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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心難改

5.別離

罪心難改 皮卡丘和比雕 2062 2019-08-31 12:12:00

  朱夏陰著臉說下的這番話,無疑就像一小塊丟入裝滿可樂的曼妥思一樣,讓本來就已經(jīng)暗潮涌動的氣氛變得更加激烈。

  和蘇懷謹擠在一起的周循最先開始坐不住。

  周循長得嬌小,容貌更是如瓷娃娃般可愛精致。七大罪里的其他所有人平日里都把她當做妹妹般愛護,可是現(xiàn)在每個人都知道,所謂的七大罪很有可能就在這里分崩離析。

  “朱夏,有什么事情,你讓避詩珂她親自過來說,你何必做別人的傳話筒呢?”

  周循一張口就篤定了事實。剛剛朱夏的那一番說辭,全部都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里的避詩珂一手指使的。

  然而事實的真相并不是這樣。蘇懷謹伸出自己修長的手臂繞過周循的玉頸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稍稍往下按了按,示意周循稍微停停。

  可是剛剛才被朱夏一番話提到氣頭上的周循哪能這么輕易地善罷甘休?

  她鼓著腮幫子,望著仍然陰著臉不發(fā)一言的朱夏,繼續(xù)說道,“隊長說他不愿意繼續(xù)待在這里的話,那就算了吧,我們不應該這么用所謂的伙伴友情來折磨隊長?!?p>  說完了這么多話之后的周循,才在蘇懷謹接二連三的努嘴示意下緩緩地往沙發(fā)坐墊靠了上去,停下了本來還準備繼續(xù)慷慨激昂的長篇大論。

  龍小川聽到周循的話之后,火氣立馬又被點著了。這個游戲里的最強暴怒流騎士在現(xiàn)實生活中同樣也是極為容易被點燃脾氣的男人,剛剛周循的話雖然龍小川挑不出什么錯,但是他仍然有一種直覺,他所珍視的友情似乎正在被人所利用。

  不過正要站起身來的龍小川卻被身邊的朱夏扯住了袖子,剛剛才離開沙發(fā)皮面的屁股又落了下來。

  “隊長,如果真的是和小循說得一樣的話,那么我也無話可說。只是......”男人含著笑意,瞇著眼睛看向了對方。

  白子鳴和朱夏終究也是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多年的戰(zhàn)友,自然也知道朱夏這么一副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來,在自己褲子口袋里摸索了幾下,便從其中掏出來一張半個手掌的橘紅色卡片。

  這張卡是幻想王朝的登錄卡,同時也與居民身份證,暫住證以及護照等等身份證明掛鉤的證件。

  從一開始幻想王朝的制作公司奇跡游戲就想開發(fā)出一款全民網(wǎng)游,任何人都能開設賬號,每一個賬號也都可以追蹤到每一個人的游戲。

  橘紅色卡片的游戲角色是誰,自然不必多說。

  白子鳴掏出這張卡片之后,便毫不猶疑地把它放在桌上。

  磁卡與桌面清脆的相碰聲在此刻卻好似千鈞重地壓在了在座的每個人心頭。

  superbia這個賬號可能以后再也不會跟他們所敬愛的隊長有上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這個可怕的猜想不自覺地便同時出現(xiàn)在這五個人的心頭。

  即使是從剛剛開始就和白子鳴爆出諸多不愉快的朱夏一時之間臉上也是難掩的恐懼。

  “朱夏,把我的登錄磁卡帶回去吧,里面的材料裝備大家該分分該拿拿,畢竟都是我們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p>  白子鳴的聲音與之前不同,頗有些沙啞,頗似潘帕斯草原上空舔舐羽毛的蒼鷹。

  朱夏抽了抽嘴角,現(xiàn)在發(fā)生的情況其實并不是他所期望的,或者說至少不是他現(xiàn)在所期望的。

  朱夏眼疾手快,抓住了白子鳴準備縮回去的手臂,另一只手則是趕忙抓住剛剛才被丟到桌面上的橘紅色卡片,要把它再遞回白子鳴的手里。

  可是白子鳴此刻瘦弱的身體卻在瞬間迸發(fā)出不可思議的巨大力量,一把掙開了朱夏的手,站起身來。

  身邊的蘇懷謹和周循見到白子鳴這般氣勢,也是嚇得一身哆嗦,從座位上站起給準備出去的白子鳴騰些位置。

  白子鳴走了出來,轉(zhuǎn)過頭示意還在座位上的李赫一并離開。

  本就不知所措的李赫見到白子鳴的召喚之后,自然便就跟了上去。至于準備和李赫一起跟上去的周循則是在蘇懷謹和白子鳴的雙重眼神示意下,才撅著嘴慢慢坐下。

  “磁卡用完之后,記得寄給我,地址的話你們應該知道?!?p>  白子鳴喊來了服務員,謝過李赫的好意,幫在座的所有人都買完單之后囑托了朱夏一聲。

  “最后,我累了,你們一定要玩得開心。”

  白子鳴留給七大罪的最后一句話,并沒有多么的波瀾壯闊,氣勢滔天,就好像每天晚上臨下線時和喜歡玩到通宵的龍小川與蕭曜說的話一樣,透著一股連打了八小時boss的疲憊感。

  白子鳴推開了咖啡店的落地玻璃門,李赫緊跟著也走了出去。

  二人走了不多久便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走回到一開始的公園長椅上。

  白子鳴找了一張長椅坐下,這次他倒是對于在另一邊草草坐下的李赫并沒有多少意見,只是輕輕瞥了一眼對方,“你有什么想說的,一并都說出來吧?!?p>  冰涼的木質(zhì)長椅的椅背和咖啡店里充斥著小資氣息的皮質(zhì)沙發(fā)靠背,在絕大多數(shù)人的眼里看來,肯定是完全沒有任何相同點的兩種東西。

  但是現(xiàn)在對于坐慣了高檔真皮沙發(fā)的李赫的屁股來說,卻都是一樣的冰冷和僵硬。

  李赫鎮(zhèn)定住心神,望向了旁邊的白子鳴,“白哥,你究竟是為了什么才要從七大罪里離開呢?”

  李赫現(xiàn)在最后悔的莫過于自己當時在國外沒有好好地去聽那個每天早上匆匆從酒吧旁邊的廉價旅館的折疊床上飛奔回學校的胡子拉碴教授為了混工資開設的那一節(jié)采訪入門學,不然的話,現(xiàn)在他大可用一些含蓄而又不失風度的句子來試探一下白子鳴到底是怎么想的。

  好在白子鳴并沒有一絲一毫的抵觸,正如他之前所說的一樣,他似乎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打定了決心,對于李赫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子鳴望向了太陽,還沒有睡醒的這顆巨大恒星正懶散地透過枝丫和葉影毫不吝嗇地將自己的溫暖灑在地面上。借著這份溫暖,白子鳴似乎有了開口的勇氣,“李赫,你二十歲生日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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