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這桌的茶點都上來之后,袁熙雯的那桌又來了一個身穿紫衣的青年。
蘇洛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人就是南觴皇位的有力競爭者——袁景辰,也是那位袁熙雯公主的親哥哥。
袁景晨進來的時候,明顯往蘇洛這邊看了一眼。
雖說同是穿紫衣,但是林墨焱是一種瀟灑俊逸,而這位袁景晨則是有一思陰沉。
蘇洛搖搖頭,不自覺的就想到了那個人,真是煩惱?。?p> “馮姐姐可知道這間茶樓的主子是誰?”
馮馨瑤想了想:“這個還真不知道,平日里這里就是掌柜的管著,還真沒見過這里的主子?!?p> 這里坐擁虞都城最繁華的地段,絕對不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小掌柜的能搞得定的。
“其實你若想開醫(yī)館,完全不用出來找鋪子,你母親當(dāng)時嫁入府里的時候肯定有陪嫁的鋪子,田產(chǎn)什么的,這些東西都是你們姐妹未來的陪嫁,你若只是想要改動其中的一兩間,你父親和你姐姐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說什么的?!?p> 經(jīng)過馮馨瑤的提醒她才想起來,之前蘇老爹就讓她學(xué)習(xí)管家來著,這些鋪子她也跟著去看過,后來自己偷懶不愛去,蘇老爹也忙,沒時間管她,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馮姐姐倒是給我提了個醒,等我回家的時候問問?!?p> 蘇洛覺得若是用家里的鋪子還好說一些,若是自己在外面買的,也不太好解釋錢是哪來的。
兩人安心的吃著茶點,聽著臺上說書,一時間竟然還聽了進去。
等蘇洛回神的時候那對袁家兄妹早就不在了。
蘇洛同馮馨瑤約好三日后一同出來玩之后,便各自回家。
因著街上的人太多,車夫挑著人少的巷子走,剛拐過一個巷子,就聽見車夫喊停的聲音。
侍琴掀開一點車簾,小心的往外看了看,只見車前紫衣飄舞。
“本王,早就聽說過蘇家二小姐的大名,何不出來一見。”
這人的嗓音是好聽的,但是他說出來的話聽著總是覺得有些壓抑。
“這位公子難道不知道大周國待字閨中的女子,不得單獨接見外男嗎?”
蘇洛可沒興趣跟這種人打交道,自己又不認識他,有什么好聊的。
她有心想走,但是這條巷子不夠?qū)挘驼驹诼分虚g,馬車根本就過不去。
“此事又有何人能知?!?p> 蘇洛懶得跟他廢話,讓車夫直接走,不用顧及他,她就不信了,還有人真的不怕死。
車夫催動馬車向前,眼看著就要撞在他身上了,他依然沒有讓開的意思,無奈,車夫只好停下了,總不能真的撞過去吧,這人剛剛自稱王爺來著。
這人大有一副蘇洛不出來他就絕不讓開的樣子。
無奈,無洛只得掀開車簾出來了。
“聽聞蘇小姐醫(yī)術(shù)了得,不知可否幫本王醫(yī)治一個人?”
雖然是個問句,但是他眼中滿是警告,若是強行離開的話,蘇洛身邊的暗衛(wèi)應(yīng)當(dāng)也可以,但是蘇洛不想因為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暴露自己。
“王爺這請人的姿態(tài)還真是特別。”
“只要能請到蘇小姐,怎樣的方式都是正常的?!?p> 蘇洛可沒那個閑心跟他聊天:“王爺前方帶路吧?!?p> 說完又回到了車廂里。
“小姐,這里不會有什么陷阱吧?”侍琴擔(dān)心的問道。
“沒事,你放心,若是真有什么陷阱他就不會如此光明正大的來找我了?!?p> 她現(xiàn)在只有一件事比較好奇,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會醫(yī)術(shù)的。
袁景晨帶著她們七拐八拐的來到一處院子,這里不是給使者準備的驛站,也不知道這位將什么人藏在這里了。
“蘇小姐請進,不過你的下人需要在外面等你一會了。”
蘇洛搖搖頭,打斷侍琴想說的話,這人若是真的對自己不利,早在路上就有機會,何必如此麻煩。
“我去去就來,你們在這等我一會?!?p> 說著同袁景晨進入院子。
院子并不大,一眼就能看清楚整個格局的那種,袁景晨直接帶著她去了南廂房。
里面兩個伺候著的婢女見袁景晨進來急忙行禮。
蘇洛倒是沒在意這些,透過紗帳,蘇洛隱約能夠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想來這位就是袁景晨要自己救的人了。
見蘇洛直接往里走,兩個婢女剛想說什么就被袁景晨打斷了,并示意她們兩個出去。
蘇洛掀開紗簾就見到一張能夠蠱惑人心的臉。
床上躺著的是一名女子,這女子生的極美,五官精致,皮膚吹彈可破,只是此時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蘇洛注意到袁景晨看向女子的目光中有著一閃而逝的深深愛慕,想來這是他的心上人吧。
“王爺可否同我講一下她是何時昏迷的,都有些什么癥狀?!?p> 經(jīng)過袁景晨的描述和蘇洛的檢查,發(fā)現(xiàn)這位女子得的應(yīng)當(dāng)是肌肉萎縮,這種病癥在現(xiàn)代都沒有辦法,更何況在古代。
“蘇小姐可有什么辦法?”袁景晨略帶希冀的問她。
“這個我還不能保證,我得先確定她是因為什么得的這個病癥,若是因為身體原因,那我無能為力,若是因為藥物引起的,那我可以試試。”
一聽說還有可能,袁景晨的眼睛都跟著亮了。
“那蘇小姐需要如何確定?”
“我現(xiàn)在手上沒有能夠測定的東西,我需要回去準備?!?p> 袁景晨也不怕蘇洛不來,他既然能請一次就能請第二次。
蘇洛也不確定這個袁景晨跟袁熙雯是不是一伙的,袁熙雯對自己有著明顯的敵意,但是若說讓這名女子就這樣香消玉殞她也做不到。
她雖然沒有什么濟世救人的遠大理想,但是真的遇到這樣的事,也并不想推脫。
“好,那蘇小姐下次什么時候來?”
“明日一早我就會帶著東西過來,但是我需要先知道,那迷藥是她自己要喝的,還是你逼著她喝的?”
袁景晨苦笑搖頭,“我怎么可能會想逼她,但是我若不如此,她整日看著自己此時的樣子,心里難過,二且總想著輕生,我是在沒辦法才……”
又想了想問道:“可是這迷藥對她有什么影響嗎?”
“不是,迷藥對她本身的影響并不大,但是若是長期服用的話,她會對藥性產(chǎn)生抵抗,對她以后的用藥有影響。”
袁景晨長噓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p> 此時的他哪還有陰沉之氣,分明就是一個關(guān)心另一半的癡情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