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雪地里靜謐無比。
北疆王在如畫身上盯了片刻后,面上陰郁之色更濃:“一個小小的宮婢,竟有如此本事,那日在書房的便是你吧?孤倒是真低估軒轅了?!?p> 如畫莞爾一笑:“大王說什么呢?什么書房?我一直在郡主的宮殿,怎么又會出現(xiàn)在書房呢?”
北疆王冷笑道:“哼,都死到臨頭了還在狡辯,今日你們一個都別打算離開這里?!?p> 如畫面上鎮(zhèn)定,心里卻七上八下的,面前的北疆王,她從未交過手,但他能恰了太師,在軒轅謹面前重傷上官萍,必定不是蕭楚諺那般好對付的人。
軒轅蕓不會武功,自己又有了身孕,碧心的武功雖不會差,但要逃出這重重包圍,談何容易?
她冷靜下來,淡淡地說:“北疆王,你若敢殺廣平郡主,可想過后果呢?把軒轅惹急了,你自己也討不到便宜?!?p> 北疆王雖橫眉怒對,卻也是極冷靜地說:“軒轅謹上次重創(chuàng)還未修整過來,他能奈我何呢?”
如畫淡淡地笑著,清澈的眼神波瀾不驚:“您不也是不能奈何他么?既然如此,又何必做得太絕呢?”
北疆王有一瞬間的怔忡,他氣勢凌人地逼近如畫,沉聲說:“只要是孤想,隨時都可以揮軍南下,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敢挑釁孤?”
空氣中的氣氛壓抑無比,如畫能明顯感覺到他身上那股殺氣和氣勢,她也向前緩緩邁出一步,目光清冷地看著北疆王,她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涼涼的說:“大王,為何您那勢如破竹的軍隊,卻唯獨攻克不了一個小小的西風關呢?若不是您在忌憚著什么,又何需忍氣吞聲?”
北疆王眼神犀利地看向她:“你是什么人?”
如畫退后幾步,淡淡地說:“放郡主一條生路,也是給您自己足夠喘息的時間,大王是聰明人,一定知道我說的是什么?!?p> 北疆王聞言大笑起來,如畫一直盯著他,希望能從他眼神看出一二端倪來,可這老狐貍果然不是那么好對付,他收住笑,厲聲說道:“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可孤若把她放了,軒轅謹豈不是更加有恃無恐了?小丫頭,跟孤談條件你還是嫩了點?!?p> 如畫冷言道:“大王,我說的可是放她一條生路,并未說要放她回軒轅,您如果一定要一意孤行,那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碧心已拔出劍站在如畫身邊,軒轅蕓不想如畫陷入困境,她拉住如畫的手臂,輕聲說:“你設法逃出去,不要管我。”
如畫看向她,搖頭:“別急,一定會有辦法的?!?p> 北疆王凝視著她,她一身婢女打扮,可身上散發(fā)的氣勢卻是少見,他疑惑軒轅除了上官萍,何時又有了這樣的奇女子。
片刻后他向隨來的那行人揮手:“除了軒轅的郡主活捉,其他兩個殺!”
如畫松了口氣,這樣便足夠了,只要他們對軒轅蕓不痛下殺手,她相信能讓碧心帶著離開。
軒轅蕓緊張地看著她們,她想說什么卻已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