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有那么幾次要向死而生。
時瑤看著溫余那張俊美的臉,忍不住感慨,攻略溫余的任務,簡直比叫她下凡渡劫還難熬。
時瑤瞥了一眼時雨潤,見她眼淚盈盈,強做忍耐,時瑤還沒說話,她卻已經(jīng)握住了溫余的手,輕輕的搖了搖。
時雨潤疼的眼眶含淚:“溫余哥哥,別這樣,瑤瑤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這么溫柔小意,誰能頂?shù)米“。?p> 溫余皺眉,對時瑤的容忍程度已經(jīng)在時雨潤的三言兩語中降到最低:“時瑤,你真的以為我不敢跟你解除婚約?你就這樣嫉妒雨潤!”
時瑤暗暗翻了個白眼,再抬眸,已經(jīng)紅了眼眶:“溫余哥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天底下,也不是只有時雨潤能夠溫柔如水。
時瑤垂著頭,她雖然模樣張狂,可唯獨那雙露在口罩上的眼睛如一汪清泉,比起時雨潤,甚至多了三分靈動狡黠。
溫余被這眼神一燙。
兩人的關系并非一開始就是這樣僵持,如果沒有時雨潤橫插一杠,溫余對原主的態(tài)度,其實還是對的起兩人的婚約。
想起原來乖巧懂事的時瑤,溫余到底是聲音柔和了兩分:“明明是你自己不知自愛,如果不是……”
時雨潤皺眉,驚慌的握住溫余的手,低聲道:“別怪瑤瑤,她怎會故意嚇我,我昨天晚餐還說了今天我要來為校慶排練,大家都為我高興的,瑤瑤,也是關心我才來……”
溫余皺眉,時雨潤這一番話,分明已經(jīng)無形中坐實了時瑤是故意害她扭傷,不能參加校慶。
這場校慶,不但,對學校重要,對雨潤也是至關重要!
想起要來校慶上看表演的姜老,他的身份地位,溫余沉了眉,對時瑤的態(tài)度陡然鋒利,恨不得如利劍一樣,穿透時瑤的心臟:“你再怎么妒忌雨潤,也沒有用,即使我們有婚約,我愛的人,也永遠只是雨潤,如果雨潤的腿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若是原主,這樣一番羞辱,足夠她心碎。
可她是時瑤的,是九重天少司命,寫過的話本子,比看過的還多!
時瑤沉默,緩緩才抬起頭,眸中幽若星辰:“溫余哥哥,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嗎?”
她聲音不大,情緒也并沒有從前的激動高昂,卻不想,比從前更有力量。
溫余蹙眉,如果時瑤來這,不是為了報復雨潤,還能是什么?他再說話,眼神中已經(jīng)帶上不善:“那你來這舞蹈室做什么,不就是為了——”
溫余的眼神更冷了幾分:“你別以為這種小伎倆就能神不知鬼不覺!”
時瑤的胸膛挺起,眸光堅定:“這間教室并不是姐姐得專用教室吧?”
時瑤看向王一辰,王一辰這才恍恍惚惚道:“學長誤會了,時瑤是來排練的。”
溫余看著時瑤這一頭爆炸頭和臉上厚重的口罩,荒誕的笑了一下:“她來排練?”
很快,他的笑容僵住了。
王一辰笑嘻嘻的從書包里掏出一本劇本,上面的幾個大字,赫然就是《金*梅》。
王一辰:“學長,你要演的西門慶,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