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堂中,供奉著望道峰已亡弟子的房間內(nèi),穆小慕拿著一塊手絹輕輕的擦拭著靈位,余非佝僂著身子掃地。
拿起一塊牌位準備擦拭,穆小慕看見上面牌位底下刻著一行字,小聲的念叨著。
“極道宗宗主呂靈目亡妻肖紫云之靈位?”
“余非你來看看,這面牌位下方有人刻了字,好像還你我們極道宗的宗主刻的。”
余非眉頭一挑,走上前去將穆小慕抱著下桌子,然后拿過靈位好奇的看著。
嗯?紫云師姐的靈位,誰會在上面刻字?翻過牌位底座一看,原來是那個遭雷劈的瞎眼宗主。
余非怒目切齒,呂靈目你個小人!
紫云師姐生前向你示意不下十次,你每一次都是無情拒絕,年輕時說修行為重,中年時又說傷風敗俗、誤人子弟!
你和紫云師姐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且紫云師姐又那么漂亮,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拒絕她,要不是雀兒姑姑攔著,本座早把你活劈了。
生前不理不睬的,紫云師姐亡故了你又如此惺惺作態(tài),妻子?你呂靈目配做我紫云師姐的丈夫嗎?紫云師姐被人殺害,你除了說幾句血債血償做過其他事嗎?
“余非,這個肖紫云是不是你常說的紫云師姐?那這個呂靈目又是誰呢?
他為什么在紫云前輩的牌位下偷偷刻下這些字?既然紫云前輩是他妻子的話為什么不另置一面靈位呢?”
余非愣了下,摸著穆小慕的頭輕輕的說道:“呂靈目是萬年前的極道宗宗主,他為什么刻字呢?是因為他喜歡我紫云師姐,又不敢告訴她。
所以只好一個人偷偷的在牌位下面刻上字,以示相思。”
“原來如此,這位呂宗主還真是情深義重,然后呢?呂靈目宗主最后怎么了?”
“老天爺看不管他,一道雷霆把他劈的飛灰湮滅,連個渣渣都不剩了?!?p> 穆小慕苦著個臉,哀嘆道:“哎!自古情深多不壽,相悅之人共相思?!?p> 余非啞然失笑,這個小姑娘還懂的挺多,說話一套一套的。
“小慕,你從哪里聽來的這些調(diào)調(diào)?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相思干什么?”
穆小慕抱著余非的手臂,小臉緋紅,心道:小慕才不相思呢!我喜歡的人就在我身邊。
余非抱起穆小慕把她放在桌子上說道:“趕快把紫云師姐的靈位放上去,還有把剩下牌位上的灰塵擦干凈。”
“噢!知道了?!?p> 余非和穆小慕忙了好半天才將望道峰的供奉堂擦干凈,兩人重新上了香,跪在蒲團上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頭。
環(huán)視著墻壁上的壁畫雕花,柱子上的游龍戲鳳,余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詳,牽著穆小慕的手離開望道峰供奉殿。
“余非,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回望道峰嗎?”
余非停下腳步,伸出雙手捏著穆小慕的臉頰,嬉皮笑臉的說道:“你個小丫頭,現(xiàn)在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一開始叫本座少俠,然后叫公子、你你你,現(xiàn)在居然敢直呼其名了。
好歹本座也是一位高人前輩,你就不能對我有一點尊重之心嗎?”
穆小慕打掉了余非的雙手,跳起來摟著余非的脖子掛在身上,親昵的用自己額頭拱著余非下巴。
“沒有沒有,小慕就是一個野丫頭!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把我丟掉,可是你舍得嗎?”
余非好不容易才將穆小慕從自己身上扯下來,賞了穆小慕一個爆栗。
“穆小慕!本座警告你,你現(xiàn)在是一位大姑娘了,不許跟男人這么親昵,一點羞恥之心也沒有!”
“果然,你余非開始嫌棄我了,嫌棄我身子臟……,連你也嫌棄小慕……。”
穆小慕小臉潸然淚下,可憐兮兮,小手不斷扯著自己的衣帶。穆小慕一哭,余非徹底沒有了招架之力,只好低聲下氣的安慰她。
“我怎么可能嫌棄你呢?你不要多想,我也沒有嫌棄你身子臟,我還吃過沾滿你口水的糖葫蘆了呢?”
“那剛剛小慕想親你,你為什么把頭扭到一邊?”穆小慕面紅耳赤,低聲如蚊的問道。
“因為這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我們倆個人又不是道侶夫妻,是不能隨便親嘴的。
而且你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摟摟抱抱,女兒家更要知道分寸和羞恥。你害怕其他人,我可以牽著你的手、可以背你,讓你覺得不那么害怕?!?p> 穆小慕走上前抱著余非,一臉稚氣的央求道:“余非,你和小慕結(jié)為道侶夫妻好不好?這樣我就能光明正大的親你了?!?p> 余非啞然,這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一臉的天真。不過看她這架勢今天不應付她一下,自己今天準保沒好日子過。
“行啊!”
“真的?”穆小慕松開抱著余非的小手,站在原地歡聲雀躍不已。
“本座還沒說完呢!我余非可是小乘境界的修士,你現(xiàn)在才練氣五層可配不上我,等你什么時候也修煉到了小乘境界了,我們倆個人再結(jié)為道侶。”
穆小慕停了下來,掐著手指頭數(shù)著。
“練氣九層,然后筑基、結(jié)丹、修成元嬰,化氣為海成為小乘修士,那豈不是要很久?”
余非臉色一沉,故作生氣的說道:“怎么,你不愿意?那我們就算了。”
穆小慕緊緊抓著余非的手臂苦苦哀求。
“我愿意我愿意,你可不要反悔,一定要等我成為歸海境修士,然后我們就成親?!?p> 余非寂寞的撩起自己散落的頭發(fā),一副厭倦紅塵的樣子。
哎!本座的還是如此魅力四射,就連過去萬年之久依然有人愿意崇拜我,本座這該死的、無處可放的魅力……
“余非,你傻站在那里擺弄你頭發(fā)干什么?我們趕快去拜祭其他人,然后趕快回望道峰修煉!”
穆小慕站在余非面前大聲叫喊,把余非嚇的差點把自己的頭發(fā)都捋下幾根。
“你哄那么大聲干什么?祖師堂內(nèi)禁止大聲喧嘩!”
穆小慕扯著余非的手往前奔,轉(zhuǎn)過頭說道:“你不是極道宗的祖師爺嗎?祖師堂不就供奉著你,我嚷嚷兩句怎么了?
你以后可是要娶我當媳婦兒的人,我也是祖師爺?shù)南眿D兒,在自家還不能說話了?”
老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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