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暈暈沉沉的醒來,她剛起身洗漱完,阿茉行色匆匆地跑進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似乎很氣氛,又難以啟齒,她見到如畫時,卻還是說不出口。
如畫拿起梳子,整理著自己的頭發(fā),疑惑地看著她:“怎么了?怎么表情這么古怪?”
阿茉支支吾吾:“太子殿下今日早上從偏院出來的!聽說當時,只穿著軟袍,慌慌張張的跑出來的!”
如畫拿著梳子的手頓住,面無表情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她笑了笑:“那是他的良娣,做什么都于情于理,何必驚慌成這樣?”
阿茉竟是無言以對,錯愕地看著她,她怎么會這么冷靜?
如畫繼續(xù)梳著頭發(fā),連日來壓在胸口的那口氣血終是忍不住,噴了出來,案上,銅鏡上全部是鮮紅的血,阿茉嚇得大哭:“小姐,小姐,這是怎么了?”
她慌忙地叫來墨玄,墨玄見到也是覺得觸目驚心,阿茉問:“殿下呢?”
如畫怒吼道:“說了不要叫他,哪怕是我現(xiàn)在斷氣了,都不要去喊他!”阿茉和墨玄都被嚇住,急忙停住腳步。
“你們出去,我自己會調(diào)息,此事不要跟其他任何人說起!”
阿茉和墨玄只好退下。
她的眼淚再也是憋不住,流了下來。
她打起精神,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被壓垮,她還承諾了小蕓兒,她讓江河在北疆各地暗自行動,她還有那么多事情要去做。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運功,可是她腦海里全是那兩人的身影,她開始胡思亂想,想回虛隱山,想回淮陽,想去西風關(guān)幫助二哥……
可是一切想法都是泡影,她又回到了東宮,又要面對一大堆煩心的事情,她仿佛看見軒轅謹和上官萍并肩而立,朝著她緩緩走來……
她漸漸清醒,她以為自己會走火入魔,卻好好的醒了,只是頭還是暈乎乎的。
軒轅謹在書房里努力回想昨夜之事,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他現(xiàn)在不敢去面對如畫,他怎么會犯這種錯誤?
小桂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進來,他也是不敢置信,太子殿下怎么會對上官將軍做那種事?
軒轅謹陰沉地聲音傳來:“昨夜上官萍來此了?”
小桂子不敢撒謊啊,這可能關(guān)乎到以后龍嗣啊,萬一那上官萍一次就中,他啪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臉:“殿下,昨日您一個人喝酒,后來上官將軍來了陪您一起喝,可是后來怎么就喝到榻上去了……”
小桂子趕緊閉嘴,軒轅謹周身的寒氣已經(jīng)席卷到他身上了,只聽到他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小桂子連忙逃難似的,這個時候那個滾字都是動聽的。
軒轅謹想起早上醒來的那番景象,是死的心都有了,他該怎么辦?他的如畫,他要怎么面對?
這時,書房的門被推開,上官萍走了進來,她跪下叩頭:“殿下,此事怪我,讓你萬般為難,如今只能讓這事爛在東宮,不讓傳出去,你寫一封休書吧!”
軒轅謹震驚地看著她:“休書?”
上官萍點頭:“當時是迫不得已,如今我武功已快恢復,現(xiàn)在寫休書,我隨軍去西風關(guān)!找機會為父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