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沒了就趴著!”江云心里不快,對著吳武厲喝。
吳武這下真的被嚇了一跳,江云還從來沒對他發(fā)過這么大的火,心若寒蟬,一言不發(fā),埋著頭又躺了回去。
江云對著吳武出了口氣,舒暢不少,可心里還是很堵,本以為立刻就能輕功水上漂,天地任己飛。
可惜,這個系統(tǒng)居然還有這種設(shè)定,這無疑不是給江云火熱的心澆了盆巨大的冰水,本熊熊燃燒的心火,一下降到了0℃。
太難了!
“我太難了!”江云撫著額頭靠在床邊的木桿上,心里難過,“太難了,還有什么任務(wù)能有七十個積分的呢?”
江云又在腦子里不停的翻找起來,尋了半天,七十個積分的所有現(xiàn)存任務(wù)里,找到了一個——救護(hù)唐家三小姐!
“又救?這個三小姐不是已經(jīng)送回家了,難道又有事了?”江云心里疑惑道,“這三小姐還真是命運多舛,也罷,送佛送到西,我就在幫你一次!”
江云拿定了注意,等這次事情一過,改天一定找個機會去唐府問問!
想到這兒,江云心有些乏了,靠在床邊,眼睛開始打起了架,正半夢半醒之間——“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江云。
江云立刻睜開了雙眼,只見吳武早已站在了門邊,手持長刀,警惕的看著門口。
江云意識到情況不對,一個翻身,立刻就站起了身,輕輕走到紅衣小將旁邊,免得他鬧出動靜。
“開門,例行檢查!”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
“怎么回事?”江云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巡檢,應(yīng)該是碼頭的事報了上去,清江城令派了人來搜捕我們!”
“搜捕我們?”江云心里一陣惱火,自從穿越過來就沒過過一天順心的事,現(xiàn)在居然小小的清江城令也敢派人來搜捕自己,盡管他們并不知道自己搜捕的是個怎樣的大人物,但江云心里還是有一股無名之火無處發(fā)泄。
在隔壁一陣雞飛狗跳之后,聲音很快安靜了下來,就在江云以為這些巡檢可能不會來的時候,黑皮靴碰撞木地板發(fā)出的特有聲音又回響在整個酒樓的二樓走廊里。
“咚咚咚”終于這個敲門聲還是在江云門前響了起來。
不待屋門響過第三遍,吳武一下開了門,正在門口的巡檢官吏一下?lián)淞丝?,腳下不穩(wěn),沒能站住,竟然直直的朝著吳武懷里倒了過來。
吳武眼疾手快,就在這人快要倒下的瞬間,一個側(cè)身,這名巡檢官吏張牙舞爪的摔倒了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濺起一片灰塵,散落在射進(jìn)屋內(nèi)的碎陽里面,一陣紛亂。
此刻正莊嚴(yán)的坐在椅子上的江云,手里拿著剛才的《踏波行》,打開之后捂住鼻子,看著摔倒在地的巡檢官吏一臉的嫌棄。
沒等這些人先說話,吳武搶先一步,退到江云身后,開口說道:“你們是什么人,竟敢擅闖我們七爺?shù)姆块g!”
“什么時候擅闖了,明明是你自己開的門好不!”倒在地上的官吏被人扶起,心里不由得暗自吐槽道。
“七爺?哪個七爺!”被自己身后的其他同事扶了起來之后,他又理了理自己的帽子,心里自問,但旋即回過神來,“我可是官差啊,管你什么七爺,老子今兒摔在你們這屋子,每個千兒八百的可別想囫圇出這酒樓!”
相通關(guān)節(jié),這巡檢官吏像是有了后盾一般,挺了挺胸,凜然說道:“管你們是誰,如今北門碼頭突現(xiàn)兇案,上頭有令,一切形跡可疑者皆抓回府衙受審,我看你們,一大一小,一主一仆,看著就很可疑,來人啊,給我鎖上,拿回府衙!”
“得令!”
一眾皂吏的了令,從這巡檢官身后魚貫而出,進(jìn)的門來,正要到江云兩人旁邊。
吳武突然跳了出來,拿出腰間的令牌,朝著那巡檢官一亮,大聲厲喝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可認(rèn)得爺爺這手里的牌子?”
吳武練武之人,胸有內(nèi)力,一聲呼喝夾雜著內(nèi)家功法,小小的房間內(nèi)聲如洪鐘,這些皂吏小官一個個被嚇得待在原地,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是那巡檢官有些見識,一晃神,回過頭來,正要大喝,突然瞥見了吳武手里的腰牌,黑漆桐木,周圍雕著兩條六合,張牙舞爪,護(hù)著中間那四個大大的黑底金字——三品侍衛(wèi)!
揉了揉眼,這巡檢官有些不敢相信,本來今天被派出來,是準(zhǔn)備打打秋風(fēng),滿心以為遇見冤大頭了,但怎么都沒想到,這兒居然出了一個三品侍衛(wèi)?
立了許久,巡檢官回過神來,眼里露出一絲害怕,立在原地,拿著名冊,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這廝,到是說話啊,怎的,已經(jīng)嚇得神魂不清了嗎?”吳武看見這巡檢官的丑態(tài),心里已有了成算。
聽見吳武的厲吼,這巡檢官哆嗦了一下,伸著雙手,張著口,不知所措,咿咿呀呀,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索性最后跪了下去,伏在木地板上,久久不語。
其他皂吏本來還摸不清情況,這下見巡檢官都跪了下去,七八個人相互看了看,齊刷刷朝著吳武跪了下去。
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群人,江云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吳武此刻也回頭朝著江云使了個眼色,江云笑著揮揮手,吳武心領(lǐng)神會,回頭說道:“我家主子說了,今兒就算了,念在你們一心為政,其心可憐,這次就不與你們計較了!”
“你家主子?”這巡檢官聽到這兒,心里一驚,“你都三品侍衛(wèi)了,那你家主子那豈不是皇族之人!”
想到這兒,這巡檢官兩眼一翻,心驚膽顫,伏在地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嘴里哆哆嗦嗦的說著:“奴~奴才有罪,奴才眼瞎,驚擾了貴人,奴才這就出去,貴人大恩,奴才畢生謹(jǐn)記!”
說完,這巡檢官就像一條黑色的狗,趴在地上,手腳并用,頭都不敢抬,一溜煙了爬出了房門。
江云坐在桌邊,什么都沒用動,什么都沒有說,就是手里拿的書也還沒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