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十息,戰(zhàn)斗結(jié)束。
梁思怡站在劉浩身旁,望著四周滿地的尸體,臉色蒼白。
這些黑衣人身上傷勢不多,致命傷全是被一劍割喉。
反觀劉浩,身上卻是半點(diǎn)傷勢都沒有,在他的身上和白衣上雖然沾著血,但都不是他的血。
劉浩神情淡漠的看一眼滿地的尸體,確認(rèn)無一人存活后,才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瑟瑟發(fā)抖的梁思怡。
“這個,還給……”
劉浩遲疑一下后,就想將手里的三尺青鋒還給梁思怡。
畢竟,這是人家的東西,就算他再需要,拿了人家的也要還給人家。
還有,雖然他的系統(tǒng)開啟,但并不意味著他就要修煉,所以,他也并不太需要這玩意。
不料他話都沒有說全,在他手中的三尺青鋒突然掙脫他的掌心。
三尺青鋒忽然大放光華,縮小成一開始看到的袖珍劍。
緊接著,袖珍劍閃現(xiàn)到劉浩的腹部附近,在劉浩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前,袖珍劍憑空消失。
在劉浩的丹田處,一柄袖珍劍靜靜懸浮。
“這……”
劉浩想要將丹田中的袖珍劍取出來,可是,袖珍劍完全不聽他的使喚,一動都不動。
“我的東西呢?”梁思怡失神般的喃喃道。
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過神來,眼前發(fā)生的一幕超乎她的想象。
原本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人的白衣少年郎,卻將她梁家的祖?zhèn)鲗毼锎邉樱屝湔湫癁槿咔噤h,并且,還施展出劍法大殺四方,那少年的口中的落雨劍法,絕對不普通吧。
當(dāng)看到所有黑衣人都躺在血泊,氣絕身亡時,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可下一刻,她眼睜睜看著自己家的祖?zhèn)鲗毼锵г诎滓律倌昀缮砬啊?p> 那一件寶物,可是她的父親臨死前交給她的遺物??!
“在……在我的丹田,我取不出來?!眲⒑茖?shí)話實(shí)說道。
梁思怡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劉浩,愣了一下。
突然,梁思怡尖叫著用粉拳去捶打劉浩的胸口?!斑€給我,還給我,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
劉浩一臉的尷尬,任由梁思怡捶打,反正梁思怡的這種力度,對他而言,就跟撓癢癢似的。
忽然,劉浩看到地上的尸體上散發(fā)出絲絲的血?dú)?,血?dú)怙h散到空中消失不見。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吧?!眲⒑茋?yán)肅道。
梁思怡一聽,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劉浩說什么,就被劉浩拉著帶走。
……
山林中,劉浩為難道:“我試了,取不出來??!”
梁思怡眼神古怪的看著劉浩的腹部,說道:“你不是醫(yī)師嗎?”
劉浩死死捂住自己的腹部,說道:“想什么呢你!丹田在身體之外三寸處,就算挖開我的身體也是無用的!”
梁思怡一聽,頓時淚眼朦朧道:“可是……那是我的父親留給我的遺物?!?p> 劉浩手足無措道:“我的大小姐喲!別哭別哭……你要什么我賠你還不行嗎?可這玩意,我是真的取不出來?!?p> 梁思怡撅嘴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我父親的遺物!我不管,你肯定能取出來。”
劉浩一臉為難,他知道,他現(xiàn)在之所以無法將袖珍劍取出來,是因?yàn)樗男逓檫€不足以催動袖珍劍。
先前袖珍劍之所以能夠被他催動,只是因?yàn)樾湔鋭ψ陨須埩糁欢ǖ牧α俊?p> 力量一用光,袖珍劍就藏進(jìn)他的丹田休養(yǎng)。
如果劉浩按部就班的修煉,將袖珍劍從丹田中取出來,肯定不需要多久。
可是,他不想修煉??!
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想要將袖珍劍養(yǎng)到足以從他的丹田中取出來,怎么說至少也要五年。
劉浩遲疑一下后,說道:“取出來倒是可以,不過,至少要五年時間。”
梁思怡一驚,難以置信道:“什么?五年?!”
“至少五年……”
“你……”
“我也沒辦法?。 ?p> “還給我,還給我……”
……
前往帝都的官道上,劉浩問道:“追殺你的那一群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梁思怡想一下后,搖頭道:“我也不知道?!?p> 劉浩驚疑道:“你不知道?!”
梁思怡氣道:“我有什么辦法嘛!我的父親和叔伯平時都不讓我攙和這些事情?!?p> 劉浩喃喃道:“涉世未深的小家族大小姐。”
“你說什么?”
“沒什么。”
“你剛剛說了我涉世未深吧?”
“哪有!”
“就是有!我都聽到了!”
“聽到就聽到,那又怎么樣?”
“我……”
梁思怡看著劉浩,眼里閃爍著淚花,哽咽道:“你個白癡!”
……
夕陽西下,夜幕將至,劉浩和梁思怡來到帝都附近的村莊,借宿于此。
因?yàn)榭辗块g不多,劉浩和梁思怡擠在一個房間,劉浩睡在地上。
“你今晚可千萬不要上來!”梁思怡躺在床上,警告道。
“誰稀罕吶!”劉浩一撇嘴,不屑道。
“你……我好歹也是我……城里的第二大美女,我不信你沒有半點(diǎn)想法?!绷核尖馈?p> “噗呲!”
劉浩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么笑!”梁思怡氣道。
“又不是第一大美女,才第二?!眲⒑频馈?p> “第一是……我姐姐?!绷核尖蝗徽Z氣低沉道。
劉浩一愣,從地上坐起來。
“你想干什么?”梁思怡捂緊被褥,一副倔強(qiáng)的模樣。
“天一黑,你還真的很誘人。”劉浩道。
“什么叫天黑了我誘人,白天的時候,難道我不誘人嗎?!”梁思怡道。
“算了,累了一天了,睡吧睡吧。”劉浩倒下,閉上眼睛睡覺。
“你……”
……
夜深人靜時,梁思怡抱著被褥,偷偷哽咽流淚,被褥都被浸濕了。
這些天接連的遭遇,讓她幾乎崩潰。
若不是父親在臨死前的叮囑還在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她早就在黑衣人的追殺中崩潰。
此時,劉浩就在她的身邊,讓她緊繃的心終于放松下來。
不一會兒,她哭累了,睡著了。
躺在地上的劉浩,卻突然睜開雙眼,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窗外微弱的月光下,數(shù)道黑影閃過,雖然一閃即逝,但依然被劉浩捕捉到。
“真是的,就不能讓人睡個好覺嗎?”劉浩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