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肅的氣氛中,只有童川一人在笑,所有人都看著她,那目光一言難盡。
童川有些尷尬,停止了笑容。
她一個廢物竟然敢嘲笑他們的幻獸?
不知所謂。
“金蛤蟆給我毒死她。”
“灰豬給我拍碎她。”陳鍵陳仁不愧是兩親兄弟,想殺人的心思都一樣惡毒。
金蛤蟆和灰豬得到命令,目露兇光,金蛤蟆張開血盆大口,一股惡臭味瞬間飄散在空氣中,在場的人聞到這股味道紛紛捏住了鼻子。
綠色的毒液像小型瀑布一樣從金蛤蟆的口中噴出,目標(biāo)童川。
與此同時,灰豬揮動它手中那根巨大的木棍直朝她的頭顱從上拍下。
陳健和陳仁臉上沒有半分憐惜,嘴角掛著得意又殘忍的笑容,他們仿佛已經(jīng)看見童川慘死的模樣,沈白蓮因此對他們感激萬分。
打不過,跑。
這是童川此刻的想法,但似乎有點晚。
眼看著毒液就要落在她的身上,木棍就要打破她的頭顱,可惡,她要死了嗎?
可是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養(yǎng)父母的仇,小雨的病,她連一個都沒有完成,她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唉!她終究還是太弱小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跡,一股強大的威壓席卷整個宴會,‘嗷嗚’一聲怒吼,大地狼飛奔而來,童川的眼前多了一堵城墻,將金蛤蟆的毒液全部擋住。
灰豬的木棍打在墻上,“咚?!卑l(fā)出一聲悶響,但墻卻絲毫沒有損傷,反倒是灰豬用力過度,被它自己震的后退了兩步。
“是慕夜將軍?!比巳褐杏腥税l(fā)出了驚叫。
“好帥啊,酷斃了!我好想嫁給將軍。”
“滾?。?!”
站在大地狼身上的慕夜如天神一般,一雙漆黑的眸中,隱隱有了怒意,陳鍵和陳仁被他冷漠如霜的眼神嚇的連連后退,陳健竟摔倒在地。
慕夜一個眼神就嚇破了他的膽,他這副模樣落在沈白蓮的眼中,就是一廢物。
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慕夜,沈白蓮的目光再也無法移動,一雙眼中滿滿的癡迷,與她同樣的還有童靈,和無數(shù)的女子。
他怎么來了?
來的真是時候,救了她一條小命。
“你沒事吧?”慕夜的目光落在了童川身上,那溫柔的語氣,關(guān)懷的語調(diào),引的眾女子羨慕不已。
她們從不知,一向冷酷的像寒冰一樣的戰(zhàn)神將軍慕夜竟有如此柔情一面?
“我沒事。”
童川剛說完,慕夜的身影已消失在大地狼的背上,出現(xiàn)時已然在童川的面前。
兩人的距離近的讓童川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濃濃的藥味道,他受傷了嗎?
“別害怕,有我在,沒有人能夠傷害你?!?p> 慕夜的話像帶著魔力,直擊童川的心臟,她腦中一片空白,脫口而出,“有你在,我不害怕?!?p> 童川的回答讓慕夜很滿意,目光又溫柔了幾分,嘴角勾起的笑容,印出他兩個深深的酒窩。
沒有人見過慕夜笑,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慕夜笑起來會有兩個酒窩。
慕夜的笑容像子彈一樣,穿過眾人的心,花癡一樣的女子竟流出了鼻血。
看著慕夜與童川如此親密,沈白蓮恨不得上前將童川給推開,她取而代之。
濺人,濺人,沈白蓮的目光像淬了毒的箭一樣的射在童川的身上,她白色的紗裙被她用雙手揉捏著,皺成了一坨一坨。
一旁的童靈見此,陰險的笑了。
“我?guī)汶x開這?!?p> “好?!?p> 慕夜?fàn)科鹜ǖ氖?,炙熱的手溫將她的小手緊緊包裹,童川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耀著。
“嗷嗚!”大地狼怒叫一聲,聲音響徹皇宮。
“轟!”大地狼的前爪狠狠的捶打在地面,兩條成年人手臂般大小粗的裂縫,像閃電一樣朝陳鍵和陳仁飛了過去,裂縫越裂越大開,陳健和陳仁嚇的趕緊逃。
但豈是他們能逃的掉的。
兩人掉進(jìn)了裂縫中,頭向下,腿露出了地面。
那滑稽的模樣讓人想笑。
慕夜突然停了下來,手中多了一道圣旨,他頭也不回將手中的圣旨甩了出去,手中的圣旨像長了眼睛一樣,以驚人的速度準(zhǔn)確無誤的朝南宮秀英的方向飛了過去,插在了南宮秀英身后的墻上。
墻面瞬間布滿了裂縫。
“童川是我慕夜未過門的妻子,誰若傷了她,‘死’?!蹦揭沟脑挶仁潞谋┻€冷,涼涼的吹進(jìn)眾人的耳中。
看著慕夜的側(cè)臉,童川的心像泡進(jìn)了蜜罐中,甜的不要不要的。
臉上幸福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她的美好,只能屬于他一個人的,慕夜彎腰一把將童川抱起,大步流星離開了。
南宮秀英,命人將插在墻上的圣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取下,一取下來整個墻面似乎就要崩塌一樣,嚇的南宮秀英趕緊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
侍衛(wèi)將圣旨放在了她手中。
看著圣旨上的內(nèi)容,南宮秀英一張臉崩的緊緊的,看向了臉色發(fā)白的沈白蓮。
慕夜的話久久在沈白蓮的耳中回響,沈白蓮像個失了魂的木偶樣,機械似的朝南宮秀英走去,將她手中的圣旨拿過,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一雙眼睛瞬間充血,里面的恨意狂泄而出。
“不,這不是真的?!鄙虬咨徑^望的怒吼一聲,將手中的圣旨甩了出去,然后哭著跑了。
那個她愛了整整十四年的男人,竟然要娶別人為妻。
他怎么可以這樣?她那么愛他,從第一次見到他時就愛他,愛的無法自撥,他可以不喜歡她,但他怎么能喜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