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緩了一陣,等頭沒那么暈了,童瑤才站起來。
房門從外面被鎖上,里面打不開。
借著外面照進(jìn)來的月光,童瑤看清了屋里的景象:這是一間柴房。
柴房里除了柴火就是柴火,沒有能用上手的工具,也不可能有人來救她。
小花和方皓躺在另外一邊,還沒醒。
童瑤走過去,探探鼻息,決定讓他們再昏睡一會兒,自己則在柴房里摸索起來。
東摸摸西找找,找來找去都是破爛貨,就在她準(zhǔn)備放棄的時候,一把生銹的鐵刀,印入她的眼簾。
這是什么?童瑤拿起鐵刀,只見上面除了銹跡,還有血跡。
在這樣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在這樣一間陰森詭異的柴房,還拿起一把帶血的生銹鐵刀,童瑤沒來由地背后一涼。
這是豬血還是人血?。?p> “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不知從哪里,傳來細(xì)弱如蚊的聲音。
童瑤身子又不由得一抖。
“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吧?”
“誰?!誰在說話?!”
環(huán)顧四周,除了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小花和方皓,沒有第四個人。
“神的旨意,讓我見到了你!”
背后一陣涼風(fēng)吹過,童瑤默然回頭……
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個身著白衣的男人,與她近在咫尺。
“媽呀!鬼??!”童瑤失聲叫出。
“什么鬼?哪兒來的鬼!”
小花被童瑤一聲吼叫醒,猛地鯉魚打挺坐起來,但因為速度太快,大腦缺氧,還沒堅持一秒鐘,又暈了過去。
童瑤機(jī)械地將目光從小花身上收回來,只見白衣男鬼還在自己對面,確認(rèn)這不是在做夢。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是人最好,是鬼姑奶奶也不怕。
這問題好像對白衣男鬼而言很難回答,想了半天,才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是人是鬼,可能……不是人?但好像也不是鬼……”
不是人也不是鬼,難道你是妖孽不成?童瑤心里想。
“對!我就是妖孽!”
白衣男鬼突然提高嗓音,把童瑤嚇了一大跳:
“我是兩百年前的宮廷御廚,國主喜歡吃我做的菜,我也很高興給國主做菜。
可是除了我,宮里還有另一位御廚,有一天,我們同時給國主獻(xiàn)菜,沒想到,國主吃了我獻(xiàn)的菜,竟然中毒了!
一定是他!一定是個御廚做了手腳。我因為毒殺國主,被處以死刑??晌也桓市陌。髅魑覜]有做過,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白衣妖孽說著說著,掩面而泣。
童瑤有些尷尬,這是應(yīng)該安慰他一下的節(jié)奏?
可是安慰一個妖孽,她還真不知道說什么。
好在這個妖孽心里素質(zhì)還不錯,哭了兩下就不哭了,繼續(xù)自說自話:
“大概是我執(zhí)念太重?zé)o法進(jìn)入輪回,也不知怎么依附到了這把鐵刀里,如今,你看到了我的遺憾,所以才將我召喚了出來?!?p> 童瑤尷尬地牽牽嘴角,她并不想召喚一縷執(zhí)念。
不過既然召喚了出來,也不能硬塞回去,她前世是個仙女,在這種事情上,也算有點經(jīng)驗。
“那……你叫什么名字?”
“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