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蕭蕭探監(jiān)
??????中午吃完飯，程勇叫上李律師，帶著蕭蕭，程世軍去拘留所探望錢鈺。程勇有些抗拒，可在爺孫兩人的壓制下，無奈答應了。
?????這才剛從拘留所出來，這會又進拘留所，真晦氣。雖然兩次進出意思不同，可程勇還是感覺怪怪的，不舒服。
???????蕭蕭認得這個地方，前兩次來這里看望過爸爸，而這次姥姥也在里面，蕭蕭很困惑?！疇敔敚牙言趺丛谶@里？這里不是以前看爸爸的地方嗎？’’
‘‘蕭蕭，這里是警察叔叔關(guān)做錯事的人的地方。以前爸爸做了錯事，被警察叔叔關(guān)在這里，要幫警察叔叔把壞人抓了，或者認識錯誤改正錯誤，才能放出來。’’
‘‘那姥姥也做錯事了？是不是也要幫警察叔叔把壞人抓了，才能出去。’’
‘‘是的。要是她認識到錯誤，改正了也可以出去?！?p> ‘‘那壞人也關(guān)在這里嗎？’’
‘‘也有壞人暫時關(guān)這里，壞人要送到監(jiān)獄去?！?p> ???四人進了探視房等侯，錢鈺被女警帶進房，臉色憔悴，兩眼無神，增添了很多白頭發(fā)，沒有打理，頭發(fā)很亂，這才進來兩天。
????當錢鈺目光弱弱的掃過，看到蕭蕭時，才定了定神?！牙眩阕兝狭?，變丑了，我都差點認不出了?！捠捯彩强戳撕茏屑?，才認出是姥姥。
‘‘蕭蕭回來啦。’’錢鈺兩眼才有些神，臉上露出一抹慈容，微笑的，過來抱著蕭蕭說道。
‘‘蕭蕭要回來上學啊，就是媽媽和姥姥帶我去的那所學校?！?p> ‘‘蕭蕭回來就好！姥姥很高興，很想蕭蕭?！?p> ‘‘我也有想姥姥?！捠捰行┎缓靡馑?，這一個月光顧玩了，沒想過姥姥。
‘‘爺爺家好玩嗎？’’
‘‘好玩，爺爺帶我坐飛機，大大的飛機，還有長長的火車。還帶我去游樂場玩?！?p> ‘‘真的，蕭蕭玩的很開心吧?！?p>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起來，主要是蕭蕭在講，錢鈺在聽，偶爾夸蕭蕭幾句，讓蕭蕭更開心，說得更多，還時不時的笑出聲來，要不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畫面一定是很美，很和諧，很感人。
??????程勇看著蕭蕭開心的樣子，心里有些愧疚，錢鈺對他和蕭蕭也算盡心，雖然有些虛榮愛攀比，可也是真心對待他們父女，可自己卻沒有第一時間來看望，有的只是怨恨。
????????程世軍看到錢鈺的樣子，有些悲涼，好好的一個家，就因為心中貪婪，變得支離破碎，等蕭蕭快說完，也說很久了，才對蕭蕭說，‘‘姥姥抱著你很累，來這邊坐，讓姥姥休息一下?！?p> ?????錢鈺已經(jīng)很滿足了，能見到蕭蕭絕對是意外，家沒了，女兒死了，兒子丈夫被抓，女婿成了仇人，有人來探望都已經(jīng)是意外了，更何況還來了蕭蕭這個驚喜。
‘‘謝謝你們帶蕭蕭來看我?！X鈺真誠對程勇他們說道。
‘‘媽，對不起，沒有第一時間來看你?！逃乱舱嫘牡幕氐馈?p> ‘‘你還叫我一聲媽，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小勇，對不起！這兩天我一直在想，要不是當年我把家里的狀況告訴蕭敬國，他和天寶也不會來京城。要是我照顧小蕓滿月就回去，也不會害小蕓喪命?！?p> ‘‘媽，不怪你，真的不怪你。都是他們父子兩個喪心病狂，貪婪成性才造成的。’’
‘‘小勇，媽問你，你是不是知道，他們想害是你，才錯殺了小蕓?！?p> ‘‘我出去前，才想通的?！?p> ‘‘那我那天猜對了，也是連我這么蠢的人都猜到了，更何況你呢？可笑，他們還以為做得很機密，沒想到一切都是在別人掌控中?！?p> ‘‘媽，我那時也只是猜測而已，沒證據(jù)的。也是蕭蕭無意中說，她看到天寶拿那件衣服出門，蕭蕓接電話后罵天寶又惹禍，出門前對蕭蕭說是去接舅舅回家。’’
‘‘原來是這樣，那蕭蕭離京也是安排好的?！?p> ‘‘還有兇手沒找到，怕傷到蕭蕭，要是一直沒找到，蕭蕭就不能回來?！?p> ‘‘應該是這樣的。做的對?？蓱z小蕓，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死在她爸和弟弟手里，那是她最疼愛的弟弟?！?p> ‘‘媽，都過去了，別想太多了，還等著你出來，幫我照顧蕭蕭呢！咱們還是一家人?！?p> ‘‘小勇，謝謝！回不去了，真回不去了。我只想問他父子兩人，為什么？為了什么？到底為什么？’’
‘‘媽，你想開點，蕭蕭還等你呢！’’
‘‘小勇，放心，我要等著看，那對狼心狗肺的父子兩的下場，為小蕓報仇，然后也像你爸那樣回錦城養(yǎng)老，京城不該來，京城不是我該來的地方?！?p> ???程世軍一旁看著，他能理解錢鈺的怨恨痛苦掙扎矛盾，卻不知該如何勸解，只有一聲哀嘆！
???探視時間到了，錢鈺對程勇說，‘‘別再帶蕭蕭來這了，讓她永遠記得姥姥的美?！?p> ‘‘姥姥，你要好好的改正錯誤，蕭蕭等你回家?！?p> ‘‘蕭蕭要乖，要聽爺爺和爸爸的話，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要認真讀書，快快長大。’’
‘‘嗯，我會的?！?p> ?????三人一小孩出了拘留所，程勇和李律師聊了聊關(guān)于錢鈺事情后，才分開了，程勇載著爺孫倆回到麗x小區(qū)，錢鈺租的那套房暫時被封著，到自己那套房，拿了些蕭蕭的換洗衣服，還有些日常用品，就回別墅。
????在怎么空曠也是自己的窩，樓上樓下都看了看，樓上主臥室床還在，被子也有，樓下房間也還算完整，今晚可認住。
????廚房的鍋不齊，少碗筷，沒調(diào)料，無廚具，缺米糧，寫了張清單交給兒子，馬上去買回來，今晚還要開火做飯，等著用，順便帶菜回來。
??????樓上另三個房間空蕩蕩的，程世軍問蕭蕭想住哪個房，蕭蕭還是喜歡以前那個房，另兩個房，程世軍想了想，一個次臥當客房，另一靠二樓露天小陽臺，原先蕭天寶住的，可以改做孫女的書房，做作業(yè)什么的，睡覺和學習分開。程世軍越想越覺得有理。就跟蕭蕭說，“以后這間房子做蕭蕭的書房，好不好！”
‘‘什么是書房？’’
‘‘就是蕭蕭以后在這里做作業(yè)，看書，寫字的地方，這里有張桌子，這邊還那里放排書架，給蕭蕭放各種書，課外書，故事本，繪畫書這些?！淌儡娫诜块g里筆劃著告訴孫女?！耙院笤缟线€可以在這陽臺上，背書，背單詞?！?p> ‘‘那我可以把玩具放這里嗎？’’
‘‘不能，玩具只能在臥室里玩，這里是讀書學習的地方，不能玩?！?p> ‘‘那好吧。以后我?guī)⌒苄茉谶@里讀書?！?p> ‘‘鬼丫頭。’’
??簡單的吃玩飯，恢復以前的溜灣，程世軍還是很喜歡別墅小區(qū)的寧靜，討厭人多的燥雜，這里讓他有種回到鄉(xiāng)下，在村里閑逛的感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程勇訂的家具家俬到了，程世軍指揮搬運工在指定位置放好，裝配好，簡單收拾下。餐廳，客廳，一下子又有了活力，又帶工作人員上樓，把床裝好，程勇是按原先那樣定了三張床，多了一張，被程世軍退了，改訂書房用的桌椅，還有一排書架，還訂了張小孩子專用的小課桌，現(xiàn)在蕭蕭還小，大人用的書桌她用還有些吃力，這些下午會換回來。
???? 31日這天，爺孫兩就在家里整理，收拾，調(diào)整這些家俬，蕭蕭玩得也很開心，這是在布置自己的窩，很有意思。書房還是空曠，幾本兒童故事書，繪畫本孤零零的，但還是有了雛形，蕭蕭還把從鄉(xiāng)下帶回的泥塑，放在了書架上，用以增添人氣。
????? 9月1日，早上6點半，程世軍就把程勇叫起，今天要送蕭蕭上學，當爸爸的肯定要送，在程勇的報怨聲中，一家老少三口在7點左右，出門，沒讓程勇開車，而是走路過去。
????天還早，路上，人車很少，只有到了學校附近，才開始略顯得擁擠，才7點20分，早了點，第一天，多多少少都會提早些，這不，才一會就來了很多人，進了學校，找到班級，把蕭蕭交給班主任，再留下聯(lián)系電話，才往回走，這也是因為是小學一年級新生第一天，才允許家長進校，平時只能到校門口。
??????走回到校門口，那擁擠，學校有5~6百名學生，再加上來送的家長，哪怕到了就走，也是可怕，有開車來送的，有電瓶車載來的，騎車來的，走路來的。
???????父子兩走出學校，往回走，還沒走多遠，就看到幾輛電瓶車，前面站著孩子，孩子口中喊著‘‘快點，快點，要遲到了?！娖寇囷w快的從身邊開過，幾輛車爭先恐后，直奔學校而去。
程世軍搖搖頭，對身邊的兒子說，‘‘看到了吧，這些人怎么當父母的？遲到一會很嚴重嗎？都不顧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安全了。’’
‘‘遲到當然重要，老師會批評他的孩子的。’’
‘‘批評幾句又少不了幾兩肉，早點起床不就好了。非要象現(xiàn)在這樣拼命趕，不顧安全，還好沒出事，否則后悔去吧！’’
‘‘爸，你這說的?！?p> ‘‘要是我，寧可遲到，也不要拿孩子的安全做賭注，以后早點出門就好，什么時候，孩子的安全都是最重要的，排第一位，其他的都扯蛋，靠邊?！?p> ?????程世軍讓程勇自己先回，他先在這邊逛逛，熟悉熟悉。
?????下午，程世軍接到蕭蕭，牽著手聽著她講述學校里的事，慢悠悠的往回走。路上，看到幾個小孩在嘻鬧，追逐，幾次都撞到行人，可依舊在嘻鬧，人行道上，好多人都紛紛避讓。
‘‘那幾小孩子做的不對，蕭蕭可不能這樣，他們這樣不僅不安全，還影響別人。你看那個小孩撞到人了?！淌儡娭钢鴰讉€孩子對蕭蕭教育道。
‘‘爺爺，蕭蕭知道了，要好好走路。不要亂奔亂跳。以前程宇哥哥，若蘭姐姐有教過，山路不好走，亂奔亂跳會摔跤，很疼的。’’
‘‘蕭蕭真聰明，城里路是平坦了，可來往行人也多了，會碰撞到其他人的。你看還有汽車，電瓶車，自行車這些停在路邊，碰到也會很疼的?！?p> ????程世軍很討厭那些不按規(guī)矩行駛的電瓶車，汽車，明明是人行綠燈，他們卻硬要往行人中強擠橫穿，等幾秒會死啊。
????更討厭那種自以為車技好，快速從你身前拐過，要不就是在你身前急剎停下，有心臟病的人可能當場會被嚇死。
???不管如何，蕭蕭上學了，程世軍往后的日子也都可以預見，接送孫女上下學，其余7∽8個小時時間自由打發(fā)。單調(diào)而又多變。
????蕭蕓的案子隨著主謀兇犯被捕，再進行審訊和補充偵查外，就等法院做最后審判，生活又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