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萱很生氣,她爸竟然在她老大面前裝傻!
這比她當(dāng)著老大的面挨罵還難受,急得口不擇言:“爸,牛隊長親口對我們說村口的祠堂是新建的!”
趙青山反問:“你都知道你還來問我干嘛?你看這紙上畫的這些地方,我見都沒見過!”
趙寶萱:“……!”
一直沒有說話的王翠郁出聲了:“小張,你問這些,是因為明天就要去縉村嗎?是你自己去還是寶萱跟著你去?”
張無為沒有隱瞞:“我?guī)е鴮気嫒?。?p> 趙寶萱緊張的要死,生怕王翠郁一口回絕外加勃然大怒。
趙青山也是。
王翠郁停了一會兒,才問:“你們怎么過去?”
張無為道:“我們自己開車去?!?p> 王翠郁哦了一聲:“就你們兩個?”
張無為道:“其他同事手頭分配了其他的工作,寶萱是我助理,上班時間短,很多事情還不能獨(dú)立操作,我要帶著她熟悉所有的工作流程?!?p> “你們在縉村有工地?”
“沒有工地,我就是看到縉村的建筑很有特色,想把它當(dāng)做參考資料,但是他們很迷信,不讓拍照,所以我只好多去兩趟,憑著記憶把縉村的美展示給全世界?!?p> “你是說你帶著寶萱,你們兩個到縉村去看一遍,回來畫一遍?”
“咳,是,兩個人的記憶可以互補(bǔ),這些圖就是我和寶萱合作完成的。”
聽到老大反復(fù)提到自己的名字,趙寶萱沒出息的找了個最爛的借口躲開:“呵呵,我上個洗手間?!?p> 王翠郁看著女兒逃命一樣的背影,轉(zhuǎn)頭對張無為說:“小張啊,你知道的比我們還多,我看我們也幫不上你什么忙,現(xiàn)在太晚了,你早點(diǎn)回去休息,寶萱也早點(diǎn)歇著。”
趙寶萱還沒走到洗手間門口就匆匆轉(zhuǎn)身退回來:“媽,我爸啥也沒說呢!”
說了一堆跟沒說一樣的話,就想把她跟老大打發(fā)了。
她覺得她媽是故意的。
趙青山:“我不是說了么,縉村里面是啥樣,我真沒進(jìn)去轉(zhuǎn)過。還有那個祠堂,我真想不起來還有別的祠堂?!?p> 趙寶萱委屈的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們那天去吃飯的地方叫曲幽堂,根本就不是村口的慕氏祠堂,那天的酒席還是你主廚的呢!”
曲幽堂和慕氏祠堂不但是兩個地方,新舊程度和大小規(guī)模根本也完全不一樣的好嘛嗎。
趙青山愕然:“你還去那兒吃了飯呢?”
趙寶萱扁扁嘴:“當(dāng)然吃了,你做的魚羹我喝了兩碗呢!”
趙青山擺手:“哎,那里灶頭不合手,做出來的菜比玉廚館差遠(yuǎn)了,就好在食材都特別新鮮,全都是綠色有機(jī)食品?!?p> 趙寶萱氣呼呼的控訴:“我看著他們從臨時搭的棚子里端菜出來!”
桌子上的菜碗空了就馬上有人給添滿,可見廚子一直在那兒忙著。
她親爹明明記得自己做了什么菜,偏還睜眼說瞎話,說做飯的地點(diǎn)一樣,說謊都不打草稿,這是有多藐視她?。?p> 趙青山拍拍腦袋:“怪事啊,我咋記得就是在慕氏祠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