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嬪眼圈都紅了,怯懦地道:“淑妃姐姐是被人暗算了,她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若懷安候夫人的女兒也被人這么暗算,夫人也會說出千刀萬剮之言嗎?”
“放肆!”懷安候夫人怒發(fā)沖冠,喝道:“你居然敢詛咒本夫人的女兒!”
德嬪知道令嬪說錯了話,忙補救道:“令嬪妹妹年紀小,說錯了話,還請夫人海涵,她并非詛咒南宮家的小姐?!?p> 懷安候夫人怒氣不減:“我懷安候府一向治家森嚴,哪里會出如此不守婦道之人!令嬪說這等話,分明是誣陷侯府,我夫君在外為國征戰(zhàn),卻不想后宮之中竟然有人中傷他的女兒...求....求太后給臣妾做主!”
說著說著,懷安候夫人居然哭出了聲。
蕭國公夫人也很生氣,“令嬪,宮里的嬤嬤沒有教過你規(guī)矩嗎!”
按道理蕭國公夫人雖然身份尊貴,可畢竟不是后宮中人,沒資格訓(xùn)斥令嬪,但令嬪她們出身不好,加上國公夫人連李子羨都不放在眼里,哪里會在乎他冊封的令嬪?
太后沉吟片刻,下令:“令嬪言語失當(dāng),著掌嘴二十!”
懷安候夫人忙道:“臣妾不才,請?zhí)笤试S,讓臣妾親自掌刑?!?p> 太后頷首允諾。
令嬪不過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懷安候夫人可是奉上了十萬兩銀子賑災(zāi),況且南宮婉兒進了宮自然是自己的助力,現(xiàn)在讓她生母責(zé)打一個下人出出氣,也不算什么。
懷安候夫人手持掌嘴的板子,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令嬪不得不跪在地上,帶著板風(fēng)的三寸薄板,重重地扇在她的俏臉上,竟打的她身子一歪,臉上頓時流下兩行清淚。
懷安候夫人惱恨令嬪方才出言‘詛咒’南宮婉兒,此時此刻便用了十足的力氣,想將這令嬪的俏臉立時毀了,也算給女兒除掉一個情敵。
德嬪等人目眥決裂,就連跟懷安候府交好的一些世家也覺得懷安候夫人過于狠毒了。
懷安候夫人鉚足了力氣,一板扇下,卻不想有個膽大妄為地從人群里跳了出來,一手拿住薄板,狠命地朝里一揮。
板子夾帶著風(fēng)聲,正打在懷安候夫人左臉,她被打地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哎呦!哎呦!
眾人一瞧,好家伙,一個碩大的板印就印在懷安候夫人的左臉,讓她的臉高高腫起,配著她滑稽的模樣,引來不少人嗤笑。
懷安候夫人半個發(fā)髻都被打偏了,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怒指眼前之人:“你大膽!居然敢打我,你是.....??!你....你....你不是在里面嗎!怎么會在這!”
來人速度太快,讓人一時沒看清臉,此刻定睛一瞧,不啻于一個驚雷炸在眾人的頭頂。
淑妃蘇錦年?
怎么會是她!
她不是應(yīng)該在耳房里,等待侍衛(wèi)的白綾賜死嗎!
人群中的俏生生地站著一位宮裝美人,一席長相思抹胸襦裙迤邐于地,鬢發(fā)如云,小巧的瓜子臉上一雙如黑寶石般明亮的眼眸,熠熠生輝。
此刻她的臉上帶著七分嘲諷,三分憤怒。
而她的身后還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瀟湘殿的首領(lǐng)宮女秋燕,另一個則是祥慶班的當(dāng)紅花旦顧蓮笙。
三個人都是衣衫完整,連頭發(fā)都沒亂一絲。
眾人又情不自禁地往耳房看了一眼,地上那四人依舊保持著姿勢,沒有半點蘇醒的跡象。
見鬼了!
這里面不是淑妃,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