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姓曹的才反應(yīng)過來是誰,撿起地上的棍子朝著林晚喊打喊殺的跑了過來。
林晚下意識的往后躲,暗衛(wèi)一個箭步上來徒手將棍子奪過來,握住姓曹的手腕就是一掰,林晚似乎聽到了清晰的骨頭聲,果然那姓曹的一聲慘叫跪在地上,手還被暗衛(wèi)鉗制住。
林晚悄悄碰碰他,“小哥,事還沒成,別下狠手。”說完看向戶部大門口,剛好看見了陸謹言的身影,拍拍暗衛(wèi)的肩膀,“你隨便,我先去找陸相。”
陸謹言見這一會林晚就沒了蹤跡,遠處似乎還有圍觀鬧事的,皺著眉看向那邊,說道,“陸城,去看看她是不是又惹事了?!?p> 林晚像一個竄天猴一般跳到陸謹言面前,擺擺手,“不用,我來了,我沒惹事,怎么樣,拿到了嗎?”
陸謹言見林晚確實活蹦亂跳,心情還不錯的樣子,看來也只有她讓別人吃虧的份了,“給她吧?!?p> 林晚側(cè)身從陸謹言身后的陸城手里接過一張紙,仔細地看了確實是自己需要的東西,小心翼翼的疊好放在自己的錢袋里。
“那邊怎么了?馬車呢?”陸謹言忽然開口問道。
林晚以為陸謹言見到自己就不會關(guān)心這些事,沒想好說辭,就推脫道,“等你的暗衛(wèi)來了,你自己問他吧?!?p> 果然還是出事了,陸謹言無奈,又問道,“現(xiàn)在打算干什么?”
林晚拍拍錢袋,說道,“自然趕緊去采買了,陸相,別忘記冰窖的事,我先走一步了?!?p> 說完,林晚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陸謹言的視線范圍內(nèi)。
那暗衛(wèi)拉著馬車回來以后,陸謹言在馬車里聽他詳細地說了一遍事情的經(jīng)過,沉吟一會,道,“那幾個出手的人,模樣還記得嗎?”
“記得?!卑敌l(wèi)點點頭,“您一出來他們就離開了。”
“嗯?!标懼斞运闼闳兆樱麄円苍摰搅?,該撒網(wǎng)了?!瓣懗牵硪贿叺膭屿o看好,隨時和我匯報?!?p> “遵命?!?p> 西涼使節(jié)來京都,隱藏在京都里的匈奴細作必定不會放過這次挑撥離間的機會,這也是自己唯一一次可以打探出真相的機會了,定不可出差錯。
林晚借著皇命的由頭去了永昌票號借了銀子借了人,幫自己去采買了大批王水和大理石,全部送回了林府,開始了她的古代化學(xué)之旅。
雖然當(dāng)年只是在實驗室里操作過,但是理論在林晚的腦子里都是記憶深刻的,照葫蘆畫瓢林晚覺得還是可行的。
她那院子人來人往不方便,她就把原料和器材放到了她那未知生死的兄長的院子里,隨意扒拉了兩口飯就開始了操作。王水易揮發(fā)不能久放,林晚抱著那十個從林家當(dāng)鋪里借來的琉璃瓶就開始了瞎鼓搗。反正也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事,沒了干冰這節(jié)目也能演出去,自己做的只是錦上添花的事,先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shè)后林晚才動起手。
費了好久的功夫林晚才把十個琉璃瓶裝滿,有沒有裝滿林晚也不知道,全憑感覺,然后徹底封死,派人嚴加看守這幾個瓶子。還特意把愛找麻煩的林姝婳又關(guān)到了院子里,下了任她喊破喉嚨也不會開門的死命令。
正當(dāng)林晚滿意的看著自己作品時,四夏跑來找她,和她說沈暮西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林晚這才想起來還有約這回事。趕緊回去換了身衣服,飯也顧不上吃就去見了沈暮西。
沈暮西見林晚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模樣,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關(guān)切的問道,“晚晚,出了什么事?”
林晚看看天色,催促道,“我沒事,我們快走,我今晚要給你介紹一個人。”
之前讓四夏通知謝云晉讓他等在了之前沈暮西帶他去過的茶樓,不知道他有沒有等久了,林晚拉著沈暮西便匆匆趕了去,她不想第一次見面就讓沈暮西在謝云晉那里留下一個不守約的壞印象。
沈暮西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林晚拉來了茶樓,見到了謝云晉。
謝云晉雖自小長在大院里,但是父親也教過他如何分人,他知道林晚此刻帶來的這個人外貌雖然有些凌亂,但絕不是他可以隨意接觸的那種人。
“這就是我要介紹給你的人,謝云晉,他父親救過我,但是因為他家里的情況他無法參軍?!绷滞戆粗熬幒玫墓适轮v給沈暮西聽,“他武藝高強,之前還陪我闖過宋府,我覺得在你身邊當(dāng)個侍衛(wèi)保護你也不錯。你往后接觸的人手段和心機會越來越厲害,先做好自保工作是最必要的?!?p> 林晚說了一大通,沈暮西都沒在意,只聽到一句宋府,皺眉問道,“宋府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沒有聽你說過?”
林晚那件事不想和沈暮西提起,就隨意說道,“以后再說那件事,你現(xiàn)在就說我介紹的這個人,你會不會用他?”
沈暮西進門的時候已經(jīng)將謝云晉打量過一番,氣度和身姿都比沈涵北好上不少,目不斜視耳不旁聽,加上是林晚介紹的,沈暮西沒什么反對意見。這個問題他不是沒考慮過,只是將自己的生死交給別人他還是不放心,所以這件事便一直壓下了。
“而且我要你重用他,像…”林晚原本想說像信任自己一般信任謝云晉一樣,想想還是算了,只會讓沈暮西多想,不如讓他們二人自己去試探彼此,這樣來的信任才真切。
“謝三,這位不就不介紹了,以后你就漸漸知道他的為人了。”林晚又看向謝云晉,見他未有什么不悅,說道,“謝三,我要你拼勁性命保護他,像當(dāng)初保護我一般,一切以他的話為先,你明白嗎?”
謝云晉眼里裝滿了堅毅,雙手抱拳道,“云晉一家也是小姐成全的,云晉定不負所托?!?p> “好了,以后的日子里你們再互相熟悉吧,”林晚滿意的看著二人,“我說多無益,我這晚飯還沒吃我們先吃點吧?!眲傉f完,林晚這肚子就止不住叫喚,沈暮西無可奈何的笑了,替她去點一些吃的。
很快飯菜就端了上來,林晚也不顧及形象,放開了吃。旁邊沈暮西讓謝云晉也上了桌,二人把酒言談,氣憤也算融洽。沈暮西爬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也一直秉持著自己以前的待人原則,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禮節(jié),漸漸地謝云晉的話也變得多了起來,談?wù)摰慕允切┝滞聿簧踉谝獾臇|西,林晚也就沒放心思去聽。
吃的酒足飯飽之際,三冬竟然跑來找自己。氣喘吁吁地指著樓下,“小姐,陸相派人來接您,說地方找到了,讓您趕緊去看看。”
“真的嗎?”林晚兩眼放光看向趴在窗欞看著樓下,果然看到了陸城的身影。回身看向沈暮西,“我還有事,你們隨意,我先走了?!?p> 沈暮西還沒問出來那句和陸謹言有什么事,林晚就跑開了她的身邊,只余下周遭的氣息提醒著他剛才林晚還在這里。
喝下一杯酒,沈暮西看向下面上了陸府馬車的林晚,淡淡的說了一句,“謝三,你先講講我不在京的這段日子,晚晚身邊發(fā)生的事吧。我似乎真的錯過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