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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的崛起

第四十章 指導(dǎo)

炮灰女配的崛起 白衣暮色 2728 2019-10-17 22:14:52

  林晚認出這是她那鮮少露面的三伯父,急忙起身行禮道,“林晚見過三伯父?!?p>  沈長風一向不注重這些繁文縟節(jié),揮揮手,示意林晚坐下,“隨意一點,李五我這表侄女才這么久了,怎么也不上茶?!?p>  李五急忙回道,“這就去,三爺莫生氣。”說完便消失了。

  林晚在長輩面前還是有些拘謹?shù)?,沈長風沒開口她也不敢多言。

  沈長風雖然看上去是個書生樣,但是混跡于市井這么多年,早就沒了那些一板一眼禮教的束縛,一會李五把茶點端上來,沈長風便自己給林晚和自己各倒了杯茶。

  林晚急忙起身要接過茶壺,“三伯父,這個還是讓晚輩來吧?!?p>  沈長風笑著把茶倒完,指指座位,“出了侯府,沒那么多規(guī)矩。嘗嘗,這茶還不錯?!?p>  林晚只能坐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確實很清香,“口感不錯,不澀?!?p>  沈長風將茶杯放下,笑道,“和你那茶比,絲毫不遜色吧?!?p>  林晚端著茶杯的手一僵,問道,“三伯父如何知道我愛茶?!彪m說自己和沈涵北打架那日,茶杯茶壺就擺在明面上,但不是聽聞這侯府三爺一心愛戲文兩耳不聞周邊事嗎。

  沈長風的目光意味深長的投向林晚,許久笑道,“那日在國清寺,暮西問人討了包茶葉,我好奇問的?!?p>  林晚想起后來沈暮西確實送過自己茶葉,是那日在國清寺躲雨的農(nóng)戶剛炒的茶葉準備下山賣的?!霸瓉砣绱恕!?p>  “對了,表侄女還未說來意,還把我家那座大神都請來了。”沈長風笑瞇瞇的問道。

  林晚將茶杯放下,說道,“想請三伯父指導(dǎo)一下琴技?!?p>  “我只是對音律略知一二,若是真的彈起來我是比不過那宮中的云歌大人的。”

  “三伯父已經(jīng)得知此事了?”沒想到消息傳的這么快,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連閉門不出的暢音閣都知道了。

  沈長風笑笑,食指在桌面上畫了個圈,“這京城的圈子就這么小,何況你們用的還是暢音閣的場地,消息自然來得快。”

  林晚了然的點點頭,“不知三伯父是否有時間賜教一二?”

  “李五,”沈長風喊了一聲,那人立馬出現(xiàn)了?!叭ズ笤喝“压徘龠^來?!?p>  不一會李五就把琴送上來了,然后有眼力勁的又去門外看著去了。

  沈長風將目光投向琴,“彈一曲我聽聽?!?p>  林晚見四下沒人,緊張的心情稍微緩解了一下,白皙修長卻對琴弦很陌生的手指摸上琴弦,憑著記憶把陸籽言教給她那首曲子彈了出來。

  林晚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一首曲子談完,悄悄地看沈長風的臉色,無憂無喜,林晚心里忐忑的很。

  沈長風清了清嗓子,抬眼看向林晚,醞釀了一下用詞,開口道,“彈得沒有錯處,但是無感無情無意,無論樂聲還是歌聲都是要帶人入情才是成功的,你這彈得太生硬,和死背書沒兩樣?!?p>  林晚將手收回,嘆了口氣,“這曲子我聽了一遍便彈出來了,卻始終感覺很死板?!?p>  沈長風看了看那雙手,沒有繭子光滑白皙如絲綢,彈起琴時生硬得很,好在她是懂調(diào)子的?!敖裣挛缒憔拖仍谶@里把這一首曲子彈熟,讓你的手指盡快熟悉琴弦,培養(yǎng)出手感而不是用腦子記住每個音的位置。”

  林晚聽話的點點頭,“聽三伯父的?!?p>  “還有一個問題,”沈長風問道,“聽聞你二人要自作曲,你這彈曲都還是問題,作曲行嗎?”

  林晚笑笑,“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嗎,曲子聽多了還是有些許感悟的,這個三伯父不必擔心?!碧柗Q中華曲庫的林晚隨意從腦子里調(diào)出一首歌不成問題。

  “其實我可以幫你,作曲…”沈長風還未說完,便被人的咳嗽聲打斷了,是一直站在林晚身后的一個丫鬟。

  林晚瞥了她一眼,說道,“公主的丫頭?!?p>  沈長寧得知身份后便了然了,點點頭,不再多言。起身道,“你彈著吧,我去后院看看,順便找個善古琴的來指導(dǎo)你?!?p>  林晚起身送沈長風,“謝謝三伯父?!?p>  一會便有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姑娘過來了,想是在排練新戲,名角都在排練,找了個小丫頭過來。不過人家年紀雖小但是琴彈得比自己好,林晚沒什么不服氣的,便耐心的聽取小姑娘的教導(dǎo)。

  在林晚把這首曲子談了整整一百遍的時候,沈長風從后院回來了,說道,“春弄,回去繼續(xù)練習吧。”

  原來那小姑娘叫春弄,聽到沈長風的吩咐后和林晚告別后,蹦蹦跳跳的回了后院。

  “再談一遍我聽聽?!?p>  林晚在春弄的指導(dǎo)下,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進步,至少不會讓人覺得索然無味了,沈長風顯然也很滿意,點點頭,“不愧是當年京城第一琴音的女兒,天賦這東西確實不能忽略啊?!?p>  林晚猶疑的問道,“三伯父說的是家母?”林晚的父親自小長在臨安,這說的自然是林晚的母親了。

  沈長風點點頭,似乎陷入回憶一般,語氣也有些傷感,“我還是少年時,京城有三大奇女子。一個是第一才女也就是你的舅母,一個是第一琴音也就是你的母親,當年可是無數(shù)少年郎的癡心妄想啊?!?p>  “那第三個呢?”林晚好奇道。

  “這個嘛,”沈長風笑了下不再談及,“有些人只適合活在回憶里了?!?p>  林晚也沒有繼續(xù)追問,眼里還有更重要的事,“三伯父,關(guān)于作曲一事還有要請教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有空?”

  沈長風還未來得及回答,外面的李五忽然推門而入,面有猶豫之色,支吾道,

  “三爺,你若得空,可以出去看看嘛,三小姐在外面徘徊許久了,小的不敢上前?!碑斎徊桓伊耍吧蚰镶暷赣H生辰,沈南鈺為了讓父親回家,愣是把一眾護衛(wèi)打傷,硬闖了進去,所以沈長風才給了他這牌子,但是也讓暢音閣的男人怕了沈南鈺。

  林晚蹭的站了起來,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我竟忘了她還在等我?!闭f完趕緊出了門去找沈南鈺。

  沈南鈺在茶樓里聽那小曲聽了整整一個時辰,茶喝了一壺有一壺,但暢音閣的門就是不開,終是把耐心耗盡了,便來到暢音閣的門前。轉(zhuǎn)念想到萬一門后那男人也在,自己該不該開口和他說話。

  母親一直讓自己尊重體諒自己的父親,但是就和自己外祖父說的一樣,她這父親除了給了生命以外幫過自己什么,自己那什么尊重他。整日在這里樂不思蜀,哥哥在國清寺做和尚已經(jīng)做了十四年了,也不見他著急想辦法,他們這個家他是否有放在心上?又想到這些煩心事,沈南鈺沒有了進去的心思,但是又不好先離去,便在門口徘徊。

  “南鈺,抱歉,我忘記你等我了,我們這就回去吧?!绷滞硪怀鰜砭瓦B忙告罪。

  沈南鈺原想發(fā)作,但一見到她身后的沈長風,氣都癟了,狀若無意道,“沒事,走吧。”

  沈長風站在門檻處看著自己這女兒,站在人來人往中依然如此顯眼,已經(jīng)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不再是那個需要自己用冷漠才能保住的小姑娘了,只是她眼底的冷漠也顯現(xiàn)出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了。

  “鈺丫頭,見了我沒話說嗎?”沈長風終是忍不住開口。

  沈南鈺把目光投向旁邊賣糖葫蘆的小販身上,說道,“沒有?!?p>  林晚見氣氛有些尷尬,急忙打圓場道,“南鈺,想吃糖葫蘆嗎,我給你買啊?!?p>  沈南鈺不留情面的拒絕道,“不是說了我不喜歡吃甜的嗎?”說完就轉(zhuǎn)身要走,“趕緊跟上,不然你就自己走?!?p>  沈長風已經(jīng)半個月沒回去了,難怪沈南鈺如此,沈長風伸長脖子喊道,“我今晚回去,告訴你娘?!闭f完看向林晚,“吃完飯我就去你院子?!?p>  “好的,三伯父?!绷滞睃c頭應(yīng)道,然后趕緊去追沈南鈺了。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雖說林晚覺得這里的每個長輩都有自己說不出的苦衷,但是做他們額孩子也著實太累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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