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謹回京的消息很快傳開,隨之傳開的便是太師之死,上官萍重傷昏迷,滿京城的人無不驚訝,無不嘆息,無不擔憂北疆會不會南下進軍,吞噬軒轅。
如畫回到了聽風閣,不多時,墨玄回來,他把兵符和詔書交給如畫后,說道:“所有兵馬未動,就像昨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p> 如畫淺笑著說:“本來就什么都沒發(fā)生,這事誰都不要再提起?!?p> 墨玄不解,問:“為何?就這樣放過他們了?”
如畫臉色沉了幾分,卻還是云淡風輕地說:“既然是什么都沒做,何必這個時候添亂,殿下以后為了北疆只怕是更艱辛了!”
墨玄沉默不語,只見阿茉從外面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她見如畫和墨玄安然無恙,不知那幾個時辰發(fā)生了何事,惱怒道:“墨玄,你為何把我打暈送去陸府了?發(fā)生何事了?”
墨玄啞然,如畫捏了一下她的臉:“現(xiàn)在沒事了,你從外面回來,可曾有殿下的消息,回東宮了嗎?”
阿茉點頭:“一路上都在說,青玄架著馬車回東宮了!聽說太醫(yī)院所有太醫(yī)正趕往東宮?!?p> 如畫呆住,問:“他把上官萍帶去東宮了?”
阿茉嗯了一聲,不敢再多說。
“墨玄,你先回東宮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晚一點再去找殿下?!?p> 墨玄擔心太子的傷勢,應允離去。
阿茉疑惑地問:“小姐,您不擔心太子殿下的傷嗎?不是說他也受傷了?”
如畫苦笑:“怎么不擔心呢?”
苦等了十多日,他如約回來,卻是把重傷的上官萍帶到了東宮,他們的婚期似乎很近了吧,她卻感覺越來越遠了。
她正坐在院子里出神,等來了云逸,她看著云逸,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這次多虧你了。”
云逸坐下,溫和地看著她:“這幾日你倒是委屈了,才多久沒見,瘦了一圈?!?p> 如畫淡淡地笑著:“有什么委屈呢?事情平息了就好,如今比我不好過的比比皆是,你大概就是吧?云游去了北疆嗎?”
云逸看著她愣住,隨即笑道:“還是那般聰明!可我也沒幫上忙,只能看著軒轅節(jié)節(jié)敗退。”
如畫自嘲地說:“我們都不是神,都會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師父的玄機閣可是被我砸了招牌!”
云逸瞧她不似以前那般神采飛揚,似乎憂郁了些許,不禁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溫和地說:“你做得已經很好了,陸凌川帶著令牌與江河碰面后,便迅速調集了玄機閣上萬人,若不是他們斷后,只怕西風關都難保,如今他們默默地隱在暗處協(xié)助你二哥和陸凌川鎮(zhèn)守這最后屏障,也算功不可沒了。”
如畫嘆氣,無奈的說:“三十多萬啊,北疆竟是那般厲害?!?p> 云逸面色也沉重了幾分,卻還是勸慰她道:“兵家勝敗真常事,卷甲重來未可知,代價雖然巨大,卻也是必然,太師一家已死的死,傷的傷,也是對三十多萬將士的寬慰了,任何錯誤的決定都會付出相應的代價,你無需自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