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痛苦中,若是不與別人分享,很可能承受不住痛苦,瘋掉。
這個時候,葉良不想讓一個女人去承受這種傷害,或許這有可能再次撕開她的傷疤,但也有可能讓她發(fā)泄出來。
這就看聽者怎么安慰了。
慧麗沉默了一會,然后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原來,慧麗與丈夫華休為了生活,便成為了鹿水山的狩獵者中的一員,前幾次進山狩獵都是安然無恙,而且收獲不少,于是華休就動了心思,想要干一票大的。
一伙人十幾個人,決定去捕殺一階妖獸。
一階妖獸可不是尋常的凝氣境武者能對付的,更何況他們這個團隊,就兩個凝氣境武者。不過他們還真的成功的捕殺了那一階妖獸。
眾人欣喜,就朝山下回去,哪知走到半路,竟遇到山匪,這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因為他們專門派了一人先去探路。
那山匪不講理,直接就要將妖獸搶了去,眾人雖生氣但也忍住了,想不到山匪貪心還要帶走其他的捕獲的野獸。這下其中一個凝氣境武者年輕氣盛不答應了,雙方起沖突,就殺掉了山匪中的兩人。
然后,華休也因這件事被山匪殺死,后來的事葉良是知道的。
看來,若不是他出現(xiàn),這群人都得死啊。
“哎,”葉良聽完后,不由嘆了口氣。知道是那個前去探路的人泄露了狩獵者的位置。
慧麗帶著眼淚,斷斷續(xù)續(xù)地將事情經過大致說完,感覺整個人輕松不少,她現(xiàn)在就想休息一下,不再想其他的事。
兩人回到旅館,結果還沒進屋,弓明就從里面竄了出來。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弓明見慧麗眼睛發(fā)紅,帶著明顯的淚珠,關心地問道。
“先去休息吧,”葉良示意弓明先帶慧麗上樓休息,不一會弓明就從樓上“咚咚”地跑下來,滿臉焦急,看樣子慧麗沒有告訴他。
“華休死了?!比~良盡量用平淡的語氣說了一句。
“啊,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沒了?!惫髑榫w有些激動,看來他們平時關系不錯,臉上浮現(xiàn)出悲傷。
葉良簡單地說了下這件事,然后準備去酒館。
弓明在原地怔了一會,口中不停地說著:“怎么沒了,沒了、、、”
隨后,隨葉良一起進入酒館中。這是家沒有名字的酒館,老板姓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酒館不大,所以沒有請小二,就是酒館王老板,和他的妻子。
“歡迎,”王老板見有兩人進來,急忙招呼道。
里面此時已經有四五個人,皆喝的醉醺醺的,說著胡話。
葉良和弓明找了一個雙人位,坐了下來。
“烈酒,小菜。”葉良看著羅列的菜單,簡單說了幾句話。
王老板拿著一本小冊子,記錄完就走了。
葉良和弓明兩人皆不說話,不知道說什么。
葉良與華休慧麗不熟,就見過兩面,沒什么交情,華休出了這檔事,他也做不了什么。
不過相遇便是緣,更何況他還和他們相識,這是難得的緣分,不做什么他也難受。
做什么呢?
葉良陷入了沉思。
酒館很吵,這里是發(fā)泄情緒的地方,可是葉良這一桌卻安靜地喝著酒。
兩人你來我往,互相喝著悶酒,很快葉良又讓王老板上了一壺。
他不能喝醉,哪怕此時心情不好,可是孤身一人在外,這點事算的了什么,什么都算不了。
武者,本就是一個高危職業(yè),很多無知凡人向往,可是卻不知其中的兇險。
武者不僅要和妖獸斗爭,還要和人斗,甚至和上天斗。一不小心就是死,就算小心也未必能活。
但武者也擁有許多凡人不曾擁有的好處,高深的修為、長久的壽命、數不盡的金錢,想要什么都可以擁有。
欲帶皇冠,必承其重!
“我想要,要,”弓明結結巴巴說著話,滿臉漲紅,不知是喝酒后的紅,還是什么。
“嗯?”葉良看著他。
“要保護她?!惫髡f道最后聲音漸不可聞。
葉良乃是凝氣五層武者,聽力強大,聽清楚了。
“也好,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在外很難生活的?!比~良點頭說道,又喝了一口烈酒。
說不出的感覺,漸漸有些喜歡。
“你支持我?我說,我這樣會不會很不道德?!惫餮壑猩l(fā)出興奮,看樣子他倒是對慧麗很中意。
這么說來,第一次見面介紹慧麗的時候,這個家伙就不老實。
慧麗長相美麗,帶著一股安靜的氣質,很溫柔,的確很吸引人。
“沒什么支不支持,喜歡就去,”葉良內心是不贊成弓明這種做法的。
不過,慧麗也確實需要一個男人,這樣溫柔的女子,離不開男人。
“你真是我朋友,來喝?!惫鹘o葉良斟酒。
兩人喝到半夜,葉良攙扶著弓明回到旅店。
將他丟在床上,葉良就不在管他,獨自回到自己的屋子。
他坐在床上修煉,突然,一陣元氣波動,葉良成功到達了凝氣六層。
水到渠成,這是他努力的結果。
又穩(wěn)固了一下修為,葉良便淺淺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