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輕笑道,“那大哥你打算給他多少錢糧?”
“除了留給你的嫁妝,全部給他,我自己呢討飯去?!苯屣L笑看著如畫:“你大哥可還大方?”
“呵呵,大哥你是對天下人大方,你這胸懷也是沒幾個人能比得上的?!比绠嬚嫘馁潎@,他不參與朝堂政事,卻做得比那食朝廷俸祿的人還要多。
江沐風搖了搖頭,“你是抬舉我了,淮陽地大物博,地勢險要,卻也是屯糧屯兵之地,江家祖祖輩輩累積下來的財富不容小覷?!?p> 如畫頷首:“也沒抬舉你,他性子謹慎,如他名字一般?!?p> 江沐風幽幽地說:“他是生性謹慎,算無遺策,對江家肯定也是懷疑過,但他那人從來都是只相信事實,江家從未做過違背道義,對不起軒轅家的事,他如何徹查都是這個結(jié)果,所以不會對江家怎么樣!”
江沐風想消除如畫心中疑惑,軒轅謹調(diào)查江家,派人暗訪淮陽,他心中都有數(shù),卻也能理解他身在其位必盡其責。
如畫一時有點出神,她知道江家根基深厚,卻也從未細想過,沒有哪個坐在那至尊寶座的人,會容忍他人獨大,能忍只是說明他還沒能力撬動而已。
片刻后,如畫把神游在外的思緒拉了回來,問江沐風:“那玄機閣呢?他也是懷疑過吧?或許他把玄機閣當作他皇權(quán)之路的最大威脅?既成威脅,那就勢必鏟除了?”
江沐風眉心蹙了蹙,臉色布滿陰郁之色,冷笑道:“鏟除?即使他有通天的本領(lǐng),要鏟除玄機閣,也絕非易事!”
如畫呆了片刻,玄機閣既然不參與朝政,卻又讓她帶出了虛隱山,甚至將帶入東宮,如今被蕭楚然盯上,還被軒轅謹調(diào)查,她不禁自嘲起來:“我千方百計瞞著,卻終是逃不過軒轅謹?shù)难劬??!?p> 江沐風神色已經(jīng)恢復常態(tài),看著如畫耷拉著腦袋,無奈地搖了搖頭:“軒轅謹是什么人?你大哥是很少佩服人的,他卻是第一個!你糾結(jié)什么呢?”
如畫沉默不語,江沐風又說:“玄機閣查與不查都是一樣,至今為止從未做過損國害民之事,你記住自己該做什么就行!再說,你的武功可不一定比他差,我還真想見見軒轅謹吃癟的樣子呢!”
如畫臉上笑意衍生:“呵呵,大哥,你就不要抬舉我了。不過他那個冰塊臉,我想我暫時還是能應(yīng)付的,你放心好了!”
江沐風再寒暄了幾句,便離開聽風閣準備去淮陽之事。
如畫坐在秋千上回想所有事情,低喃道:“阿茉,你說我怎么就有點怕他查我呢?就算他知道,玄機閣也沒做什么不是?”
阿茉笑著說道:“小姐你這是因為對太子殿下動心了,才會患得患失,怕這怕那的?!?p> 如畫歪著頭問:“是嗎?”
“嗯,就是這樣的,不然你怎么不怕蕭楚然呢?”阿茉斬釘截鐵地說道。
如畫想想也是,過段時間跟他坦白或許比較好,他心懷天下又怎么會容不下一個玄機閣呢?
“小姐,過幾天就是中秋了,聽說京城每年的中秋,溪亭居是熱鬧非凡,湖上賞月別有一番風趣,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阿茉一臉向往。
如畫回過神,跳下秋千,往房間走去,淡淡地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