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悠悠地醒了過來,只感覺涼風陣陣,吹得她渾身冰冷,她艱難地坐起,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無力,她環(huán)顧一下四周,清清冷冷,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荒郊野外,似乎是在山頂,見蕭楚然背對著她坐在前面,她撫著額頭,想緩解一下眩暈的感覺。
“醒了?”蕭楚然遞給她一壺水,轉過身在她面前坐下來。
如畫抬眼看向他,眼神鋒利如刀鋒,恨不得變成刀和劍,她沒接他的水壺,清冷地說:“你把我弄這里來又是為了什么?”
蕭楚然看向她,不屑地說:“江如畫,我還真是高估你了,堂堂玄機閣閣主,輕而易舉就被我擄到這來,現(xiàn)在這般刀鋒相向的眼神看著我,又有何用?”
如畫瞪向他:“有本事你別耍陰招!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蕭楚然扶正了她的身子,讓她靠在樹干上,緩緩地說:“這是北疆最厲害的迷魂散,你警覺稍微高一點就不會喝,我倒是第一次對你失望了,你還真是沒讓我浪費那么好的藥!”
如畫自嘲地笑了笑,冷冷的聲音傳來:“我也無需你的高看,滄越王子?既然知道我是玄機閣閣主,想必我今天也是不能活著離開這里了吧?”
“我若要殺你,何須等到現(xiàn)在?平生以來,我也是第一次對自己失望透頂!”蕭楚然冷冽地看向她,昏睡了五個時辰,此時的她柔若無骨,想殺她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可他卻心軟了。他嘲諷她,何嘗不是在嘲諷自己。
如畫略有驚異地看向他,他錯失這么好的機會,也許今后不會再有,他們才多深的交情?他怎么會心軟?他不顧那諾大的北疆,不除去一個禍患,還真有點出乎了她的意料。
如畫苦笑,說:“那我今日還得謝你的不殺之恩了。”她口干舌燥,嗓子極不舒服,說話聲音有點嘶啞。
蕭楚然拿過水壺再次遞給她,她扭過頭,還是沒有接。蕭楚然邪魅地靠近她,問:“是怕我再對你下毒嗎?你現(xiàn)在這樣子,我還不想浪費了稀世好藥?!?p> 如畫沒有搭理他,試著用內(nèi)力調(diào)息。
“別白費力氣了,此藥一般七八個時辰才能醒,你五個時辰就醒了,倒也是難得!但你這七日會有點虛弱嗜睡,而且不能運功了。”蕭楚然把水壺放到她嘴邊,繼續(xù)對她說:“不要逼我用其他方法喂你喝水,要不要自己喝?”
如畫見他那一臉壞笑,拿過水壺大喝了幾口水,嗓子隨即也好多了,她目光犀利地看向他,問:“若是這七日運功了,會怎樣?”
蕭楚然像看怪物一樣地瞧著如畫,說:“我沒舍得殺了你,你還打算自己作賤自己不成?若是強行使用內(nèi)力,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若不是仇恨到要同歸于盡的,你就老實地調(diào)養(yǎng)!”
如畫笑了笑,笑意逐漸加深,蕭楚然見她笑得詭異,目光銳利地盯著他:“我知道你想什么,別妄想了,到時候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