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和雍正在房間里商量了許久,直到月上梢頭,兩人才各自回了房間。
一回到房間,江云就上了床他全身酸痛,因為今天到處亂跑,還飯了墻,雖然是通過系統(tǒng)學習了武功,內(nèi)力豐沛,但是身體依舊是原來的那個身體,一旦運動強度超了標,該痛還是要痛。
“哎呀~”江云同在床上,嘴里輕呼,“不行啊,這怎么睡得著!得叫人給我按按才行!”
于是江云又叫人,不一會兒李牧清便帶著環(huán)兒還有幾個侍女拿著東西過來了。
李牧清先是坐到了床邊,在拿了一塊軟軟的靠枕放在自己腿上,緊接著又把江云的頭放在了靠枕上,然后捻著一柄纖細的金色小勺,從一個瓷瓶里掏出一點翠綠的藥膏,氣味溫和清香,然后用青蔥般的無名指溫柔的涂抹在江云太陽穴上,最后又用她那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按著他的太陽穴。
皮膚的觸感絲絲沁涼,只這么幾下,便讓江云的酸痛去掉了幾分。
緊接著環(huán)兒更是上了床,坐在江云的右手邊,輕輕的按著他的大腿,另一個侍女則在左手邊,兩人一齊用力,江云腿上的脹痛瞬間消失不見。
就在江云在心里痛斥萬惡的封建社會的時候,有一名侍女則是端著南郡官窯的白瓷茶杯,一手用香帕墊在了江云下頜,一手拿著調(diào)羹慢慢的喂著他水喝。
最后還有一名侍女更是站在一邊,拿著蒲扇為江云打著風。
“真是腐朽的封建主義??!”江云在心里高興的快要上天了。
他什么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就是來了這么些天了,因為事情多,加上他沒有習慣自己的身份,使喚起人來還不大好意思,所以還沒有體驗過這種快樂。
“真是神仙般的享受??!”江云在心里嚎叫道,“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嗎?”
再享受了好半天這種服務之后,江云戀戀不舍的把人叫走,只留下了李牧清一人,因為他還有事要問她。
“事都辦妥了嗎?”江云靠在床邊,左右搖了搖自己脖子,看著立在一邊李牧清又說道。
“爺交給奴婢的事都妥了,后院現(xiàn)在就只留十幾名侍女,都是太后宮里待過的老人,其余的都被奴婢趕到了前院?!崩钅燎蹇粗吭诖差^江云,心里也泛起了很多疑問,眼前的主子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自從那次在街上被人打了腦袋之后,很多事居然開了竅,先是帶回來一個書生,接著又是領回來許多沒有記錄在案的侍衛(wèi),穿著也和本朝不符,看著威風八面,離得近了,還有些嚇人。
而且還半夜帶人去了碼頭,聽回來的侍衛(wèi)說,居然是去抓土匪,最后還和官兵起了沖突,那天自己所幸是擋住了來府里的欽差,最后皇上沒有降罪,真是天大的運氣。
其實到了這里李牧清也算還能接受,畢竟已經(jīng)是加過冠的人了,但直到最近江云派她整頓府里下人,她這才醒過神來,原來自家的主子已經(jīng)開始注重自己的羽毛了,已經(jīng)真正開始意識到自己作為一個成年皇子該有的政治意識了,不再是那個被誰都能明里暗里欺負一腳的懵懂少年了。
“過來坐呀,發(fā)什么呆!”只聽見江云對著李牧清一通叫喊,拍著床沿,示意她坐過來。
李牧清聽見聲音這才回過神來,剛才想事情想的太深,一時沒有聽見的江云的叫喊。
急切間,竟然沒有注意江云叫自己干什么,只是很慌亂的循著江云的手,做到了床邊。
一坐下,李牧清就反應了過來,哪有奴婢和主子坐在一張床上的。
想到這兒,李牧清一下想站起來,但迫于是江云下的令,而且自己已經(jīng)坐下,于是又不好站起來,兩難之間,竟然急紅了臉。
不過江云到?jīng)]有注意到這些,他只是單純的覺得自己坐著別人站著對他有壓迫感,感覺不好,所以才招呼李牧清坐下的。
“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江云很信任李牧清,不僅是以為她是他的皇祖母派來照顧他的,更是因為在江云的記憶里,這個女生給他的感覺很舒服,因為是從他開府以來就跟著他,一路照顧他,而且在宮里生活的時候,江云就經(jīng)常在皇祖母的身邊看見她,從小一起長大,每次有哥哥要欺負他時,都是李牧清站出來保護他,當然江云也知道那都是皇祖母的授意,不然一個宮女也不會有這么大的膽子敢追著皇子打。
所以,在江云的心里,李牧清是個可以托付重要事情的人,就比如交給她整頓府里下人的問題。
“暫時還沒有,許是這幾日奴婢的動作大了些,那些人怕露了馬腳,這幾日都沒動靜!”李牧清低著頭,紅著臉,小聲的說道。
江云還靠在床頭,腦袋望著天花板,雙手墊在腦后,竟沒有注意到李牧清的變化,依舊自顧自的說著:“府里是清理了,但還沒抓住來,還是不行啊,人手還是太少了!”
“爺是想招人嗎?”李牧清聽見的話,不失時機的插了一句話。
“怎么,你有人選?”聽見李牧清的話,江云低下頭看著她,笑著問道。
“爺,你還記得萬貴嗎?”李牧清側(cè)過身子,坐在床邊,伸手按起了江云的腿來。
“萬貴?”江云摸了摸下巴,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就是那天帶著自己進宮的那個太監(jiān)嗎,他還給自己說了些宮里的秘密,“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利用一下。”江云眼睛又飄到了一邊,嘴角揚著微笑。
“看爺?shù)臉幼?,想必心里已?jīng)有了計較?!崩钅燎蹇粗菩α耍约阂哺α似饋?。
“那是,只不過這萬貴怎么也是個從三品的公公,以前更是我父皇的貼身太監(jiān),我一個無權無勢的七皇子,他能為我所用?”江云想著想著,嘴角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
他現(xiàn)在除了一個戶部侍郎的虛銜,連個爵位都還沒有,只是到了年紀出來開府,才滿一年,不說別人輕看,就連江云都覺得自己可憐,這樣的他怎么可能王霸之氣一散就有人追隨呢,得要有名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