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山。
一大早,七八輛車風(fēng)塵仆仆的趕到山腳下。
此時,而二十幾人站在一片樹蔭下,三三兩兩有說有笑。
楊虎獨自站在一旁,他沒有找人攀談的意思,也沒有人找他,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對于這種活動,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喜歡。
之前每一次他都拒絕了,而這次的發(fā)起人是陳小藝,對于這個好朋友的邀請,他著實沒辦法拒絕。
“聽說陳長生回來了,而且還發(fā)跡了呢?!?p> “山水集團都被他買下來了?!?p> “他不會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吧?短短八年,怎么可能賺這么多錢?”
“……”
這些昔年的同學(xué),都在談?wù)撽愰L生。
陳長生當(dāng)年有多窮,他們是了解的,否則的話,葉婉如也不會憤憤離他而去。
也正是因為了解。
所以,陳長生這次的歸來,給他們帶去的震撼與反差,也是巨大的。
“這世道,錢是這么好賺的?”
“依我看,他是被女富豪包養(yǎng)了,所以才一步登天。但想必大家都知道,這種人,最終一般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p> 吳鵬嗤之以鼻的說道。
那天在山水國際,他的確深深地被驚駭了,那大手筆,徹底震撼了他的心神。
但。
回去之后,或許是因為心理上的落差,憤恨、嫉妒等各種情緒,開始逐漸涌上他的心頭。
而且,被人包養(yǎng),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哈,這的確是一條暴富的捷徑?!?p> “想不到啊,當(dāng)年最老實的一個同學(xué),竟然會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
吳鵬話落,立馬得到了很多人附和與贊同。
但一些人的心里卻在想,要是有富婆看上自己,也花大價錢包養(yǎng),那該多好。
“嫉妒不可怕,可怕的是,因為嫉妒去污蔑一個人。”楊虎冷眼看著吳鵬,淡淡的說道。
別人不知道,但楊虎怎么會不知道,陳長生是繼承了家業(yè)。
真要包養(yǎng),也是他包養(yǎng)別人。
“原來是楊……楊少爺!”吳鵬也不生氣,嗤笑道:“陳長生回來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他有沒有聯(lián)系你?當(dāng)你們可是最好的兄弟?!?p> 楊虎收回目光,沒有再去理會。
狗會咬人,但人卻不會去咬狗。
“吳鵬,你過分了,都是同學(xué),你怎么能說這種話?”一直在做準(zhǔn)備工作的陳小藝,沉著一張臉,指著吳鵬道。
“開玩笑呢,不要當(dāng)真?!眳蛆i似笑非笑的攤了攤手。
“過分!”
陳小藝走到楊虎跟前,歉意的說道:“楊虎,對不起?!?p> “沒事,我沒放在心上?!睏罨[手。
陳小藝吐了吐舌頭,嘗試的問道:“長生,他……他聯(lián)系過你嗎?”
那天離開山水國際之后,陳小藝才猛然記起,自己竟然沒有問陳長生要聯(lián)系方式。
在隨后的幾天里,都讓她懊惱不已。
“聯(lián)系過。”楊虎似乎猜到陳小藝要說什么,笑道:“你不會是,想要我把長生喊來吧?”
陳小藝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
“我試試。”楊虎拿出手機,撥通了陳長生的電話。
“喂,是陳小姐啊,我是楊虎,長生在嗎?”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女聲,楊虎知道是陳璐,禮貌的問道。
“三少爺外出未歸,有什么事,我可以幫你轉(zhuǎn)達?!?p> “今天高中同學(xué)聚會,我們都希望他能來?!?p> “好的,我會讓三少爺及時給你回電話。”
掛了電話,楊虎對著陳小藝無奈的攤了攤手,“長生不在,需要等他回電話。”
見陳小藝有些失落,楊虎笑道:“小藝,你老實告訴我,當(dāng)年的傳聞不會是真的吧?你真的暗戀長生?而且這么多年過去,你……”
“你瞎說什么呢!”陳小藝打斷楊虎,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大步離去。
楊虎笑著搖了搖頭。
不遠處,目睹這一切的吳鵬,輕蔑的撇了撇嘴,這才收回目光。
一切準(zhǔn)備就緒。
卻在他們即將出發(fā)之際。
一輛路虎攬勝,一輛奔馳大G朝著這邊駛來,停在了他們的前方。
幾百萬的豪車,不管放在哪里,都特別的引人注意。
嗯?
難道,這也是來參加聚會的同學(xué)?
不會是陳長生?
在眾人的好奇與猜測中,車上下來幾個青年,還有一個貴婦裝扮的女子。
正是金陽與李萌。
金陽摘下太陽鏡,在旁邊人的提醒下,一雙銳利的眸子,直接匯聚在了楊虎的身上。
“你就是楊虎吧?”金陽徑直走了過去,站在楊虎面前,淡淡的問道。
“你是誰?”楊虎皺眉。
這人,明顯來者不善啊。
“原來你不認(rèn)識我?也對,你楊家被吞并的時候,我還在國外讀書?!?p> 金陽點上一支煙,“我叫金陽?!?p> 頓時。
楊虎臉色變了,兩個拳頭更是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金徐趙洪。
他永遠都忘不了,楊家的沒落,正是因為這四大家族的聯(lián)手整治。
為什么金家排在第一?
因為,金家下手最狠,吞并的最多!楊虎父親身上落下的傷殘,也是金家人所致。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金陽已經(jīng)是一撮灰燼了。
可惜的是,并不能。
“有什么事嗎?”
沒有實力做后盾的憤怒,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楊虎松開了緊握的拳頭,淡淡的問道。
“陳長生你認(rèn)識吧?他打了我的人,可笑的是,他還說我管教無方,讓我上門道歉?!?p> “遺憾的是,我沒有給人道歉的習(xí)慣?!?p> “所以,只能讓他找過來,給我道歉?!?p> 金陽彈了彈煙灰,接著道:“給陳長生打電話吧?!?p> 這突來的一幕,讓得周圍那些人,一陣面面相覷。
“小藝,看見了嗎?即使陳長生發(fā)跡了,在這新北,也不是他能夠撒野的地方?!?p> 吳鵬看向金陽的眸子里,充斥著一股敬畏,說完之后,也不管陳小藝什么反應(yīng),大步走向金陽。
“金少爺,您算是找對人了,在我們這些同學(xué)里,就他有陳長生的電話?!眳蛆i主動說道:“而且,剛才他剛才已經(jīng)給陳長生打過一個電話了?!?p> “再打一個,如何?”
金陽全程談笑風(fēng)生,悠閑愜意,頗有股塵世主宰的風(fēng)范。
“長生既然讓你登門道歉,你就應(yīng)該去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