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愛上,再找理由。
彭彭住在胡同里時也是大家的朋友。在一次酒后,瓜瓜爬上了她的床,他哭著對彭彭說,“大家都不喜歡我”。對于這段關(guān)系,彭彭不主動,但負責。
當鐘同一推卻“禮物”時,彭彭把硬幣重新塞了過去。
“過年啦!”鐘同一笑嘻嘻地扯開褲兜,收下這份心意。
洗漱完畢后,他去參觀了彭彭的工作室。這是一個手工作坊,墻上掛滿成品背包,皮質(zhì)的是彭彭的作品,布料的屬于另一位姑娘。
此外,還有幾幅廉價感十足的照片,有兩幅特別吸睛。其一是一個姑娘赤身泡在水里,罩著淺綠色的漁網(wǎng)朝天嘶吼;其二還是這位姑娘,側(cè)對著鏡頭,坐在鋪著彩色塑料球的工程車廂里,作出與上一幅差不多的吶喊狀,身下是長發(fā)胡渣男,帶著眼鏡,倆人坦誠相對。
鐘同一恨恨地挪開眼睛,心想這要是兩幅畫,那還有點藝術(shù)性。
哼,胡渣大叔!一個無力標新只求立異的渣渣罷了。
這時候彭彭換好了衣服,她穿一雙黑色長靴、一件黑色連衣短褲,從墻上選了一個類似刀鞘的、布滿流蘇的黑色腰包,見鐘同一站在那里無所事事,就從工作臺上挑了個銅質(zhì)的小盤子遞給他,“送你,砸出來的鋼鐵薯片。”
桌上的盤子有上百個,有大有小、形形色色,甚至還有幾個大缽,有的表面坑洼,像密密麻麻的綠豆殼,有的平滑許多,可見淺淡的水紋。
桌旁是放著工具的抽屜,大榔頭、小錘子加起來有幾十個,還有毛刷子、噴漆,分門別類、整整齊齊。
鐘同一對彭彭的感觀一下子從俠女豐富成了細致的俠女+手工藝術(sh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