好他們只是看了看那塊地。
不過要是他們把豬場搞黃了,那自己富得流油的日子就要打水漂了。
必須回家看看!
掛了電話,沈橋提著自己的大包打了一輛黃色的面包車就往沈家村走。
吳翠林說了一半還留了一半,董五是把絕大多數(shù)人都帶走了,但還有零星的人在沈橋家的周圍轉(zhuǎn)著。
提著大包,一身石海打扮的沈橋出現(xiàn)在家門前時,讓很多見過那場下跪事件的人,都激動不已。
這不是說都被董五帶走了嘛,怎么還有這么多人?
老子這是都市異能發(fā)財大業(yè),不是給人生消災(zāi)祛業(yè),送胖兒子的怪力亂神。關(guān)鍵是心聲也不一定有這功能啊?
“都是謠傳,要相信科學(xué),要破除迷信,要多學(xué)習(xí),文化知識才是發(fā)財大計。”沈橋不想再把誰帶跑偏了。
但往往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
沈橋忽然有種后世明星見粉絲的感覺了。
不管你怎么說,粉絲就癡癡的看著你,但就是不走。
好吧。沈橋嘆了口氣,這天天有人圍在家周圍,自己這七十套股票認(rèn)購證也是沒人敢動??偙茸约阂惶斓酵肀吃谏砩蠌?qiáng)。還有,起碼沒人敢對父母動手。
既然兒子回來了,吳翠林也不在意外面圍著的人了,反正都沒惡意。而且也都是些苦命的人,不是要想要個兒子的,就是家里有人生病的。
他們愿意圍在家里,那就圍著吧。總會有散了的那天。
知道沈橋回來了,劉半城那輛250摩托很快就出現(xiàn)在沈家村。
這可是自己的大金主啊,而且這些日子有些事情越傳越神,他都有些迷糊了。
況且鄉(xiāng)里忽然有很隱秘的消息說,沈橋的那塊地,要給黃了。
說是風(fēng)向有變,可能又要割資本主義尾巴了。
那自己恐怕也要倒霉。
要是真那樣,也可憐了沈洪勇了,他還在那塊地里搗騰呢。
劉半城有些憔悴,但他越發(fā)覺的沈橋這小子是生得越來越好看。
關(guān)鍵還透著股看不透的勁。
沈橋見劉半城來,二話沒說就把煙給劉半城遞了過去。
劉半城接過煙,嘆口氣說:“你爹可能還不知道,豬場可能要黃?。 ?p> 劉半城是個明白人,見吳翠林走了才說。
而且他必須要提醒沈橋,讓他早想辦法,要是等一切都買齊了,再不能給建,可就麻煩了。
沈橋把煙給劉半城點(diǎn)上說:“劉老板心放在肚子里,這錢你是賺定了?!?p> 劉半城搖頭說:“聽說是上面的風(fēng)要變啊!”
沈橋笑了,風(fēng)變不變自己還不知道?
不過這個時候是有這種說法,但很快鄧公講話,將會迎來84年以來,最有利的改變。
“劉老板,你不要嚇自己。外面都謠傳我運(yùn)氣好,不是沒道理的,雖然只是謠傳,但這點(diǎn)運(yùn)氣,我還是有的?!?p> 劉半城似乎對謠傳更是感興趣:“都傳你是桃花大師,鋁鍋大師趙愛國都給你跪了,說你牛逼深不可測,碰著你就好運(yùn)連連?!?p> 沈橋笑著說:“別人我不知道,但劉老板你遇見我,是覺得運(yùn)氣好還是壞?”
劉半城撓了撓頭發(fā)說:“好運(yùn)。既然這樣說,我就去打聽一下,看鄉(xiāng)里到底是誰要給豬場使絆子?!?p> 晚上的時候,劉半城和三叔沈占軍一起隨著父親回來。
劉半城的摩托車后面還綁著一箱錫山老百姓最愛喝的大曲,外帶兩個葷菜。
沈占軍和父親沒覺得沈橋那桃花大師的謠傳是真的,都相信是因?yàn)樯驑蜻\(yùn)氣太好,有人造謠而已。
既然沒有詆毀,也就當(dāng)笑話講了。
從父親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出,有了事業(yè)的父親,精神狀態(tài)好了很多。
劉半城自然沒有把鄉(xiāng)里不允許建豬場的事情說出來,而且就沈橋觀察,三叔作為村里的一把手也是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的。
那就有一種可能,有人是要自己把錢都花了,再弄垮豬場,看來可真夠雞賊的。
……
沈橋回錫山中專,宿舍中那倆一個也不在。
沈橋把手中的包裹往櫥子里面一扔,就往床上爬了。
剛上去,有人就推開宿舍的門。
是隔壁班級的校友。
“沈橋,你好歹是來了,胡紀(jì)同和劉建為了你期末考試的事情,估計是和陸老師鬧大發(fā),弄不好畢業(yè)都成問題?!?p> 沈橋懵了,原來自己去石海的這幾天,錯過了一門期末考試。
而這時他們兩人撞在了陸老師的槍口上,那能好過?小鬼最是難纏。
沈橋從床上跳了下去,就往辦公樓跑。
胡紀(jì)同和劉建站在學(xué)生處的辦公室里,兩人都牙關(guān)咬得緊緊的,什么也沒說。
見沈橋出現(xiàn),兩人都使勁的給他遞眼色。
見正主來了,陸寶守憋著得意,把手中的試卷往匆匆跑來沈橋的面前一放說:“你沒有來參加期末考試,但不知道為何卻有兩張你的試卷?”
沈橋瞬間明白了,這兩人猜自己因?yàn)榱粜5氖虑楹完憣毷佤[了矛盾,怕這次再缺考有可能無法畢業(yè),于是都把他們的考卷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自然是被一直等著自己犯錯的陸寶守,抓了個正著。
陸寶守見沈橋明白了過來,一直盯著他笑。
“所以你們?nèi)?,都要留校察看一年。?p> 留校察看一年,那就意味著今年是畢不了業(yè)的。
在92年,延期一年畢業(yè),那就意味著什么也沒有了,因?yàn)槟悴粫环峙涔ぷ鳌?p> “是我寫了沈橋的名字,和劉建和沈橋沒關(guān)系?!焙o(jì)同咬著牙說著,這個時候還能想到別人,是要巨大勇氣的。
劉建不愿意了,對陸寶守說:“這怎么可能,這就是我做的事情,和他們兩人沒關(guān)系,要處分也是處分我。”
陸寶守望著沈橋笑了,看你這次怎么選。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無法畢業(yè)?
“你以為我傻?會信你們的謊話?告訴你們,學(xué)生處長已經(jīng)和我商量過了,你們一個也別想跑了?!标憣毷啬悄?,那真是一個賤。
“不管你信不信,這事就是我做的,大不了我去找校長?!焙o(jì)同打算咬定下去,畢竟他很清楚,要是自己不咬定,沈橋不是留校察看那么簡單了,很可能真的是永遠(yuǎn)無法畢業(yè)。
“要去也是我去,胡紀(jì)同,我可是要去少林的,留校察看就留吧,我可不準(zhǔn)備回老家工作的?!眲⒔ò褐^對胡紀(jì)同說著,帶著濃重的錫山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