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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狗探案組

十七章 誤打誤撞(一)

帶狗探案組 鐘8 2131 2019-11-23 02:20:40

  “咱的木盆哪兒去了?”一行人沿著水邊繼續(xù)走,朱芃發(fā)現(xiàn)拖上岸的擺渡工具不見了,這可是借來的,這種老掉牙的物件兒丟了也不知道哪兒能賠。

  油條此時停頓下來,又在周圍轉(zhuǎn)了幾圈,似乎丟失了蹤跡。

  “你們快看,那兒?!贝彘L指著鐘同一家的方向,眾人忙不迭順著往那兒瞧。

  有個穿著灰色背心的男人正在和林阿婆說著話,正是鐘三川。

  這家伙跑對面去干嘛?不會想禍禍老人家吧?這青天白日的還能讓你繼續(xù)為非作歹?不行,看哥過去把你給就地正法!朱芃想著就開始麻溜地脫衣服。

  一旁的村長被驚到了,下意識地緊了緊自己的短打汗衫,“你…你想干嘛?”

  鐘同一上前制止了朱芃忙碌的雙手,游來游去的衣服都要沒得換了,況且到處都被淹得一塌糊涂,量他也沒處可逃,除非…他往山上跑,嗯…山上?對了,差點忘了,原本打算去探查后山那顆歪脖子樹的。

  “你攔著我做啥?”朱芃見鐘同一按住自己的胳膊又不說話,不解地問道:“他都準備跑路了,我們不去捉住他嗎?”

  “捉啥捉,人家的體格一個能打你仨。他應(yīng)該不會再有什么大動作了,村里其他人和他又沒什么過節(jié)。他去那邊可能…是想制造不在場證明!”哇!機智如我,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要點,鐘同一自我感覺良好地抖了抖眉,準備繼續(xù)往下分析一波…

  “喂~三川~”村長這邊揮舞起雙手,大聲呼喊那個男人的名字。

  這一招奮臂高呼直接打斷了鐘同一不靠譜的瞎分析,令人捉摸不透的是,另一邊的三川聽到后居然給了回應(yīng)。

  “喂~村長~”

  不愧是連環(huán)命案的兇手,果然有顆大心臟。兩個小伙暗暗咂舌,這一點兒沒有畏罪潛逃的征兆啊,藝高人膽大?啊呸,這都是什么劇情?

  那邊的三川似乎也結(jié)束了談話,接著往上坡走去,身影很快被樓房擋住,消失在視野里。

  村長見二人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拍了拍他倆的肩膀,“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大大方方攤開來談。成年人啊,做事之前總要想好承擔相應(yīng)的后果,沒人逃的了。你憤怒也沒用,他后悔也沒用,情緒不會改變已有的結(jié)果?!?p>  “那情緒有什么用?”朱芃脫口而出,又連連擺手,“我不是杠,我是真想知道?!?p>  太可怕了,原來他是一個莫得感情的殺手,而村長是一個莫得感情的談判機器。鐘同一變卦了,應(yīng)該去逮住鐘三川,不管他接下來要做什么,破壞他的計劃。

  鐘同一開始脫衣服,看得朱芃一愣。

  “不用去找他,他會來找我,還有你們,等會一起到我家里來?!贝彘L準備先挨個單獨詢問一下昨晚有關(guān)的各人,決定先把兩人支開,“你們先去找胖大嫂,告訴她通知村里的人都好好待在家里等大水過去,別再出什么事兒了?!闭f完就不再理會二人,徑直走了。

  “洞妖,怎么說?要不要去你家那邊?!敝炱M看村長頭也不回地走遠了,手搭著鐘同一的肩膀說道。

  “我們這樣,油條去跟著三川,你去和胖大嫂一道,我去后山?!?p>  “還去什么后山,事情都已經(jīng)真相大白了,我們就聽村長安排就得了?!?p>  “我們要發(fā)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不能總被安排來安排去的,多了解一些背景信息總有好處,當年的事情靠貓胡可沒法說清楚。”

  “我不去,憑什么每次都是我跟蹤?清晨游泳容易得感冒?!庇蜅l不滿道。

  “門口放著狗糧,雞肉味的。”

  嘩啦啦…噗通。

  “誒?我去哪兒找胖大嫂???我總不能和油條一樣聞著味兒去吧?”朱芃抓了抓頭發(fā),用眼神表示洞妖你得先和我一起去。

  得,又忘事兒了,一放松就是這樣,剛還沒問油條有沒有找到鐵銹味的來源呢。算了,好像也無關(guān)緊要。鐘同一拿過望遠鏡直奔后山,只甩下一句,“這片也就五六十戶,隨便找找就碰到了。”

  …

  “哇,這得拍個照?!?p>  鐘同一拿著手機對著山間小徑一頓咔嚓,嗯~不錯。

  這條蜿蜒而上的石鋪小路此時發(fā)揮了泄洪渠的作用,像是有條清澈的小溪,搭在依山的石階上,歡快地濺起一簇簇綿延的水花。

  也許是一夜的雨浸濕了山,太陽一照,山體的溫度把大量水汽蒸了出來,凝成整片氤氳。

  風起風停,霧聚霧散。

  感覺大山是在呼吸一般,妙啊~

  早知道把八戒拉過來,感受感受這大自然。

  脫掉鞋把它們掛在褲腰帶上,鐘同一光著腳丫子就往上沖。

  后山不遠,不到一里地的距離,鐘同一一口氣居然跑了過來,不感到口渴也不覺得腿酸,就是有點喘。

  “哈…哈?!?p>  “此情此景,當吟詩一首。遠上寒山石徑斜,白云生處有人家。停車…”

  到地了,那顆顯眼的歪脖子樹。

  這樹長的一言難盡,總之人一看到就很想騎上去,位置對于山路來說很靠外很靠下,需要拉著山坡上的雜草才能下去。嗯…是顆有妖氣的樹,不如砍了算逑。

  接下來的畫面可能引起不適,鐘同一拍了拍臉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掏出了望遠鏡,把倍數(shù)調(diào)到最大。

  嘿,好巧,正好就是那個場景。

  對著歪脖子樹,鐘同一往山壁挪了挪,恐高、怕暈…

  只見一個打扮極具九十年代風格的年輕男人騎在Z字形樹干的下部,咬著狗尾巴草晃蕩著腿,一會后又站起來,朝著樹干上部攀爬。

  “咕咚?!辩娡豢诟缮嘣?,這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太作了!上有老下有小的人,真是無法直視,接下來的情節(jié)反正不難預(yù)料。

  男人終于爬上了上部樹干,樹干開始搖晃不止,他咧嘴大笑,突然刮起一股邪風,他始料不及向后仰去…

  鐘同一閉上眼,撤下望遠鏡,心里想這像極了一場荒誕的默片,另外三個也和自己一樣就干看著嗎?

  呼了口氣,抬起望遠鏡向右看了看,右邊有兩個,是松子和樹頭,顯然都被嚇傻了,癱坐在地上。

  左邊一個是貓胡吧,哎,估計也傻了。

  還真的就是意外,如果這算意外的話。

  轉(zhuǎn)向左邊,鐘同一的汗毛立刻炸了起來,“呵啊!”望遠鏡掉在地上,渾身僵直。

  這是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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