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畫的臉?biāo)查g緋紅,連后面的司琴都是手足無措。
蕭家二夫人黛眉微蹙,入畫回話的聲音很小,以至于眾人雖然見到兩個丫鬟蒼白著臉色跑進(jìn)來,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好奇地望向這邊。
該死的王保居然老毛病又犯了!
蕭家二夫人恨恨不已,萬一這顧蓮笙叫嚷出來,豈不是給蕭家抹黑?當(dāng)下低聲吩咐:“去找人看著耳房,待王保出來,便進(jìn)去將顧蓮笙控制起來。”
“這...那一會兒祥慶班的洪老板管咱們要人怎么辦?”入畫有些為難地問。
蕭家二夫人冷哼一聲:“那個洪升算什么東西,也敢來找我要人!你們照我的吩咐做便是。”
入畫和司琴答應(yīng)一聲,剛要走,卻見南宮瑾兒凌亂著頭發(fā),拎著裙子,一路飛奔而來,一頭栽進(jìn)懷安侯夫人的懷里,哭道:“女兒沒法做人了!”
這下可嚇壞了女賓席上的眾人。
懷安侯夫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往日里這個庶女跟自己不對付,雖然表面上一派恭敬,可暗地里都是跟她母親在背后算計長房,今兒怎么這副樣子,難道是有什么詭計?當(dāng)下謹(jǐn)慎地將她扶起,沉聲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南宮瑾兒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哭的險些喘不過氣,一句話也說不出,急的身后的懷安侯夫人指著她的貼身丫鬟,喝道:“你來說!”
南宮瑾兒的貼身丫鬟翠縷嚇得渾身發(fā)抖,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小姐方才胸口悶,奴婢就陪著小姐在后園里散了散,哪知道走到祥慶班顧蓮笙休息的耳房旁,突然聽見里面?zhèn)鱽砼拥募饨校〗闩骂櫳忬铣鍪?,就帶著奴婢進(jìn)去瞧了瞧,哪想....竟....”
“竟什么!可是要急死我!快說!”懷安侯夫人怒喝之下,引來眾人側(cè)目。
翠縷大著膽子道:“竟瞧見王公公和一人....幕天席地地干著...干著那種勾當(dāng)!小姐受了驚嚇,當(dāng)場驚叫一聲,便跑開了,奴婢便也隨著小姐回來?!?p> 南宮瑾兒哭道:“我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居然看見這等齷齪之事,以后可讓我怎么見人!”
當(dāng)下便有人出言安慰南宮瑾兒:“大家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不過是偶然間碰見這污穢之事,與你不相干的!”
懷安侯夫人也象征性地安慰幾句:“我的兒,可不要哭了,誰不知道咱們懷安候府家教最是森嚴(yán),不會有人笑話你的。”
.......
眾人安慰完南宮瑾兒,不禁暗自感慨這王保真是太膽大妄為了!居然敢在國公府做這事,當(dāng)下不少人都似笑非笑地看著蕭國公夫人,想看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她要如何處置這般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
果然,蕭國公夫人勃然大怒:“好個顧蓮笙!果真是個不要臉的戲子,居然敢在國公府行這污穢之事,來人,將她拖出去杖斃!”
“不...不!”翠縷蒼白著臉色道:“不是顧蓮笙!”
“不是顧蓮笙?”
眾人都是一怔,連太后也皺起眉頭。
“是誰!”蕭國公夫人臉色陰沉。
“是...是...”翠縷囁嚅著,半晌大著膽子道:“是淑妃娘娘!”
“住口!”
“放肆!”
德嬪和昭陽公主異口同聲地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