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安楠終于把手里的游戲幣揮霍完了,她揉了揉脹鼓鼓的肚子,對阮粟道:“你先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趟廁所?!?p> 阮粟輕輕點頭。
她將奶茶杯扔到垃圾桶里,走到了收銀臺旁邊。
老板不知道去哪兒了,剛好不在。
阮粟摸出手機,掃了二維碼,正在付賬的時候,低低的男聲從旁邊傳來:“要游戲幣嗎?”
她猛地轉(zhuǎn)過身,看著眼前一手支在收銀臺上,懶懶站著的男人,停頓了一下才道:“不是,我……付奶茶錢?!?p> 沈燃揚眉:“不是說好請你們嗎?!?p>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無功不受祿,謝謝你的好意?!?p> 阮粟說完,繼續(xù)剛才的付款,把兩杯奶茶的錢都給了。
沈燃也沒阻止她,只是看了眼外面,淡淡道:“天黑了,早點回學校,外面不安全?!?p> 阮粟點了點頭,本來說想說那天的事,但男人卻好像已經(jīng)不記得她了,她也就不好再提。
她只是怕在后臺找人要煙的事如果傳出去了,后果不堪設想。
從今以后,哪怕是半點自由,她母親都不會給她。
阮粟只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再次朝他點頭致意后,阮粟走到門口去等安楠。
沈燃看著她的背影,舔了下薄唇,從煙盒里敲出一支煙咬住,點燃。
回去的時候,安楠又帶著阮粟去小吃街上逛了一圈,兩人吃的撐得不行。
從小周嵐就不讓阮粟吃外面的東西,以前她都是偷偷的吃,生怕被發(fā)現(xiàn)了,而現(xiàn)在卻可以光明正大的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等她們兩人吃飽喝足,準備回去的時候,卻見不遠處的燒烤攤上,坐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沈燃一只手開著手里的拉罐啤酒,一手支在桌上,側(cè)頭聽著身邊人說話。老舊燈泡特有的暖黃色光芒靜靜投下,落在他身上,在喧鬧的夜色中,顯得沉寂又安靜。不知道旁邊的人說了句什么,他輕笑了下,低聲回答著。
阮粟沒由來的就想起那天在后臺她問他要煙時,他懶懶的問她,“有事?”。
他的聲音偏低,質(zhì)感很好,在游戲廳里因為剛睡醒的緣故,還帶著倦意,沙啞又磁性。
安楠走出了幾步,才見阮粟沒有跟上來,回過頭見她站在原地看著一個方向出神,順勢看了過去:“誒,那不是游戲廳的老板嗎?”
她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阮粟連忙收回思緒:“對,好像是他……”
安楠一臉羨慕的看著他們那一桌:“什么時候我也能和沈老板一起吃飯就好了,你看到那群男生了吧?都是附近幾個大學大二大三的,和沈老板關系好,他隔三差五就請他們吃東西?!?p> 阮粟輕輕道:“男孩子都容易玩兒到一塊去吧?!?p> “這倒也是,沈老板看上去年紀不大,估計和他們相差不了幾歲吧?!闭f著,安楠勾著阮粟的肩問道,“怎么樣,游戲廳好玩兒吧?等下次沒課的時候,我們再來,玩電動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發(fā)泄方式?!?p> 阮粟朝她笑了一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