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币帘犕昴莻€孱弱士兵結結巴巴的解釋過后,點點頭后就陷入了深思,正因為她什么也沒說,那個小士兵反而更加不安,本就瘦小的身軀又瑟縮了幾分,臉上糾結忐忑的神色更是顯得尤為可憐。
伊冰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盡可能放柔了聲音道:“過來。”
“哦……”小士兵走近了些,似乎嚇得更厲害了,手指蜷曲著想抓點什么東西。若他身上披著的不是鐵甲而是布料,怕是早都能捏出花兒來了。
伊冰見他磨磨唧唧,而遠處的烏斯科維奇伯爵已經帶著一小隊士兵折返,索性將那從頭至尾都畏畏縮縮的小士兵拎小雞一般揪著領子一把拎過來,小聲交代了幾句話之后便不著痕跡的放開了他。
令伊冰感到十分詭異的是,客客氣氣的和這小士兵說話他倒抖個不停,這樣簡單粗暴的把人拎過來,他的臉上反倒出現了類似安心的神情。
伊冰:……
小士兵被放開之后,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臉上又像是羞赧,又像是欣喜的綻開一個笑容來:“殿下,你變了好多?!?p> “是嗎?”伊冰狀似無所謂的撩了撩鬢邊卷曲的頭發(fā),開始慢慢往前走,一句話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別的什么人。
“是吧。”小士兵只是傻傻的笑,靜靜的佇立在水邊。金色的光輝越過他,在水中倒影里投入了一個黃澄澄的大圓餅,讓人越看越想咬一口。
伊冰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些天來一直盤踞在心頭的焦慮煩躁,乃至一切的緊繃情緒,一瞬間通通消弭無蹤,連帶看著眼前滿臉堆笑的中年男人也沒那么反感了。
烏斯科維奇伯爵顯然看到了伊冰和那個小士兵在一起,神色之中漏出一絲鄙夷和威脅,不耐煩的斜睨了他一眼,就又屁顛屁顛的跟在伊冰身邊殷勤的噓寒問暖了。
“殿下?!钡搅舜蟮钋?,烏斯科維奇伯爵立馬跑到了最前方,恭敬的朝伊冰行了個禮,語氣間頗有些邀功的意味:“兩位陛下已經在等您了,殿下不必擔心,我已在二位陛下面前求過情了?!毖酝庵猓闶且帘废铝诉@個莫名其妙,十分雞肋的人情,可得好好想想以后如何還了啊。
伊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周,嘴角忽然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來。
“好啊?!彼溃骸澳强烧媸嵌嘀x您了。”說著,她便徑直自他身邊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中途一次也沒有回頭。
烏斯科維奇伯爵雖然不知道伊冰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伊冰對他難得的好態(tài)度沖昏了他的頭腦,他已經開始想象,或許再過些時日,說不定伊冰會接受他了也說不定。
畢竟,佩紹托那家伙被國王送進牢房里這件事,伊冰是知道的,既然她知道了還是這般冷靜自若,那就說明他們之間也沒什么所謂的恩愛,他還是有機會的。
這樣一想,烏斯科維奇伯爵覺得,他的狼子野心離實現也不遠了。
予君長醉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有沒有想我啊小可愛們,哎嘿嘿Σ>―(〃°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