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府酒宴接近尾聲的時候,云墨樓的酒宴剛好也已經(jīng)結(jié)束。
何咸在幾家豪族家主的告別聲中醉醺醺的走出云墨樓的大門。
他此刻已經(jīng)醉的連站都站不穩(wěn),需要仆人在旁邊架著才能勉強爬上了自己的馬車。
幾家豪族家主目送著何咸所在的馬車遠去,也紛紛返回了云墨樓中,酒宴已經(jīng)被撤去,擺上了幾杯香茶。
其中一位看起來年輕一些的豪族家主恨聲說道:“這何咸也狂妄了,簡直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
“唉,何家現(xiàn)在掌握了那么多緊俏物品的制作方法,又有長公子在背后支持,以何咸那種性格,傲氣一些也是正常的。他們現(xiàn)在就是一座不動的金山,我們想去這座金山上挖點東西下來,也就必須得求著何家?!币晃荒觊L些的家主說道。
“哼,何咸這哪里是傲氣,簡直就是目中無人,聽聽他那語氣,簡直是把我等當成了乞求他的要飯花子了,各位家主你們要是想留在這繼續(xù)被這何咸奚落,那便由得你們,在下明日便要啟程離開宛城了,告辭?!边@位年輕家主起身沖著在座的幾位家主一抱拳,轉(zhuǎn)身離開。
剩下的幾位家主各自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
夜色朦朧,此刻街道上已經(jīng)幾乎沒有了行人。
何咸的馬車在昏暗的街道上行進,馬蹄聲噠噠噠的飄出老遠。
躺在馬車中的何咸被馬車搖晃顛簸得一陣肚中翻騰,急忙起身爬出車廂將頭伸到外面嗷嗷吐了起來,大片的穢物隨著馬車的前進被甩到車后。
這一幕發(fā)生的突然,駕車的車夫見狀急忙停車,也許是車停的急了些,何咸一個沒扶穩(wěn)就從馬車上掉了下去。
車夫在這個時候需要穩(wěn)定馬車,根本來不及去拉一把何咸,只聽見車邊傳過來噗通一聲。
車夫嚇了一個激靈急忙下車去查看,而何咸這時被這一摔也給摔醒了,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
車夫見狀也暗松了一口氣,連忙上前去扶。
只是沒想到,迎接他的就是一陣的拳打腳踢,車夫本來就犯了錯哪里敢反抗,只能抱住頭躺在地上任由何咸打罵。
不過,何咸醉的厲害,人也瘦弱,打出來的拳頭也軟綿綿的,根本沒有給車夫造成什么傷害。
過了一會兒,何咸打罵的累了,又搖搖晃晃的爬上了馬車,車夫也爬起身,拍打了下身上的灰塵,急忙跟上。
折騰了這么一陣,車夫駕著車小心了一些,準備趕回何府,馬車里傳來了何咸嘟嘟囔囔的聲音:“不去府里,去尹月住的別院?!?p> ‘家主不是一直討厭尹夫人的么?前段時間才嫌夫人礙眼,讓夫人搬到了別院居住,這次怎么又?’
車夫雖然詫異,但不敢違抗何咸的意愿,不然剛才的拳打腳踢,只怕會變成讓人用棍子直接給打死。
馬車繼續(xù)在昏暗的街道間行駛,只是越拐道路越暗,人也就越少。
蒯府這邊的酒宴也已經(jīng)散去,王粲與繁欽都喝了不少酒,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此時都被架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而文聘也帶著兵卒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劉琦的酒量不錯,雖然喝了不少,但依然清醒的很,此時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也許是酒壯色心,也許是青春期的身體比較躁動,現(xiàn)在劉琦腦子里全是尹月那曼妙柔軟的身軀和那迷離性感的表情。
現(xiàn)在的這副身體,經(jīng)過那塊龍紋玉佩長時間的滋養(yǎng),似乎在那方面也變強了,這讓劉琦高興的同時也有些苦惱。
自己身邊的女人,除了尹月就是每天照顧自己起居生活的阿久。
阿久現(xiàn)在才十五歲,還是個身材嬌小的小女生,身體也還沒完全發(fā)育起來,萬一懷孕的話對身體有著極大的負擔,要知道現(xiàn)在的醫(yī)療條件還是很差的,女人因為難產(chǎn)而死的,也不在少數(shù)。
劉琦做不出因為自己一時欲念,就不顧身邊人生死的事。
尹月嘛,現(xiàn)在名分是個大問題,每次都偷偷摸摸的,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傳出去對各自的名聲也都不好。
至于那個住在蒯府的白色身影,雖然長得在幾女算是最漂亮的,在日后也肯定是自己的菜。
但現(xiàn)在卻是連正式的婚約都沒有,自己連手都沒拉過,想要吃到嘴里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要不,用一些泡妞的手段偷偷摸摸的把她騙到手,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還是別鬧了,這個肯定是自己要明媒正娶的,關(guān)系著兩家的臉面和雙方的政治利益,還是不能亂來的。’
劉琦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翻來覆去,實在是睡不著,干脆起身穿起鞋襪,走到外室的桌架旁拿起兩根有些壓手的鐵锏,打開了房門。
守在房間外面的熊平,看著劉琦拎著兩根鐵锏走了出來,有些詫異的問道:“公子,這是?”
劉琦走到院子中拎著鐵锏左右揮了揮,做出了一個門神尉遲敬德的造型,笑了笑:“怎么樣?是不是很威武?”
熊平豎了一個大拇指。
“睡不著,來陪我耍兩下。”
熊平嘿嘿笑著下場,與劉琦開始對練。
劉琦走的與熊平一樣的路數(shù),大開大合之間的力量碰撞。
這段時間劉琦也擠出時間跟著王威熊平學習了一些簡單粗淺的殺伐格斗技巧。
好在锏法與刀法相似,就是劈、刺、擋、撩,幾個比較簡單易學的招式。
這幾日也已經(jīng)有模有樣了,但戰(zhàn)場殺伐講究的是臨機應(yīng)變,瞬息之間就要做出相對應(yīng)的反應(yīng),這就需要對各種招式熟練之后的身體本能反應(yīng)了。
這一點也是最難的,就比如現(xiàn)在劉琦的每一擊雖然勢大力沉,與熊平的力量體質(zhì)也相差不大,但每一次都被熊平憑借著著經(jīng)驗輕松的格擋或者躲開。
然后順手用手中的木棍捅劉琦一下,當然劉琦此時對練用的也是木棍,不然用鐵锏萬一失手的話,那可就慘了。
熊平此時就像是在貓戲老鼠一般,時不時的捅劉琦一下,然后看著劉琦齜牙咧嘴的痛呼,笑嘻嘻的站在一旁看笑話,這樣子真是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院子中,其他的護衛(wèi)們也都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還有跟著起哄叫好的。
“咦,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劉琦收回手中的木棍,看向熊平身后。
熊平呵呵笑道:“公子,莫要再用這一招騙俺老熊,俺是不會再上一次當?shù)?。?p> 劉琦瞥了他一眼,也不理他,退后兩步,將手中的木棍往地上一扔,表示自己不打了,然后笑嘻嘻的看著熊平身后,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熊平狐疑,忍不住的轉(zhuǎn)頭看向身后。
就在這時,一直注意他的劉琦猛然前沖。
兩人原本離的就不遠,此時猛然爆發(fā),幾步就沖到熊平側(cè)后,在熊平剛意識到不好,想要轉(zhuǎn)過頭的時候。
劉琦一個蹲身,雙手繞在熊平小腿后,這么一掀,熊平頓時重心不穩(wěn),被劉琦掀趴在地。
劉琦趁勢就騎在熊平背上,用胳膊緊緊鎖住熊平的脖子,來了一個十字固擒拿鎖。
繞是熊平力大,此時也已經(jīng)有力使不出了,脖子被劉琦用胳膊牢牢鎖住,掙扎了半天也掙扎不開,一張臉也因為無法呼吸被憋的通紅,無奈之下,只能服軟認輸。
劉琦松開他的時候,還順勢在他身上打了一拳,報剛才那幾棍子的仇。
熊平輸?shù)谋锴?,有些不服氣,哼哼了幾聲:“這次不算,再來。”
劉琦不再理他,再次看向熊平身后院門的方向,皺了皺眉:“發(fā)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