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好么?”
這枚戒指,至少也是一件寶器,寶器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每一件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小師弟何德何能?
無垢玄君的三大玄器,可也只是中上游的靈器??!
七玄瓶也只不過就是件中品靈器。
周神秀已經走遠了。
“收下,進來泡澡?!标愒茟c說道。
張旗終于點點頭。
陳云慶竹屋內,蒸汽彌漫,藥香四溢,竹桶里如玉般碧青色的洗髓玉骨液已經備好。
都已經忘了這是第幾次泡這樣的圣藥,二十次總有了。
別人撐死泡個兩三次,哪有人能夠想自己這樣奢侈?
張旗一方面感慨自己資質確實差得離譜,另一方面,感嘆天機山好大手筆。
“想什么呢?快進去泡著?!标愒茟c坐在竹窗下看書,催促道。
“是?!睆埰旌鋈挥X得眼睛有些紅,爬進了竹桶里。
洗髓玉骨液頓時將張旗包圍,一絲絲奇異的能量鉆入張旗四肢百骸,仿佛有無數(shù)只溫柔的手在給人按摩般。
“云慶師兄,為何要用這般方式幫我洗髓,而不是洗髓丹一類的丹藥?”
陳云慶道:“你的體內積累了太多雜質,必須如同鍛鐵般反復捶打,將雜質清除,才能煉成無垢之體?!?p> 張旗道:“無垢之體是何物?”
“干凈,不臟?!标愒茟c簡單答道。
“玉肌液煉皮,生生液煉肉,洗髓玉骨液煉骨,全都是上至極品靈藥,我還真是夠奢侈?。 ?p> 陳云慶看了張旗一眼,好笑道:“現(xiàn)在知道咱們天機山財大氣粗了?好好泡著,別說話了?!?p> “嗯?!睆埰齑饝宦?,拿出“星空”戒指把玩。
一縷神識探入其中,里邊是將近百米大小的空白空間。
空白空間之外,星空絢爛,卻仿佛有堵無形之墻阻隔,無法逾越出去。
滴血認主只是掌握玄器的一種方法,是為了留下自身烙印,不被人輕易奪走使用,并快速理解玄器使用方法。
神識溝通玄器,激活玄文,同樣能留下自身烙印,和滴血認主大同小異,張旗就不需要咬破指頭了。
在星空戒指認主后,張旗發(fā)現(xiàn),這枚戒指不僅僅有儲物功能,還能增幅神識。
張旗的神識原本只能覆蓋十七八米的范圍,借住星空戒指,居然能夠達到將近兩百米,翻了整整十倍!
“嘶,頭疼!”
玩了會兒,腦袋突然痛了起來,張旗急忙停止。
借住這枚寶器增幅神識,似乎也是在預支精神力,才沒多久,一股倦意就如潮水般涌來,看來無法隨意使用。
“睡會吧,等會你還要去跟四師兄學玄文?!标愒茟c的聲音傳來。
“嗯?!睆埰炖Ь氪鸬?,意識已經模糊,很快就睡著了。
……
九月,太陽已經是極為炎熱。
上午張旗在李樹己竹屋里學完玄文,就跳進溪里游了個泳。
他又掌握了兩個玄陣:障眼、穿墻。
布下玄陣之后,能夠迷惑視覺,肉眼看去并非是真實環(huán)境,這就是障眼。
去打竹林里的野物,障眼玄陣能讓粗心大意的野獸以為這是自己的窩,便安心待在玄陣里不出來,張旗就能將之輕松收獲。
布下玄陣之后,身體能穿行物質而過,這就是穿墻。
現(xiàn)在張旗的竹屋從外面看,已經是一棟現(xiàn)代風格的別墅了,在竹屋某處布下穿墻玄陣后,很久沒走正門了。
……
十一月,天氣開始寒冷。
耿懸赤著臂膀現(xiàn)在竹院中看張旗踏著步法,搖晃著身法,重復練九式劍。
耿懸道:“現(xiàn)在你把劍拿上,然后沿著竹鵝溪一直往上走,你會遇到幾個武者,他們就是你的實戰(zhàn)對手,將他們擊敗再回來。記住,只能以武勝之?!?p> “是!”張旗答應一聲,即刻回到溪邊,沿溪而上。
出了竹林,就是古木蒼勁的山林,三個黑衣人正奪路而逃。
他們雖慌張,表情卻興奮,刀刃上有許多血跡,每人背上都背著鼓鼓囊囊的包裹,一看就是打家劫舍的強盜。
“大哥,山下有個少年向咱們走來。”一個黑衣人腳步一頓說道。
領頭黑衣人往山下一看,急忙招呼兩個兄弟戴上黑巾,遮掩面目。
另一個黑衣人眼中兇光四射問道:“要不要做了他?”
領頭的黑衣人比較沉穩(wěn),看著張旗手上拿著劍,道:“去天機鎮(zhèn)的路,不只這一條,咱們不要節(jié)外生枝,繞路走!”
三個黑衣人避開張旗,向林中走去。
不一會兒,張旗的身影又出現(xiàn)在三人眼中。
“怎么又碰上他了?”一個黑衣人不滿說道。
“有點蹊蹺,再繞路!”領頭黑衣人道,三人再換了一個方向。
又走了一會兒,一個黑衣人腳步一頓,臉色難看道:“大哥,又是他!”
“他奶奶的,看來他就是沖咱們來的!大哥,咱們把他宰了吧?也不在乎多一條人命!”
領頭黑衣人眼神陰冷盯著張旗說道:“真是打著燈籠上茅廁,找屎!上,弄死他!”
山林里,三個黑衣人將張旗圍住。
領頭的黑衣人看了一眼張旗起繭的手掌,挑釁道:“喲,原來也是練家子……我們是黑風山三盜匪,死在我們刀下之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小子,哪家的野種?”
張旗微微一笑,不說話,只是把劍橫在胸前。
領頭黑衣人說這話,只為讓初出江湖的小白受刺激,從而亂了陣腳,好將其拿下。
張旗雖也是初出茅廬,但武俠片看多了,可沒這么容易上當。
領頭黑衣人盯著張旗緩緩點頭,突然面色一獰,大喝道:“殺!”
三個黑衣人同時殺向張旗,長刀劈斬,橫切,斜撩,刀風呼嘯。
張旗腳步一搓,身體晃動,繼而出劍。
張旗“劍法”只有九式,刺、劃、劈、撩、推……和三個黑衣人斗了起來。
一劍刺入一個黑衣人肩膀,黑衣人居然一把抓住劍身,使張旗無法拔出。
張旗略微慌亂,腰間立刻被劃了一刀。
張旗棄劍躲避,一腳將抓劍的黑衣人踢倒,重新將劍奪回,長劍連連刺出。
“?。 薄鞍?!”
兩個黑衣人抵擋片刻,被劍劃傷刺傷,倒在地上。
張旗站立在林中,掙扎著要不要將這三個黑衣人殺死。
這三個黑衣人一看便知,手上都有過人命,而張旗卻下不去手。
“小爺,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做盜匪也是迫不得已,家里有幾個幼兒嗷嗷待哺??!”
“小爺,這些金銀珠寶都不要了,只要你能放我們一條狗命,就算給你做牛做馬也毫無怨言啊!”
“小爺,求求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三個黑衣人一看張旗猶豫,就開始哭天喊地求饒。
張旗亦知,這只是黑衣人想要活命的伎倆,卻更下不去手了。
“包裹交出來,跟我去一趟曲城衙門吧。”暗嘆口氣,張旗決定用現(xiàn)代人的方式解決。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來。
三個黑衣人立刻渾身顫抖,表情扭曲,接著,身體砰的一聲爆炸開來!
“耿懸?guī)熜帧睆埰炷四樕硝r血,聲音發(fā)顫。
耿懸一聲不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