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如畫清靜悠閑地過著日子,軒轅皇沒再傳旨召見,連大哥也沒來聽風閣,如畫看著陰沉沉的天氣,心想著久旱要逢甘霖了嗎?她心中郁結(jié),想去找云逸,可他一直是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去溪亭居能否偶遇。
溪亭居,今日倒是難得的清靜,只有寥寥數(shù)人,大概是這陰沉沉的天氣,似要下大雨一般,現(xiàn)在到處鬧旱災,這雨若是降臨到需要的地方該多好,如畫心里感嘆著。
如畫就在外面找了個桌案,傍湖而坐,阿茉在她對面坐下來,看著這烏云壓頂,沉悶的天空,嘆息:“干旱了這么久,這大雨能下得來嗎?”
如畫看著這沉悶的天空,說道:“京城是下得來的,可是真正干旱的地方卻不在京城啊。”
阿茉也覺得是這樣,她們回京城之時,就見到了很多地方因為干旱,樹木都枯了,何況是稻田呢?
“如畫姑娘心系天下,真是可敬可嘆!”云逸那溫潤如玉的聲音在如畫身后想起。
如畫欣喜地回頭,果然,云逸一身青袍飄飄欲仙的立于湖邊,她欣喜地說:“今日我還真是運氣好,正想見你,你就如神仙般地降臨了。”
“我就感覺有人念叨我,原來是你,哈哈!”云逸笑著走了過來,阿茉起身讓云逸坐下,便先退下了。
如畫連忙沏茶,倒了一杯遞給云逸,“云師兄,你現(xiàn)在是在幫太子殿下辦事嗎?”
“也談不上吧,不過是順水人情而已。”云逸喝了口茶,“你這茶沏得不錯,還頗有幾分大家閨秀之范。”
如畫撲哧一笑,“你覺得我這山野中來的,必定是跟名門閨秀毫無牽連的咯。”
“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你這山野中的女子卻是比這京城名門閨秀看著舒心多了”,云逸調(diào)侃打趣著她。
如畫笑得清甜,她最愛人家夸她,她抿了口茶又問:“師兄這順水人情送得可還順心?”
“自然是順心的。”云逸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空,“你看,這老天不也在給他送順水人情了嗎?”
如畫見他言語和眼神都很堅定,想必是真的覺得只有軒轅謹才會帶給這天下太平吧,她郁悶了幾日的心情也豁然開朗,軒轅謹果然是為這天下而生的。
云逸見她心思飄忽不定,打趣道:“看樣子這次去狩獵跟軒轅謹相處還行?”
“哈哈,阿茉今天也問我這個問題。你知道我怎么回答她的嗎?”如畫笑得明媚燦爛。
云逸輕笑,“你說他冰塊臉不好相處了?”
如畫對他豎起大拇指,贊道:“師兄厲害,說得差不多挨邊了,我說我爹娘是因為欠了東宮的錢才逃去淮陽的?!?p> 云逸啞然,隨后大笑,“你這理由還真有幾分像!”
如畫也笑得開心:“那是自然,我可是說了實話。對了,你今日怎么會來此呢?”
云逸收回笑意,看了看天空,嘆道:“我是憂他人之憂!”
如畫即刻明白,便寬慰著他:“有些事,憂慮也解決不了問題,倒不如看開一點。”
云逸搖了搖頭,目光溫潤地看向如畫:“談何容易?既然身在俗世就得被俗事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