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馬車上,一路顛著到了家。
天色破曉,此刻金色的朝陽已經(jīng)鋪滿了整個京都。
江云的府邸也是沐浴在了金色的陽光之下。
天氣正好,江云決定今天一定要好好熟悉一下這個陌生的新世界。
“七爺,您真的要出門?”李牧清立在江云身邊,一邊幫著江云整理衣裳,一邊嘴里不停的說著話,“太醫(yī)之前不是說了嗎,您這傷得靜養(yǎng),要真是去外面,再遇見昨天的事情那可怎么辦?”
“哎,不礙事,傷在腹胸,我若不用力,不動氣,也不無妨!”說到這兒,江云心里想起了昨天發(fā)生的事,自己的前身正好端端的在街上走著,可突然就竄出來了一群大漢,對著自己就是一頓猛揍,不過也幸虧是這頓猛揍,揍掉了本就體弱的前身,自己這個被雷劈的倒霉蛋才有機(jī)會重生,不過那群大漢倒是可疑,街上那么多人,就只逮著自己打,怎么想這件事都不會簡單。
看來江云此刻的處境也并不輕松??!
江云心里想到這兒,臉色也是一沉,單旋即又消失了:我已經(jīng)是個死過的人了,這次能活就是賺了,死了也不算虧,要是還能帶走一個,那還能賺。
想到這兒,江云臉上又是一笑,頗為輕松的說道:“那種事也就這么一次,我還沒這么倒霉能遇到第二次,再說,這次我?guī)е鴧俏?,不會有事的!?p> “您是主子,您要怎么做,我這做奴才的也駁不了您,只是希望您身體能健健康康的,這樣,奴才心安,太后知道了也會高興!”李牧清理了理江云的長袍,用手撣了撣,又左右看了看,盯著江云,嘴里嘮叨個沒完。
“知道了,我的清姐姐,要不,你今天還跟著一起去?”江云一把把住了還在整理自己的李牧清,笑著對她說道。
李牧清沒好氣的瞥了眼江云,打開了他握著自己肩膀的手,沒好氣的說道:“我才不去,昨天的事沒把我嚇?biāo)?,你既然要出去,那你就自己出去好了,要是又出了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知道了!”江云也不多說話,揮了揮手,徑直就朝著外面走去,臨到門前,又回頭對著李牧清說道,“對了,清姐姐,我今天想喝米粥,你叫廚房弄好了晾在那兒,天熱,回來了我要喝涼的!”
“知道了,早去早回!”
李牧清話音剛落,江云便叫著吳武又帶著幾個侍衛(wèi),這便出了門。
離了府邸,這下就到了東街,這條街上光溜溜的,除了零星有幾個行人和幾輛馬車之外便是在沒什么人了,就是連個店鋪都是很少。
原來,這里面住著的基本上非富即貴,到處都是那些大戶人家修建的府邸,在這寸土寸金的京都之內(nèi),這里基本上看不見尋常百姓。
江云見這里沒什么好逛的,于是便叫吳武帶著侍衛(wèi)趕著車朝南邊城區(qū)去。
南城便靠著中央大道,離南城門也近,人來人往,人員物資流動頻繁,久而久之,那里便成了京都的商業(yè)集散地。
各國商人,各種商品在那里都能找到。
沒多久,江云便到了南城。
下了馬車,江云被吳武扶著在街上到處晃悠。
這街面上,人來人往,有穿著粗布麻衣的,有拎著金絲鳥籠的,還有挑著貨擔(dān)沿街叫賣的。
街邊商鋪更是鱗次櫛比,但大多低矮簡陋,當(dāng)然這里也有掛著番子寫著沽酒的。
這南城,因為是商業(yè)集散地,各類大宗物品都在這里交易出售,故此這里交通繁忙,馬車眾多,許多外來討錢的漢子也大多在這里落腳,并且這里還有一個碼頭,人員繁雜程度很高,故此這里人員素子參差不齊,也衍生出許多幫派。
江云在街上逛了逛,各種新奇玩意兒瞧了個遍,也買了不少東西,有白色的大鳥,也有紅色的花貓,甚至江云還買了一個小型的風(fēng)車,且自家侍衛(wèi)手里也已經(jīng)提了不少東西。
江云正逛的高興,突然街面人群涌動了起來。
有過那次經(jīng)歷的江云一下子警惕了起來,吳武和其他侍衛(wèi)也是不自覺的朝著江云圍攏,不知不覺,在這擁擠的大街上,硬是把江云和普通百姓隔壁的了開來。
江云手里拿著一個白瑩玉做的鎮(zhèn)紙,墊著腳尖焦急的望著前面。
人群涌動就是從那兒傳出來的。
許久,江云見沒什么危險發(fā)生,膽子稍微打了些,叫吳武和其它侍衛(wèi)護(hù)著自己朝著人群中心過去了一些。
吳武和侍衛(wèi)拼盡了全力,用力擠開了周圍擁堵的人群,待江云進(jìn)了人堆,這才看清這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一個女子被一個男人用腳踩在了地上,正不停的辱罵著,周圍的人全都默不作聲,只圍觀,且不停的在一邊小聲討論著。
女人臉上已經(jīng)是青一塊紫一塊了,本來梳的整整齊齊的秀發(fā)此刻也是亂作一團(tuán),胡亂散在一邊,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就像趴在地上的貞子一般。
江云最是看不得女人被打,何況施暴的人還是個男的,眼看著這女的被男的又揍了一拳,嘴角溢出的鮮血更是有些滴在了地上。
女人趴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著,男人揪著女人的頭發(fā),一拳一拳的打在女人臉上,胸上。
此刻周圍站滿了人,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制止這個男人。
當(dāng)街施暴,這江國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住手,你是誰,竟敢當(dāng)街行兇,你眼里還有王法嗎?”江云臉色通紅,拿著鎮(zhèn)紙的手,顫巍巍的指著那男人,怒吼道。
江云這猛地一聲,不僅是叫住了那個行兇的男人,更是讓周圍的圍觀群眾驚呆了。
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停下了自己本來正在進(jìn)行的活動,一個個仿佛看見死人一樣的眼神盯著江云。
江云被這些眼神盯的有些發(fā)慌,正不知所措,這個時候,那個行兇的男人又突然發(fā)話,只見他看了眼江云,眼里滿是不解,停下了手里的活,放開了那個女孩兒,滿是肌肉青筋的右手指著江云說道:“你算哪門子蔥,敢來管大爺?shù)氖?,乘爺我還沒生氣,趕緊滾!”
“啪!”
這漢子話音剛落,吳武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
上次自家主子受傷,自己身為侍衛(wèi)頭領(lǐng),要不是江云不計較,宗人府差點就搬了自己的腦袋。
這次居然有人送上了門,正愁找不到戴罪立功的機(jī)會,沒想到,這京城傻子居然有這么多!
那漢子明顯是愣了一下,被打之后半天沒能反應(yīng)過來,待回過神來,本來就紅潤的臉上更是漲成了豬肝色,指著吳武大叫道:“我劉三而在這南城這么多年,你是第一個敢打我的!好狗膽!”
說著,這劉三就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長刀,誒呀呀的叫著朝著吳武沖了過來。
吳武和周圍侍衛(wèi)一看劉三拿出了長刀,心里緊張江云的安危,也不管不顧,連忙掏出自己都武器,七個人一下子顯了出來,朝著劉三就是一頓猛揍。
劉三顯然是不知道江云還有這么多人,他還只當(dāng)江云和吳武是一起的,這才有膽子提刀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