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頭并店

　　???‘‘蕭天寶，你來這干嘛？’’在屋里陪孫女的程世軍聽到大廳小劉的喊道，她舅舅來這做什么？程世軍也困惑，難道來接蕭蕭？沒有打算出去，就在屋里聽聽。

　　‘‘我怎么不能來，這是我姐夫的公司，我姐夫沒法來，我替他來看看?！鞘捥鞂毜穆曇簟?p>　　‘‘還不知道你，這里沒錢，更沒現(xiàn)金，來了也沒用。’’

　　“哪能呢？你們都是財神爺，手上漏點就夠我們生活了?！?p>　　‘‘跟我們說再好聽也沒用。去跟敏姐說吧?！?p>　　‘‘敏姐在就行。’’腳步聲表明蕭天寶向方敏辦公室走去。

　　‘‘敏姐好，哦，李律師也在啊?！捥鞂毬曇魩е扔懞糜钟行@訝。他沒想到在這里見到李律師。

　　“天寶，是來看姐姐我的？”方敏戲昵的說。

　　‘‘這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敏姐你幫忙嗎？’’

　　‘‘說說什么事？看看姐能不能幫上。’’

　　‘‘小事，敏姐舉手之勞?！?p>　　‘‘別廢話?！?p>　　‘‘我這就說，我姐那個店你是知道的，以前都是我姐管，現(xiàn)在我姐不在了，店就該歸姐夫管，這不這個月工資，房租沒著落，姐夫又不在，只好找這來了。’’

　　‘‘這事我還真管不了。那店屬于你姐姐夫的私產，不屬于公司業(yè)務范圍?！?p>　　‘‘理是這個理，這公司是姐夫的，那店也是姐夫的，都是一家，要是姐夫在，我就不找來了，現(xiàn)在不是特殊嗎，店里再不發(fā)工資，那店就完了，那是我姐的心血，姐夫回來也會怪你們見死不救?！?p>　　‘‘我公事公辦，怪不到我頭上?！?p>　　‘‘敏姐，也沒幾個錢，這個月先幫幫忙，等姐夫回來，讓他再把錢還回去?！?p>　　‘‘你姐夫以前就說了，那店是你們姐弟倆開的，和他沒關系。你姐不在，應該歸你管，再怎么說，店里賺的錢也夠開銷吧?！?p>　　‘‘敏姐，我也是沒辦法了才來，敏姐，姐夫沒在，蕭蕭還小，我這個當舅舅的也有權替姐夫管理公司的。’’蕭天寶看軟的不行，就開始放狠話。

　　‘‘天寶，別在胡鬧了，要是店面真的虧損厲害，你覺得老板娘還會一直開著。錢哪里去了？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說絕。想店繼續(xù)開下去，就趕緊想辦法，而不是來找冤大頭。你姐夫不是你姐?！?p>　　‘‘我不管，我也沒辦法，你們不幫我，我只有賴在這里了。你們也別想舒服?！?p>　　‘‘你想賴就賴吧，我也就是打工的，最后損失的還是你姐夫?！?p>　　‘‘天寶，你這樣是不對的，會影響敏姐他們工作，是犯法的。敏姐他們可以報警處理的?！钪疽矂竦?。

　　‘‘我不管，讓他報警抓我好了?！捥鞂毸o賴起來。

　　程世軍聽了，看來要自己出面了。

　　‘‘你們小聲點，別把蕭蕭吵醒?！?p>　　‘‘叔，你怎么在這，蕭蕭也在？’’蕭天寶看到程世軍有些驚訝。

　　‘‘天寶，你怎么來了，是來接我們嗎？’’程世軍裝糊涂。

　　‘‘不是，是有事來這邊處理的’’

　　‘‘什么事？要緊不，處理完沒？正好帶我和蕭蕭回家，不能老麻煩人家李律師?！?p>　　‘‘也沒什么大事，處理完了?！捥鞂氌s緊搶先說。

　　‘‘那行，咱們到客廳喝茶，別影響小敏工作，等蕭蕭醒了再走?！?p>　　蕭天寶無耐跟著程世軍到客廳坐著。方敏和李志相視一笑。

　　在客廳，程世軍打量著有些拘束的蕭天寶，小聲問道。‘‘天寶，說吧，到底什么事？’’

　　‘‘真沒事！’’

　　‘‘天寶，咱們是一家人，有事可以坐下商量著解決。在這鬧，丟人。丟你死去姐姐的臉，落你姐夫的面?！?p>　　‘‘叔，你都聽到了?！?p>　　‘‘那么大聲，能沒聽到嗎？說吧！’’

　　‘‘還不是我姐的那個店，以前有我姐管著，可現(xiàn)在我姐不在了，那員工工資，店租水電沒著落?！?p>　　‘‘大概多少？’’

　　‘‘工資倒不多，兩個店員，保底3000，加提成，差不多4500，店租水電要8萬多。共計10萬不到?！?p>　　‘‘多倒不多，可你不能在這鬧。人家也是打工的?！且郧?，程世軍肯定覺得是天價，今天動不動就是幾百上千萬，他也麻木，同化了。

　　‘‘叔，我知道錯了，你幫幫我，就算不為我，也為店里打工的小妹想想，不容易?！?p>　　‘‘這事一會再說。蕭蕭醒了?！淌儡娨恢比チ粜呐P室的聲響，這會聽到蕭蕭的聲音趕緊到屋里。果然孫女醒了，正皺著眉頭，臉上流著淚，有些害怕傷心的哭喊‘‘爺爺’’。

　　‘‘乖孫女醒啦，爺爺在這呢。舅舅來接我們了，爺爺剛出去和舅舅說話?！北鹗捠?，安撫道。

　　看到爺爺，蕭蕭也不害怕了?！乙詾闋敔斠膊灰伊??！?p>　　‘‘怎么會呢？我們洗把臉出去找舅舅玩?！?p>　　‘‘嗯?！?p>　　‘‘舅舅，你是來接我嗎？’’洗漱好的蕭蕭出門就往蕭天寶撲去。

　　‘‘小心點，’’蕭天寶寵溺的抱起蕭蕭，‘‘是啊，舅舅來接蕭蕭回家，開心不？’’

　　‘‘開心，謝謝舅舅！’’在蕭天寶懷里，蕭蕭笑瞇瞇回答。

　　‘‘蕭蕭，去和方姨李叔還有兩個小姐姐說再見，然后回家?！?p>　　‘‘好的?！饝艘宦暰痛叽倬司吮?。

　　???阻止了要送出大門的方敏和李志，和李志說可能會到市場上看看，讓李志與余芳聯(lián)系下。程世軍就跟著蕭天寶下樓。

　　??在車上，坐在后排的程世軍讓蕭天寶開車去商場，去看看店面，順便幫他安撫下店員?，F(xiàn)在才下午不到4點，回家早了點，蕭天寶沒意見，就同意了。

　　???程世軍跟著抱著蕭蕭的蕭天寶走進商場，看到各店店員都在店里聊天，走道上偶爾能遇到三三兩兩的俄國人，來這里閑逛的還有很大部分是國人。跟著蕭天寶走了一小會，就到自家的店，店員明顯不怎么喜歡看到蕭天寶，只是隨便應付，另外卻高興的逗蕭蕭，沒怎么注意程老頭。

　　??????店面有10多平米，三面擺放著各式包包，并不緊密，門邊擺張小桌子，室內還放了四個塑料椅給客人歇腳。店員注意到后面的程世軍，才用疑惑的眼神著蕭天寶，誰啊，介紹下。在蕭天寶的介紹下，兩個小姑娘年輕都不大，22歲左右，一個姓黃，一個姓許，長得都很清秀，淡妝，都是東北來京打工，個子都差不多1米70，小黃看上外向潑辣點，小許就內秀些。程世軍也就點點頭想都是正經人。

　　????程世軍沒說什么?？戳讼碌昝鎲T工，就讓蕭天寶帶著上樓，三樓自家服裝店。這店面就大了，有40平方隔了兩間，一進店，右手邊有個柜臺，里面坐著兩個小姑娘馬上站起來說歡迎觀臨，一看是蕭天寶馬上變臉，要不是抱著蕭蕭，可能會馬上被推出門。

　　‘‘小李，小王，我是帶程叔來找余姐的。’’

　　‘‘程叔好，店長在里面，快請進?！±钚χ樢淌儡娺M屋，還不忘轉頭對蕭天寶哼了一聲表示鄙視。

　　?店里擺了好多模特，兩旁衣架掛滿衣服，進入里間，這是小會客室差不10平方，房間沒有門，只有門簾開在中間，有2米寬，左邊是靠墻放一個老板桌，桌上放有臺式電腦一部，還有手提電腦一部，余芳正在忙，右邊是一排沙發(fā)和茶幾，這會還有兩個小姑娘坐那喝茶休息，小李撥開門簾請程世軍進里屋后，就退回崗位去了。那兩小姑娘也連忙站起來也跑到外間去了。

　　‘‘程叔好，剛接到李律師電話說你要來。蕭天寶先幫我照顧程叔和蕭蕭，自己泡茶喝。’’余芳，28歲，東北人，在店里做了近10年，蕭蕓懷孕后，她接任店長，時年21歲，可見業(yè)務能力很強。

　　‘‘你先忙。正好也有些渴了?！?p>　　蕭天寶把蕭蕭放下，開始泡茶，功夫茶。

　　‘‘蕭蕭不能喝茶，我這有礦泉水，蕭蕭都不叫芳姨了，不認識芳姨了嗎？’’余芳看了下這邊情況說，又對外面喊了句‘‘小陳，拿瓶水進來?！?p>　　‘‘沒有啦，我只是有一點點不記得。’’蕭蕭不好意思說道。

　　???程世軍接過小陳送來的水，打開蓋子遞給孫女，自己也喝了幾杯茶，躺在沙發(fā)上靜靜的等了一會，對蕭天寶說‘‘天寶，一會我和余芳有事要商量，你帶蕭蕭出去轉轉?！?p>　　‘‘好的，叔?！?p>　　‘‘爺爺，我不想去?！?p>　　‘‘蕭蕭不想跟舅舅玩嗎？舅舅帶你吃好吃的。’’

　　‘‘可是我好累，我想跟爺爺在這。’’

　　‘‘蕭蕭不想去就不去，陪爺爺在這和芳姨說話。’’

　　‘‘嗯，我會乖乖的，不打擾爺爺說話?！?p>　　‘‘舅舅好傷心啊，蕭蕭不陪我玩?！?p>　　‘‘行，別逗她了，一會你到下面店里叫小黃上來一下，我了解下情況?！吹綄O女有些為難，程世軍趕緊打住。

　　‘‘好的，叔，那我先下去了。’’蕭天寶和蕭蕭，余芳打個招呼出去了。

　　余芳忙完，過來陪程世軍坐下?！淌澹缓靡馑?，讓你久等了?！?p>　　‘‘沒事，工作要緊。我也是隨便走走，想著也只有你比較了解，讓你幫忙出個主意?！?p>　　‘‘什么事你說！’’

　　‘‘樓下的店，你知道的，蕭蕓不在了，該怎么處理總要有個說法?！?p>　　‘‘蕓姐的店，我雖然沒有用心問，可都是一個老板娘，小姐妹之間也都熟悉，還是知道些?！?p>　　‘‘你說說看?！?p>　　‘‘主要問題是蕭天寶，他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要是沒有蕭天寶搞亂，應該能自給自足，至少不會虧太多?！?p>　　‘‘蕭天寶我可以搞定，沒有蕭蕓支持，他就是無根浮萍。店如果轉過來，肯定歸你管，蕭蕓不在，誰還理他，現(xiàn)在要考慮的是店到手后，怎么維持。多了這個店利弊如何？不能成為負擔，而是利用起來，互惠互利?！?p>　　‘‘叔，肯定有想法了，直說就是?！?p>　　‘‘我是這樣想的，那個店，當時租了五年期，現(xiàn)在才兩年，轉租出去估計沒戲。可不管的話，蕭天寶畢竟還是蕭蕭的舅舅，不能蕭蕓剛走，就不管，不說做人做事沒這樣，小勇臉面也不好看?？晒艿脑?，就不能讓他自生自滅，還要貼錢。要管，就盡量做好?！?p>　　‘‘這是當然，管就要盡力?！?p>　　‘‘我是這樣想的，具體我說不好，我文化見識低，你別笑話我。比方，你在樓上批發(fā)蘿卜，我在樓下零售蒜頭。我們合作，批發(fā)你們蘿卜的人看到蒜頭，有人也喜歡就順便帶幾個蒜頭回去。你把蘿卜放在我那，我這畢竟是一樓，最先也最多人會經過，有人看到覺得這蘿卜好，是不是就給你帶來新客人。這樣也算是互惠互利了?！?p>　　‘‘叔這比方。很形象我聽懂了。是有可能，包和衣服本來就不是沖突的關系?！?p>　　‘‘具體等小黃上來再了解下。你幫忙給些提點?！?p>　　‘‘我差點忘了，小勇讓我跟你說，工廠打新樣你可要認真提意見?！?p>　　‘‘這是份內的事。放心?！?p>　　‘‘庫存量多不。這詞也是現(xiàn)學的?！?p>　　‘‘這邊還好，剛開始是訂貨為主，后面有些小客戶來拿現(xiàn)貨，會有些庫存。到最后，我們這邊就是淡季或換季準備新款，多余的庫存就都寄往俄國劉總那里，送去零售，庫存也都算在他頭上了。’’

　　‘‘不是太明白，反正沒庫存就好?！淌儡娸p松的自知也讓余芳輕笑起來。

　　?兩人輕松的聊天，余芳還偶爾逗逗蕭蕭，她見過小時候的蕭蕭，后來就見少了，蕭蕓開店后也有帶蕭蕭來店里，可都很少上來，程勇更是很少帶蕭蕭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