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錯不錯的眼珠,慘白的臉色,吐出來的鮮紅舌頭,這死法,分明和她床上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她強(qiáng)忍著恐懼,開始發(fā)足狂奔,跑了許久,她才可悲的發(fā)現(xiàn),除了那冰冷的大殿和同樣冰冷的寢殿,她似乎無處可去了。
大殿是回不去了,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寢殿也同樣不行,這是有預(yù)謀的,沖她和那個男人來的,寢殿多半也是和現(xiàn)在這邊的情形相差無幾,更不能回去。
想著想這,她已經(jīng)一個人跑出了不知道多遠(yuǎn),氣喘吁吁的時候,她抬頭,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間竟跑到了港口。
一艘黑色紋有暗金色圖飾的船,正靜靜的??吭谀抢铩?p> 有那么一瞬間,她很想上去,但理智阻止了她,因為這艘船怎么看怎么詭異。
不一會兒,從這艘船里傳來了一陣悠揚(yáng)渺遠(yuǎn)的歌聲,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誘人上前去聽個清楚。
此景若是發(fā)生在大白天,那自是沒什么可顧慮的,但在大半夜的江邊,那還真就顯得十分詭異了。
自從聽到這陣歌聲,王后就漸漸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忽然不受控制了,竟也變得僵直,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艘船。
不要!別去!我不要過去!
她在內(nèi)心不住掙扎,但是很顯然,沒用。她的步子雖然變緩了一些,但從沒有停。
這回可真是讓她體會到了什么叫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她的一只腳已經(jīng)踏上了甲板,甲板應(yīng)聲發(fā)出了詭異的“吱呀”一聲,在寂靜的只能聽到水流聲的夜里顯得令人毛骨悚然。
“請問,是要出海嗎?”一個蒼老陰沉的男聲在船艙里響起,王后也在這時拿回了身體的掌握權(quán),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就在她上船之后,系船的繩子就自動斷了。
船身開始飄向遠(yuǎn)方深不見底的海域。
這個狼狽的女人別無他法,只好緩緩的挪到船艙邊,偷偷覷了一眼里面的情況。
只一眼,她就又覺得突突跳了一路的太陽穴又開始躁動起來。
因為船艙內(nèi)在發(fā)光,藍(lán)色的光。
里面只有一盞蠟燭,孤零零的立在最中間,半個人影都沒有。
“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她厲聲質(zhì)問著,并不期盼得到回答,只是想借此安慰一下自己。
“呵呵?!蹦莻€蒼老的聲音又開始出現(xiàn),這一次似乎是貼著女人的耳朵掠過去的。
女人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她似乎感受到了背后陰寒的視線。
“別緊張?!币娝荏@一般的樣子,來人似乎頗覺無趣,終于肯緩緩現(xiàn)身,不緊不慢的踱著步子,繞到了她的前面坐下。
“為什么要把我弄到這里來?!迸死淅溟_口,這時候的神情倒是像極了伊冰。
“這位客人,你沒搞錯吧,可是你自己上來的,怎么也要怪到我的頭上。”老頭頗為無賴,不過就算隔著一層黑色的帷帽,王后還是能夠想象出來背后的這張臉神情有多可惡。
“也?”她微微皺眉,氣歸氣,怕歸怕,她還是一向會抓重點。
老頭的心情忽然就愉悅起來,他拍拍手,道:“啊,忘了說,今天您是我的第二位客人?!?p> 說著,他揮揮手,船艙的門應(yīng)聲而開,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了那里,陰沉著臉,死死皺著眉頭。
“你!”王后瞪大了眼睛,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她以為已經(jīng)死了的國王。
不過他的眼珠會轉(zhuǎn),臉色也沒有那么蒼白,更沒有吐出來的長舌頭。
看上去顯然就是個活人。
但王后卻還是不寒而栗,顫抖著問道:
“你在這里,那躺在我床上的又是誰?”
予君長醉
哈哈哈越寫越像鬼故事(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