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云溪趙平趙安虎子辛月晗五人便出門挖紅薯了,帶著烙餅。按照腳程,他們估計要夜里才能回來。家里只留著彩衣小八小九,便要他們關(guān)著門在家縫制衣服。
五人背著都一個背簍,先找到前天布置下的陷阱,將獵物收拾起來,又將陷阱補好,等待下一次的收獲。這時候仍然是濃霧四起,但是他們這些日子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如何在霧氣中辨識方向,快速行進。
這些日子的負(fù)重前行,讓他們走起山路來比起之前上山好了太多,又沒有了小孩子,所以走的很快。之前花了四五個時辰(一個時辰等于現(xiàn)在的兩小時,以后不再重復(fù))才走的路程,竟兩個時辰就走完了。因為出發(fā)的很早,所以這時候還不到中午。
大家坐著先吃了餅,便很快投入挖紅薯的行列。急著在天黑前趕回去,大家動作都很快,半個時辰,5個背簍就全滿了。大家再全速返回。
辛月晗跟來的原因并不是為了多帶回一筐紅薯,而是看看他們負(fù)重前進時的狀態(tài)及不足。一路上,她拿著剛剛制作的弓箭,邊走邊教大家辨識野獸的蹤跡,如何搭弓射箭等等。嘴上說著,腳步且沒有一點遲緩,穩(wěn)步向前,和沒有背東西一樣。
其他幾人就不行了,走的比來時慢了一些,體力消耗有些快。負(fù)重行進是體能訓(xùn)練的必修課之一,辛月晗抬手射下幾只鳥,也不給他們現(xiàn)在就上手射箭,只叫他們趕路。
回來時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路過之前的陷阱,又有兩處有獵物,還是活的,一只雞一只兔子。大家提著,回到了家。
這可以算是滿載而歸了。滿滿5背簍的紅薯和上面綁著放的高高的紅薯葉子,還有每個人手里都提著的獵物。一回來,趙平便學(xué)著之前辛月晗的做法,給紅薯抹上泥巴,放進火里烤。他想極了那等美味。
雞和兔子,大家決定養(yǎng)著。反正這么多肉,夠吃兩天了,而獵物還可以捕。在等著吃飯的時間里,云溪趙安虎子將余下之前的竹子弄成一條條的竹片,之前竹棚子的毛竹一起,搭起了一個最高處有一米五,長2米的雞棚。
因為是最里邊是挨著石壁,到石壁的頂太高的地方才自己用竹條編了個網(wǎng)格狀的頂,留了個人可以側(cè)著身子進去的活口做門,想了想,還在一米高的一些地方架起了一些橫桿,野雞是會飛的,讓它們在上面站站也好。
放了些干草在最里邊的角落里,才把雞放進去,放了些菜葉子,讓它自己去飛。反正也飛不出去。
兔子味道比較重,所以放的遠(yuǎn)了一些,因為竹片處理的很長,所以索性也將兔子窩做的長些,也做了2米長。倒是不寬,大概60厘米的樣子吧;也不高,也是只留60厘米,方便處理竹片嘛。
兔子窩是做了個上下左右前后都用竹片包圍起來的長方體,只有底部的竹片加厚了2層,竹片也更窄了很多,用來做成小網(wǎng)格狀,底部抬高了5厘米,好讓兔子的糞便漏出來,就不需要打掃兔籠了。
兔子是一種很開干凈的動物,在有條件的情況下,一般會自己清理好自己的地盤,在固定的地方撒尿。
做好這些,飯早就熟了,大家開心的吃著紅薯烤肉,憧憬著將那么大的雞籠兔籠全部裝滿,幸福都洋溢在臉上。真是一群簡單干凈的孩子。
不需要再砍樹造房子了,辛月晗便用棉布為四人縫制了厚厚的沙袋綁在腳上,每天清早和傍晚都堅持跑個幾公里。白天則在家里練習(xí)射箭,蹲馬步,打樁,俯臥撐,蛙跳,跳坑,爬樹等。
有的時間,還帶著大家來到河邊,教他們捕魚,釣魚,釣蛙。是的,蛙。水邊挺多的,用跟小竹竿頭上綁著線,線上綁著蚯蚓,再用之前的破衣服做了幾個袋子,很好釣蛙。反正彩衣小八小九他們也在家無聊,出來走走也不錯。兩只小狼崽子也會長大,吃的只會越來越多。
這群孩子里,只有云溪、趙家兄弟會游泳,他們也算是走過不少地方,游泳是從別處學(xué)來的。據(jù)他們說,黎城這地,不沿海不靠湖的,會游泳的人不多,基本都是旱鴨子。不過辛月晗還是阻止了他們游泳,這河水挺深的,河岸的那邊,還能清晰的看見不少腳印,之前辛月晗就看過老虎、熊等動物的腳印,后來還在水里看見了一條小蟒蛇,山里的危險到底還是很多,在這里游泳絕對不是個好主意,也不是個教孩子們的好地方。
所以,只教他們下網(wǎng),做捕魚的簍子放著,釣了會兒魚,大家就回去接著練習(xí)了。收獲并不多,那么多人,才釣到一條魚,還是辛月晗看不過去,一桿一條叉上來幾條,才作罷的。放著漁網(wǎng)捕魚簍,彩衣帶著小八小九也釣了不少蛙。大家回到家里燒魚吃。將小個的蛙放走,只留下大個的處理好,炒了滿滿兩大碗。
就這樣過去幾天,米飯和紅薯一起混著吃,米也還是沒有了。眾人一商量,覺得還是下一趟山,帶著這幾天存下的6只野雞,帶著收獲的三條大魚,各種調(diào)料還有一個碗,決定由云溪、趙平、趙安、辛月晗四人下山一趟,虎子留守。
這次出門來回要2天,所以清早,四人各背了個背簍,帶了夠吃3餐的煮好的紅薯上路了。不像是當(dāng)初辛月晗一個人進城,來回也只需要一個上午就夠了,所以必須的趕快。
他們把270文錢都帶來了,一天不停的趕路,還是沒有來得及進城,不過也好,在城里,住很差的店都要至少50文一間。
在靠近黎城的村子里,找了戶人家借住一晚?;?0文買了些可放的配料和油,借了農(nóng)家的鍋,將魚骨頭剔干凈,切成小片小片的,放入大量調(diào)味品,做成水煮魚片,打算清早帶去城里的集市賣。這是他們在山里討論好了的,覺得應(yīng)該可以賣出去。
連湯連料連魚片,6文錢一碗。算是有點貴了,可這畢竟又是肉菜又下飯的,6文真的算起來也不多。處理好這3條大魚,居然有滿滿一鍋,又給了20文錢買了個很大的桶,還給這戶人家留了一碗魚片。清早四人便起身,進入黎城。
本來還想在農(nóng)戶里打聽打聽那個“大人物的”事,可是他們怎么旁敲側(cè)擊的,回答的都是一點用也沒有的信息,幾人也不好問的太明白,怕被人懷疑,所以是什么也沒有問出來。
大家進入黎城,來到集市占了個位置,四人便開始買起雞和魚肉來??粗猩系娜藵u漸多起了,辛月晗教著趙平開始吼嗓子,總覺得,趙安和云溪的性子,不適合做這種事。
趙平也放得開,叫吼就吼起來,吼的有趣極了,來問的人越來越多。云溪和趙安細(xì)心的給大伙介紹。
市場上還是頭一回聽見有人這樣賣魚肉的。平日里,大家不怎么會游泳,深點的水都是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畢竟掉下去可是會死人的。所以一年到頭吃魚肉的機會也不多。當(dāng)然,一般的農(nóng)戶里,一年到頭吃肉的機會都不多。
可大家看著這叫“水煮魚片”東西,一碗里面還有不少配料和湯水,算起來,魚片也不會真的很多,又覺得6文錢太貴了。見大家都在觀望猶豫,云溪也大方的分了些給大伙嘗嘗,這東西一嘗便知,6文錢一碗絕對劃算。便紛紛回家拿東西來裝,怕來晚了就沒有的賣了。
云溪他們很實在,并不會偷奸耍滑的,每一碗都裝的實實在在的,還會多給些魚肉。很快,他們的東西就賣完了。還剩下幾碗純配料,里面只有些土豆,白菜,辣椒等,上面一層的油水。(請不要糾結(jié)這個時候怎么還有土豆啊,紅薯啊,白菜啊,辣椒啊之類的作物,也不要糾結(jié)他們是什么時候傳入中國,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看看就好,不必當(dāng)真。)
而買魚片的人還有,都紛紛抱著遺憾離開,還有人干脆要他們便宜一點,5文錢吧剩下的全部給他。云溪同意了。這時桶里真的是什么也不剩了。其實這人也劃算,好幾碗,總算是能找到些魚肉屑,很多配料也能吃,味道還十分不錯,5文算是物超所值了。
離開前還有人問他們下次什么時候再來賣,云溪也沒有明確回答他們,只說有機會就會來。
雞也已經(jīng)賣完了,大概50文一只,一個人把6只全部買走了。這個價格算是合理。雞不比肥肉可以熬油,而且這里的農(nóng)戶都養(yǎng)雞,也算不是什么很好的東西,去了內(nèi)臟放了血,重量會少很多。勝在他們賣的是活的山雞,才買了50文一只,當(dāng)然是因為6只一起買,稍微給了個友情價。
提著桶,幾人在個沒人的角落里,清點他們的收獲。一點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魚竟然賣了52碗加最后一碗料53碗,共317文,加上雞的300文和本身剩下的240文,他們有了857文錢了。
幾人高興極了,趙平想到這段日子他們吃了那么多的魚,后知后覺的想著,他們是浪費了多少銀子啊,頓時痛心疾首。倒是辛月晗覺得,要是被他知道,他身下睡的狼皮值5兩銀子,不知道還是什么反應(yīng)呢?
有了錢,大家也不耽誤,趕緊去把東西買好。先回到集市,割了2斤肥肉,花了36文,才去買米。米的價格還是和之前一樣,沒什么變化。幾人大部分買的是粗糧,100斤粗糧花了400文,只買了20斤精米10斤面粉,共270文就離開了米店。
再去種子鋪選了些白菜,辣椒種子,花了10文錢,便起身返回。本著多存錢以備不時之需的原則,他們不愿意多花一分錢。饒是這樣,他們手里的錢也還是比來時少了些,只剩下177文了。
回去的路上,又買了20個饅頭,10個肉包子,又花了25文,身上只剩下最后的152文時,這才回去的。這時候已經(jīng)耽誤了不少時間了,想要天黑之前到家基本不可能了。
云溪給大家一人分了一個饅頭一個包子,示意大家邊吃邊趕路。幾人好不容易趕到之前路上睡覺的地方,柴火還堆在那里沒人動,正好在那里休息一晚,第二天才啟程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