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鳴無奈的笑了下:“你還真的是沉得住氣?!?p> “之前,有人和我透露,有一批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從境外得到了一批敦煌遺書,他們想要以高價賣出,但是因為大多都是殘卷,所以一時之間找不到人出手?!?p> “后來,他們通過其他人聯(lián)系到了譚先林,讓他在這個茶會上幫忙拍賣,至于你那本《妙法蓮華經(jīng)》想必就是那些人用來討好譚先林的。”
楚河聽了后,有些不解:“按照這么說的話,如果你不買那些敦煌遺書,那么他們就會賣不出去,沒有買賣不就沒有傷害了么?”
“不。”
許一鳴搖著頭:“如果再這么拖下去,他們一定會覺得這些是沒有價值的,到時候如何處置我們都不知道,最起碼我現(xiàn)在用一百萬買下了十五卷敦煌遺書之后,他們嘗到甜頭,自然就會主動找我繼續(xù)交易的?!?p> 楚河思考了一會兒,“聽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手里還有未拍賣的敦煌遺書?”
“一定會有的,我們就等著他們上門就行了。”許一鳴自信地說道。
楚河見他很是關心著那些遺書,好奇起來:“你作為一個拍賣公司的總裁,竟然為了那些殘破的遺書這么折騰......”
“是不是覺得我的人設就應該是那種年輕的霸道總裁款?”許一鳴打趣著。
楚河:......
“我還有一個身份,但是目前還不能告訴你,你日后自然就會知道了。”許一鳴最后還是沒有告訴他真實的原因。
既然許一鳴不肯說,楚河也沒有勉強。
很快,車子便到了金陵大學的門口。
許一鳴打開了后備箱,把那本《妙法蓮華經(jīng)》遞給了楚河:“這本我想你應該有能力修復好的了,至于那些敦煌遺書,我要先拿回去給爺爺看,等十天后,你來京都了,再和我爺爺他們商量著怎么修復吧。”
“嗯嗯,今晚也辛苦你了,還要連夜趕回去。”楚河客氣地說著。
許一鳴搖了下頭,“今晚就不回去了,我在金陵有套別墅,我去那兒過一晚,好了,就不說了?!?p> 楚河看他開著車離開了,頓時無語起來。
這人比人,的確比不了。
楚河剛回到宿舍那層樓,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一看,不由得笑了起來。
隨即,他便回到了宿舍門口,見正在打電話的邱明俊說道:“明俊,不用打了,我回來了?!?p> 路鑫燁立即咋呼起來:“你終于回來了,我的媽,你知道么?一晚上我和老邱都在那兒忐忑著,一到晚上十一點就打電話給你,爸爸們生怕你出事?!?p> 楚河隨即調(diào)侃道:“你們的爹這么英勇,怎么可能會出事?!?p> 邱明俊看著他手里拿著的寫本,問道:“這是什么?”
“《妙法蓮華經(jīng)》?!背踊卮鹌饋?。
“什么?!”路鑫燁驚訝起來。
楚河見他情緒這么激動,便問了起來:“你知道這個?”
“當然啊,我是信佛的啊,怎么會不知道?”路鑫燁興奮地接過了楚河手里的寫本,認真的看了起來。
邱明俊見他這么亢奮,“怎么?你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了?不再傷心了?”
路鑫燁一聽,立馬做出了一副沮喪狀,把《妙法蓮華經(jīng)》給合上了,隨即用手扶著額頭,嘆了一口氣:“唉,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
楚河拿起了自己的杯子,喝了兩口水,問道:“你又怎么了?”
“我失戀了?!甭扶螣钸€沒等楚河的問題說完,便迫不及待地說了起來。
“你都沒戀過,談何失戀?!鼻衩骺〉故且贿吙粗菍懕?,一邊調(diào)侃著。
路鑫燁站了起來,眉頭皺著,嘴角向下癟著,“誰說沒有?!當我看到紫曦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戀上了?!?p> 楚河見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試探著:“你不會是和那柳紫曦表白了吧?”
“沒有?!甭扶螣畹椭^,長長地嘆著氣,“但是我對她的耐心就像那只紅塔山,一點點的燒成灰,苦味還在舌頭上,吐不出也咽不下去?!?p> 楚河聽了后,沒有說話,而是準備拿著睡衣去洗澡。
路鑫燁見楚河不搭理自己,便著急起來:“哎哎,你怎么這一次不安慰我啊?!?p> “我筆記本的第十五頁,自己去看吧?!背诱f完后,便關上了沖涼房的門。
路鑫燁愣了下,隨后帶著好奇,他便打開了楚河的筆記本,翻到了第十五頁。
“你總有一天要跟所有的記憶相安無事、握手言和,那里面有她也有你,有她的青春也有你的年華?!?p> “那個人永遠活在時間里了,你把她拉不出來,自己也回不去,就這樣吧,讓她安靜的留在那里?!?p> “她不會發(fā)福、不會老去、不會穿著職業(yè)套裝高跟鞋、不會帶著家長里短柴油米醋的氣息,她永遠年輕、永遠漂亮、穿著鮮艷長裙站在回憶里,對著你笑靨如花?!?p> 路鑫燁瞪大了眼睛,看著這頁的文字,目瞪口呆。
“臥槽,想不到這個是我兒子寫的?你他娘的能去出書了啊。”
說完,路鑫燁又迫不及待地看著下一頁。
“某天,你無端想起一個人,她曾和你一起對明天有所期許,但是卻完全沒有出現(xiàn)在你的明天里。
也有一個人,她會在往后的歲月中給你更長久的幸福,雖然她不曾來過你的青春。”
路鑫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連忙把這些都遞給了邱明俊看,“快看,快看,我們海安B114宿舍出了一個大文豪?。 ?p> 邱明俊也看了筆記本里的內(nèi)容,看完后,他點評了一句:“總感覺寫的好真,但是有點文青。”
“我一點都不覺得,可能是因為我正在失戀。”路鑫燁又擺出了一副哭喪臉。
這時,楚河洗完了澡,從沖涼房里出來。
路鑫燁連忙問著他:“楚河,這些都是你寫的?可以啊,快,你快整理好,我?guī)湍闳ネ陡濉!?p> “這些都是看書抄的筆記,因為我并不清楚,你大學四年還要失戀多少回,所以有備無患。”楚河淡定的解釋起來。
路鑫燁氣的手抖,“媽的智......勇雙全說的就是你吧?!”
倚小樓聽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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