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瑤算是學渣中的一朵奇葩,那么顧洐就是學神中的刺頭。
每個月月考,他永遠有一門課交白卷,卻穩(wěn)坐年段第一名的寶座三年。
如果不是他寡淡冷漠、性子古怪,恐怕就是時瑤找人刷再多的票,溫余也當不了一中的校草。
在學校不可得罪榜單,甚至以三票微弱的差距,逆襲了時瑤,榮登榜首。
就是這么一個神仙人物,時瑤把他打斷了腿。
江小小蕭索的咽了咽口水,悄悄抱著自己的書包,默默的退出了蔣蓉和時瑤的戰(zhàn)斗圈子。
她還想活著參加高考。
蔣蓉沒有想過時瑤這么剛,當下面子有些掛不住,只好抖了抖手上的數(shù)學書:“時瑤,別以為,我會怕了你——看到?jīng)],這本書這么厚,肯定夾了不少錢?!薄?p> 她的眼神鋒利,幾乎是成竹在胸,周圍的同學將兩人團團圍住,輿論瞬間以摧枯拉朽的事態(tài)倒向了蔣蓉。
體育委員:“這么厚,這得多少錢!”
英語課代表推了推厚重的眼鏡:“噓,這么多錢,是要判刑的!”
眾人禁了聲。
蔣蓉的神采得意的飛了起來,見時瑤還是漫不經(jīng)心,手上的力道更大,書里被夾的東西因為蔣蓉的晃蕩散了下來,蔣蓉得意的撈起來,臉上卻愣了。
是一張折起來的數(shù)學試卷。
江小小心虛的擠進了人群,訕笑道:“不好意思,上周的卷子,還在改錯題?!?p> 蔣蓉的臉色難看至極。
只要抓住時瑤敲詐勒索的證據(jù),退學和坐牢,鐵定沒跑,就算是時家再有通天的本事也沒有用。她沒想到在江小小這個慫包的手上掉了鏈子,當下低聲呵斥起來:“搞什么,錢呢,快交出來!”
江小小愣了愣,表示沒有聽懂。
蔣蓉臊紅了臉,氣急敗壞的敲了敲桌子,“江小小,你聾了嗎,快把錢拿出來!時瑤給了你什么好處,要你這么幫她!”
眾人的目光在江小小身上凝聚,江小小瞥了一眼灑脫隨性的時瑤,垂了頭:“沒有的,時瑤同學她只是和我借了本書?!?p> 蔣蓉荒唐的笑了起來:“時瑤……借書?江小小,你是不是瘋了,編借口也不高明點,時瑤從來考零分,借什么書!”
蔣蓉的視線熱辣。
江小小仿佛身上有針在扎,她低聲道:”沒有,就是沒有?!?p> 眾人看向蔣蓉的目光怪異起來。
時瑤樂的很,從口袋里掏出一只錄音筆,幽幽的按下了播放鍵。
蔣蓉的聲音清晰異常。
時瑤神色惶恐的很:“哎呀,蔣同學,你怎么能勒索同學,這是要坐牢的?。 ?p> 蔣蓉的臉色刷的慘白。
她沒抓到時瑤勒索江小小,倒是跳進了時瑤給自己挖的坑。
蔣蓉當下氣的跳腳,伸手就想搶錄音筆:“時瑤,你這個瘋子——!”
時瑤從容的將錄音筆塞進了口袋。
外面倍感虛弱的江慶夾著一卷試卷進來:“吵什么吵,上課了,知道嗎!”
厚重的試卷砸在講臺上,江慶有氣無力的看了一眼氣定神閑的時瑤,整個人萎靡起來:“隨堂小考,手腳麻利起來?!?p> 想到自己的年終獎鐵定是拿不到了,江慶實在是沒心思教書。
眼下教學也進了尾聲,開始進入高考復習階段,江慶發(fā)著卷子路過了時瑤,他頓了頓,到底還是發(fā)了一張卷子。
反正年段倒一,又非時瑤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