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程勇出監(jiān)

　　??????程世軍帶著孫女來到山頂，此時的山頂樹下真像個幼兒園，有5歲的程芳芳?程嵐兩個女生，4歲的程飛程師兩男生加一女生程寶兒，3歲的程雨宣和程新宇一男一女。共7個小孩在一起玩耍，老人們在樹下石板上坐著，聊天，抽煙，看孩子兩不誤。

　　??????蕭蕭上過幾年幼兒園，可和這不一樣，這里沒有玩具，小孩就用石子玩，蕭蕭經厲了初時的害羞，還是被吸引過去了，很快就玩在一起，都說3歲的男孩子最調皮，其實，男女都一樣，兩個小的經常在一起嘀咕幾句，就跑去破壞，干擾哥哥姐姐們玩耍，然后歡快的跑開，伴隨著哥哥姐姐們的惱怒罵聲。還會被哥哥們追逐著在樹下跑來追去。

　　?????有笑聲當然也有哭聲，摔跤疼了哭幾聲，被哥哥姐姐追上，打屁股哭幾聲，被弟弟妹妹打到痛了哭幾聲。反正是哭著跑回爺爺奶奶這里告狀，哭一會，又跑去找哥哥姐姐們玩鬧了。蕭蕭從來沒經厲過這仗陣，傻了。

　　?????幼兒園也有爭吵搶奪玩具，可老師很快會制止，也有追逐跑鬧，老師會別止?？蛇@里，老人們依舊談笑自如，摔倒了自己爬起來，疼了回到爺爺奶奶這里，粗略看下，沒事。

　　?????當然有些事是會被制止，還要挨揍的，比如拿小土塊，小石子扔人，就絕對不行。蕭蕭經過一小段時間的習慣，也加入了里面，也被打疼哭過，也有摔跤破皮疼過哭過，當然更多的還是熱鬧，嘻笑。

　　?????孩子的精力在玩耍時是無限的，只要覺得好玩，就會一直做下去，哪怕在大人眼里是多么的無趣，無聊。

　　??????小孩的語言是共通的，蕭蕭說著普通話，其他孩子說方言，居然也能歡快的聊天，玩鬧。

　　??????小孩的世界，大人不懂，只要他們自己玩得開心就好。

　　??????在孩子玩的同時，老人也越聚越多，如今正是不忙的時刻，老人也無事可做，這里也成了老年活動中心，祠堂，山神廟，包括村委也都淪為老人的活動場所，打牌，下祺，還能干嘛，這些都是爺爺們愛做的，圍觀的比上場的多，圍觀的比上場的急，這里一堆，那里一群，也是吵吵鬧鬧，好在都不賭。

　　??????奶奶們大都在家里洗衣，摘菜，整理收拾。沒事了，也會上來聚一起聊天八卦，說說在外打工的兒子兒媳，擔憂長大的孫子。

　　???????程家村，在家的老人有66人，50多歲還算年輕，只是在外工作不好找了，另外孫輩還小，需要在家照顧，也正好在家種種地，他們是村里人數最多，也是主力。

　　???????小孩也就小學團16人，幼兒團7人。共23人。中學團和嬰兒團現在都在父母身邊。中學團算是去提前體驗打工生活，過完暑假會回來上學，一般是寄宿在學校。嬰兒團就不用說了，離不開父母，村里條件差，爺爺奶奶年紀也都不算大，都是過去幫忙照顧邊打工。

　　????????程世軍中午也要做飯，就早一點離開，蕭蕭暫時還不習慣爺爺不在身邊，就跟著離開，去菜園子里摘萊，這也是新鮮，稀奇的事，蕭蕭更不會不跟去了。

　　????????村里，家家戶戶在門前屋后，都會開辟幾壟地當菜園子，程世軍當年為了蓋新居，把菜園子給占用了，剩下的不多地方也就成了現在養(yǎng)雞的院子，在新房和老房之間。他現在的菜園子是在村外，不大的地方，每種菜種的都不多，品種倒也齊全。

　　???????拿著竹籃，帶著蕭蕭，到了菜園子，教蕭蕭認識菜，怎么摘菜，哪些熟了，等等粗略的進行實踐教學。這幾個那幾樣，籃子滿了，蕭蕭還意有未止。

　　????? 2014年7月23日?蕭蕭在鄉(xiāng)下農村開始另一種新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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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當天下午?????京城

　　????程勇走出拘留所，李志來接他。

　　‘‘感覺怎么樣？’’

　　‘‘挺好的?！?p>　　‘‘都被關了20多天了?！?p>　　‘‘總比永遠出不來好?！?p>　　‘‘還挺樂觀的’’

　　‘‘至少知道了有人要害我，這就足夠了?！?p>　　‘‘蕭蕭跟老爺子一起，好像過得很開心。’’

　　‘‘我想也是，在鄉(xiāng)下沒那么拘束。也許，城里就是大點的拘留所?！?p>　　‘‘有什么打算。’’

　　‘‘好好活著?！?p>　　‘‘這怎么說？’’

　　‘‘活著不容易，誰知道哪一天就死了。還不知道為什么而死！’’

　　‘‘不想報仇？’’

　　‘‘仇，何仇之有？’’

　　‘‘你不恨他們？’’

　　‘‘不恨，他們依附吸血我，還要害我性命，這是人之本性?！?p>　　‘‘怎么講？’’

　　“我們依附吸食地球，卻也害地球短命?！?p>　　‘‘這才20天，都要成哲學家了?！?p>　　‘‘在里面無所事事，只能亂想，這樣時間過得快些。從剛開始的惶恐不安，不知所措到心神平靜，理得心安，等知道兇手是誰時的憤怒不解，這幾天回想這些年的一切，才發(fā)覺都是我自作自受，識人不清，也就沒有恨，不記仇，心如止水，一切交由法律處置?！?p>　　‘‘不錯，覺悟很高。我本來還想勸勸你，別被仇恨迷了眼，做出傻事。現在你自己看開了，真好?！?p>　　‘‘放心吧，蕭蕭還在鄉(xiāng)下等我去接呢！法律能辦他們，我又何必犯傻把自己填進坑?！?p>　　‘‘現在回哪兒？麗X小區(qū)？’’

　　‘‘先請我吃大餐。不回那，我還能到哪？現在我算是孤家寡人，有地方睡就行了?！?p>　　‘‘那別墅呢？是賣了還是留？’’

　　‘‘賣了吧，蕭蕭回來住哪？留著吧，就我們兩住有點空曠，更何況也不是什么好的回憶。再等等?！?p>　　‘‘你就不想給蕭蕭找個后媽？’’

　　‘‘現在說這個太早了，我還不到40，看緣份吧！’’

　　‘‘你老丈人一家也住在麗X小區(qū)，沒不方便？’’

　　‘‘沒發(fā)現蕭蕭不見？’’

　　‘‘這兩天應該是忙著搬家，沒顧得上去方敏那吧。’’

　　‘‘他們不是留一間房給蕭蕭住嗎！要不我住進去？’’程勇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是真的想，還是說說而已？’’李志神情嚴肅的問道。

　　‘‘你覺得可行嗎？’’程勇堅定的問道。

　　‘‘理論上說，你無家可歸，無處安身，投奔岳父岳母，合情合理?！钪鞠肓讼耄J真的回答。

　　‘‘我也覺得，不投奔反而顯得突兀了，不合情理！’’

　　‘‘仔細合計合計。’’

　　‘‘嗯！找個地，邊吃邊聊?！?p>　　???????吃完午飯。

　　‘‘下午有什么安排？’’

　　‘‘剛出來，好好洗洗，睡一覺，然后了解下再說！你這邊有什么需要我配合嗎？’’

　　‘‘暫時沒有，你解除嫌疑，可以向意外保險公司申請理賠了?！?p>　　‘‘意外保險受益人是蕭蕭，小屁孩都成百萬小富婆了?！?p>　　‘‘你要用車找方敏，蕭蕓那輛車，她幫你開走了?！?p>　　‘‘我那輛算報廢了？’’

　　‘‘保險公司建議報廢。蕭蕓這輛你有空去過戶下?！?p>　　‘‘嗯，改下漆，就挺好的了。’’

　　??車開到小區(qū)，程勇自己上去。洗好澡，想了想，給程世軍打個電話報平安，也想女兒了。剛接通，才開口，那邊就傳來程世軍的歡快聲。

　　‘‘小勇，現在方便打電話？’’

　　‘‘爸，我出來了，隨時都方便?！?p>　　‘‘出來了！那就好，往后給我好好的活著，別再搞三搞四的了。’’

　　‘‘爸，誰搞三搞四的了？’’

　　‘‘你都被關了20多天了，沒亂七八糟的事會進去？’’

　　‘‘我那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你是沒犯事，可，別人知道嗎？蕭蕭的老師知道嗎？蕭蕭的同學朋友知道嗎？人家怎么看蕭蕭，你心里沒點逼數！你要蕭蕭逢人都解釋一番。’’

　　‘‘我…’’面對父親的逼問，程勇無法回答。

　　‘‘別我了，你了，老老實實的活著不好嗎？非要惹是生非，招惹是非。行了，不說你了，長大了自己飛了，說了也白說。說吧，打電話來什么事？’’

　　‘‘我想蕭蕭了，想和她說說話?！?p>　　‘‘蕭蕭現在沒空，改天吧！’’

　　‘‘她睡午覺了？’’

　　‘‘沒呢，她正忙著呢，沒空理你！’’

　　‘‘她忙什么呢？和她爸說話都沒空?！?p>　　‘‘她正在學習怎么喂豬呢！’’

　　‘‘喂豬？爸，你怎么能讓她去喂豬呢？’’

　　‘‘你小子怎么說話的，怎么就不能喂豬了，你小時候不也喂過嗎？’’

　　‘‘她能一樣嗎？她還小?！?p>　　‘‘怎么不一樣啦，不都兩只眼睛一張嘴，你沒看到她多開心，你聽聽，這笑的多開心。難道你想讓她成為，只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的人?！?p>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牭皆捦矀鱽硎捠掗_心驚呼聲，程勇不知該說些什么？

　　‘‘不是這意思，那是什么意思？還有你是怎么當爸的，孩子這么大了，你都沒認真的陪她玩過，連兒童公園都沒帶她去過，前天，在省城貴城的兒童歡樂谷，蕭蕭別提多開心了，多羨慕別人都是爸爸媽媽陪著，好幾個項目都錯過了，現在都遺憾?！?p>　　‘‘這哪能怪我，以前都是蕭蕓帶她的，女兒還小，那些游戲太刺激了太驚險了，不適合小女孩玩?！?p>　　‘‘別給扯其他的，我孫女玩得可開心了，她是你女兒，你就不能上點心?！?p>　　‘‘爸，你說的對，都對，是我錯了，我改，一定上心，你能讓蕭蕭和我說說話嗎？’’

　　‘‘不行，想都別想，最好不要亂打電話來，有事我們會給你打，你隨時要接，不管你在干嘛都要及時接電話，就是想上廁所也要給我憋著，接完電話再去?！?p>　　‘‘爸，你講不講理，那是我女兒?！?p>　　‘‘那是我孫女，別提現在她多開心了，要是接了你的電話，想起京城亂七八糟的人，怎么辦？還說是你閨女，就不為她想想，只知道自己開心，你還配當爹嗎？’’

　　‘‘爸，我…’’程勇被說的有些懵了，可無法反駁。

　　‘‘趕緊把事情處理好。我孫女還要回去上學呢！過兩天我就讓她跟小學團去上學，提前感受下?！?p>　　‘‘不會讓她每天走路去，走路回吧！’’

　　‘‘當然拉，村里和她一樣大的小孩都這樣去的，正好跟著一起去?！?p>　　‘‘爸，等等，我縷縷，現在不是暑假嗎？還上學？’’

　　‘‘瞧你，這一出去，就不關心家里的事了。大學生暑假支教沒聽過嗎？來支教，小孩子不上學能行不？’’

　　‘‘啊，這樣啊，聽說過，我只是怕她太累太苦了。’’

　　‘‘都一樣，什么累的，苦的，都是你們寵的，慣的，當做早起鍛煉身體就好了。更何況，你的事不解決，她也要在村里上學，提前適應下也應該的?！?p>　　‘‘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聽你的！’’

　　‘‘行了，不說了，孫女催我去看小兔子了。就這樣了，記得及時接電話，不然下次打不死你。來了來了，孫女催了，掛了。嘟嘟嘟嘟’’程世軍急匆匆的掛斷電話，程勇無耐，怎么現在想和女兒說句話都這么難。

　　????想想也是，還有一個月就要開學了，正常的話，現在該在選擇學校，準備入學考核了。可如果案件沒進展，蕭蕭就只能在鄉(xiāng)下先讀了。想著想著，程勇有些心煩，一切太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