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良完全沒想到,他幫著劉濤聯(lián)系的石海的一家采購公司,居然讓他們在錫山日進斗金。
站在一邊的陳援軍才算是想明白,那存入銀行的五十萬,就是這段時間,沈橋在錫山賺的。
有點夸張。
而且“家電下鄉(xiāng)”,這完全沒聽過的說法啊?
眼睛亮亮的陳瑾更是對沈橋有了極大的興趣,作為學(xué)經(jīng)濟金融的她,對錢沒有興趣,但對搞活微觀經(jīng)濟的奧秘,卻是很在意。
而且不管是自己還是陳家的幾個兄弟,以后注定不會全部都還在銀行這個系統(tǒng)工作,他們有可能也要真的投入到更大的事業(yè)之中。
所以對微觀經(jīng)濟的掌握,是他們現(xiàn)在必須要學(xué)習(xí)的。
但現(xiàn)在中國這樣的經(jīng)驗和知識太少,而學(xué)習(xí)國外、靠引進來的外資指導(dǎo),又有極大的水土不服,這讓陳瑾很是糾結(jié)。
“只是低買高賣,而且現(xiàn)在石海的商品對于其它地區(qū)來說,都是賣方市場,賺錢不難?!鄙驑蛘f著。
雖然有點低調(diào)謙虛之嫌,但他說的都是真話。
但陳瑾卻上心了。
她在心中想:“賣方市場”,雖然第一次從身邊的人口中說出,但覺得不只是概念那么簡單。
就從一個詞,就能看出沈橋的高屋建瓴的賺錢手段。
上心的還有陳援軍,雖然誰都知道石海產(chǎn)品的價值,但堂而皇之的看出其中門道的,沈橋不一定是第一個,但絕對是透徹的一位。
還是他那句話,石海真的遍地都是金子。
本來今晚上陳瑾有事的,但現(xiàn)在她決定,不管是什么事情,自己都要推掉,因為正像是父親說的那樣,沈橋說的話,還是很有意思的。
劉濤覺得沈橋給自己又長臉了,錢其實在陳家人的眼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橋的眼光和能力。
陳家就是這樣,雖然有不足,但容人的心是絕對有的。
劉濤也暗暗想著,要是沈橋真的能搭上陳家的這條路,小小的錫山恐怕是不可能容下他的。
“你們先去安頓下來,我打電話問問家父,看他今晚有沒有時間,他也想見見你?!标愯f。
雖然沈橋知道陳有為的身份,但以重生者的心境還有加上妖孽心聲在自己的腦海,完全沒有任何怯場的心理。
由于陳德良和陳瑾還有工作,還是陳援軍跟著幫著安排住宿。
銀行中知道陳家背景的人,都紛紛猜測沈橋和劉濤的背景,自然都高看了一眼。
晚上的時候,又一輛轎車從錫山開往石海。
臉上還有黑色印記的施雨晴,一臉委屈地坐在后座。
旁邊的是她的姐姐施佳。
“要不是知道你是去施展美人計加苦肉計,還以為你被拐騙到黑煤窯去了?!笔┘研χf。
施雨晴笑不出來,她到現(xiàn)在手還在抖,腿還有點酸疼。
當(dāng)初她就低估了沈橋的狠辣,她完全沒想到,自己安排的人早就讓沈橋家外面的那群女人給攆跑了。
自己愣是走了一個多小時,走到鄉(xiāng)里才打了電話聯(lián)系到人。
“姐,我要殺了他?!笔┯昵缪蹨I都下來了,這輩子都沒這樣委屈過。
“行了,別嘴上逞能了,就連丁廣義都沒敢這么說,你還是算了吧!還是想想怎么和他談?wù)?,買下他手上的東西要緊。只要他肯賣,你那十萬的損失,就不只是賺了一倍?!笔┘寻参克f。
施雨晴一擦眼淚,倔強地說:“我就不,你知道他是如何逼著我干活,如何變著法子欺負我的嘛?我……不服!”
施雨晴一想到為了打煤球,自己磨出血泡的雙手,為了走出沈家村,自己走在冷風(fēng)中,就覺得委屈,就覺得不能原諒這家伙。
哪怕他是什么功夫高手,也不能。
施佳嘆了口氣說:“你仗著聰明,一切都太順了,也應(yīng)該有人挫挫你的銳氣了。”
坐在副駕駛的丁廣義臉上沒有表情,看來沈橋不只是身手厲害,手段也是超乎常人,難怪施雨晴處處受挫。
以后遇見,還是要處處小心的好。
“石海藏龍臥虎,不是可以隨意放肆的地方,而且弄不好不但收不到別人的,還有可能讓自己也折戟進去,大魚吃小魚,一向就是這樣的。所以我說做生意就要規(guī)矩的做,既然有人中了大獎,給他就好,斤斤計較總是會遇到硬茬。”
這話說的既有眼界,也有智慧。
但施雨晴從來沒想到硬茬會是本來看似普普通通的沈橋。
那些有本事當(dāng)硬茬的,可都是被自己打點了,所以沈橋算什么,憑什么就拿走本來自己安排好的大獎。
施雨晴不服。
石海的氣溫要比錫山高一些,讓這個冬天有了絲絲春天的氣息。
這次的酒店是劉濤定的,他是愛面子的人,上次來他們是幫陳家兄弟完成任務(wù),而這次,自己賺了錢的,自然要他請。
酒店的檔次不低,在包廂里的墻角,還有他和沈橋帶來的錫山特產(chǎn)。雖然和酒店的檔次格格不入,但卻顯得重情義。
沈橋不明白,劉濤應(yīng)該是和陳家的關(guān)系很親密的,除了陳瑾的母親,應(yīng)該還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但他為何就不去登門拜會一下老人,而只是把特產(chǎn)放在酒店,讓陳家兄弟帶回去?
酒沒有喝酒店的茅臺,劉濤直接拿出錫山酒廠內(nèi)部的特供。
“我就不和你們這些大人物擺太大的臉面了,就不喝茅臺了,錫山的特供湊合著吧,省點錢好給沈橋買院子?!?p> 沈橋真的想給劉哥點個贊,這要是被心聲聽見了,怎么也得給自己留條活路。
陳德良笑著說:“這事我贊成,而且這酒喝著也帶勁。”
劉濤見陳德良這么說,更是來勁了。
“這酒在錫山,不是絕對有實力的,別想喝到,因為錫山酒廠一年也就存一噸的上好的原酒,多一滴也沒有,根本不夠分的?!?p> 沈橋連忙點頭說:“今晚得嘗嘗,要不這一噸的酒,讓你搬到石海一百多斤,那還有幾人能喝到?!?p> 劉濤笑著說:“也就你拆大哥的臺,不知道你哥好面子?”
陳德良哈哈笑著,覺得這次聚會比上次氣氛好多了,而且也覺得納悶,自己這些人,是怎么就和沈橋熟悉了的,而且不見的時候還有點想他。
可能就是喜歡他那種不管見誰,都賤兮兮的樣子吧!
關(guān)鍵還賤兮兮的有股精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