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轉頭看著臉又紅成一片的姑娘心里無聲嘆息:“什么時候才能把這臉紅的習慣改改,不然真的要忍不住親上去了?!?p> 不過很高興她這次的主動,于是沒有給她反悔的時間,就直接躺到了病床上,順便伸出手拉過坐得直直的楊曉靠在自己的手臂上:“這樣靠著會舒服一點?!?p> 楊曉害羞地靠著,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要爆出來了。
沈煜看著很清瘦,靠著卻沒有烙著的感覺,楊曉能感覺到他結實的肌肉,對方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讓楊曉很是羞澀,卻不敢用力,只能輕輕地靠著,努力地把注意力轉移到電影里。
電影講述的是兩位男女因為工作相遇,在矛盾中相互了解而后產生感情,一起克服難關,獲得成功的故事,是一部愛情喜劇,劇情輕松,又不乏感人。
兩人看著看著就笑了,于是自然而然地靠得更近了,楊曉也忘了矜持,完全沉浸在電影里??吹礁腥说膭∏橛植唤t了眼眶,沈煜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安慰地摟了摟她的肩膀,轉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她的眼淚已經不知不覺地掉了下來。
無奈地抹了抹她臉上的淚話,這愛哭的毛病也得改改:“傻瓜,看喜劇也能看哭?!闭f完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眼角,她的心真的很細膩,很容易感動。
楊曉被他的吻嚇了一跳,仿佛心跳一瞬間停止了跳動,時間也在這一刻停止了,她害羞地躲進了他懷里,藏起泛紅的臉蛋,又忍不住反駁:“好的喜劇電影也很感動人的??!”
“是!你說的對!”沈煜趁機摟緊了她,“還要繼續(xù)看嗎?”
“當然看啊!”楊曉從他懷里轉出頭,非常認真地看著電影,忽略他的輕笑。
“這兩個演員也是你們公司的嗎?”這部電影好像正好是今年情人節(jié)上映的,演員雖然不是一線的但話題度很高,只是自己對這種電影沒什么興趣,就沒進電影院觀看。
“嗯,這部電影是我們公司出品的,演員肯定也先推自己公司的?!?p> “感覺顏值在線,演技也都在線啊!”楊曉又泛起的星星眼一臉崇拜,“你們公司眼光太好了,不僅有無人能比的蕭影帝,好像還出了兩個影后,最近出來的新人熱度也挺高的,最主要的是顏值好??!”
某人卻抓住了話語里的重點:“無人能比?”
楊曉頓了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錯了話,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說蕭影帝的演技和在圈里的地位無人能比!”
“你就會夸他,那我呢?”沈煜還是忍不住吃醋了,剛剛就講了蕭景默一大頓,現(xiàn)在又說他“無人能比”,明天就去公司宣布把他冷藏了!
“你是他們的老板,肯定比他們厲害啊!”楊曉覺得自己拍馬屁的技能得到了明顯的提升,“這肯定是沒法比的,哈哈!”
沈煜聽到這明顯的恭維話,一點都不誠心,但還是忍不住笑了,這次就放過你!
電影放完后沈煜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挺晚的了,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拿毛巾給她擦臉:“洗漱一下,早點睡吧!”
剛說完就被她拉住了衣擺,回頭疑惑地看著她,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甚是可愛,語調不由得變得柔軟:“怎么了?”
“我能不能洗澡?”楊曉用蚊子般輕輕的聲音說道。
沈煜皺了皺眉頭,剛剛做完手術應該還不適合:“現(xiàn)在傷口還沒愈合,不能碰水,要不先將就一下?”
“那我就拿水擦一下,不洗?!睏顣钥蓱z兮兮地說道,一整天躺在床上,感覺自己身上都黏糊糊了,一點都不清爽。
看沈煜還是一臉為難,不肯同意,楊曉忍不住撒嬌:“真的很難受,不洗一下我今晚肯定睡不著!求你啦,我保證不讓傷口碰水!”
沈煜只好妥協(xié),到護士站要了防水膠布和干凈的病人服,讓楊曉貼好膠布,這才抱著她進了洗手間。楊曉緊張地摟著沈煜的脖子,羞澀地閉著眼,希望他不要覺得自己太重。
洗手間很簡潔,只有花灑和洗手盆,沈煜事先搬了把椅子進來,讓楊曉先坐在椅子上,又接了盆溫水放在洗手臺上,順便準備好毛巾,看準備妥當了這才出去,關門的時候又忍不住叮囑一聲:“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小心一點別扯到傷口!”
“知道啦!”楊曉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寶寶一般,不過還是挺享受被他照顧的感覺的。
雖然隔著道門,楊曉依舊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快速地脫掉皺巴巴的病人服,用溫水簡單清洗了一下,等穿好衣服準備洗臉的時候才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不禁喊了一聲“天哪!”。
難道老板一整天看到的自己就是這樣的嗎!面泛油光,蓬頭垢面,氣色超差,還有些水腫!
楊曉忍不住捂住臉哀嚎一聲!
早上自己想去洗漱的時候被室友攔住了,以剛剛手術后不能挪動為由主動地幫她洗了臉,卻沒有刷牙,連頭也沒有梳,這形象自己竟然和沈煜靠得那么近,這讓自己怎么出去面對他?。?p> 沈煜卻被她這聲驚叫嚇了一跳,以為是她不小心摔倒了,緊張地敲了敲門:“曉曉,怎么了?還好嗎?”
楊曉這才想起,自己無法面對的人就在門外,還聽到了自己毫無形象的嚎叫,怕他進來趕緊苦著臉喊道:“沒事,沒事!”心里卻覺得這件事太大了!
“需不需要我?guī)兔??”沈煜依舊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我就快好了。”楊曉急忙拒絕,抓緊時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又仔細地洗漱了一翻,這才開了門,沈煜見她完好的樣子這才松了口氣,小心地抱起她放回了病床上。
“剛才怎么了?”沈煜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柔聲詢問。
楊曉欲哭無淚地看著他,好希望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問:“那個,我覺得自己的形象已經沒有了!”
又捂著臉請求:“你能不能把我這幾天的樣子忘了,我平時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