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愚把趙慶旺背到茶樓后,剩下的自然就交給了羅浮。
碘酒消毒,縫紉包扎后,基本無礙。
傷筋動骨一百天,趙慶旺雖然沒有傷到骨頭,可小腿處的傷口太大,沒個幾十天別想下床走路。
趙慶之在外面等的十分焦急,當(dāng)看到羅浮走出來后,立刻上前詢問道:“公子,我哥他沒事吧?!?p> “皮外傷而已,你哥身體不錯,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痊愈?!?p> 聽到羅浮的這番話,趙慶之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自從村子被屠以后,他們二人倆便在一起相依為命活到現(xiàn)在,其中的艱辛,也只有他們哥倆知道。
羅浮坐在藤椅上沏上一壺茶,示意陳大愚和趙慶之坐下。
“忙活一天了,坐下來好好歇歇吧?!?p> 陳大愚也不客氣,一屁股便坐了身旁的椅子上。
可惜這茶是剛泡上的,這壺里要是涼茶,他能一口氣喝個干凈。
趙慶之坐在陳大愚的身旁,坐姿端正,樣子十分的靦腆。
羅浮這回剛找到一些眉目,自然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這兩人離開。
片刻,他站起身給兩人倒茶,若無其事地問道:“慶之今年大多了?”
趙慶之端著水杯,有些受驚若寵道:“我再過一個月就二……二十歲整了?!?p> “當(dāng)年屠村的時候你多少歲?”羅浮捧起茶杯,目光炯炯地看向?qū)Ψ健?p> “那年我十六。”趙慶之絲毫不帶猶豫道。
十六歲……
也就是說趙家村被屠,具體時間發(fā)生在四年前。
羅浮繼續(xù)追問道:“你說你當(dāng)時看到那群人往深山里走,那你有沒有看清他們身上穿的什么衣服,或者其他比較特殊的地方?”
趙慶之搖了搖頭,說:“他們臉上戴的有面具,身上的衣服清一色全是黑色的,武器也是比較常見的長刀?!?p> “那你還記不記得你當(dāng)年在哪里看到的他們?”
羅浮現(xiàn)在幾乎可以肯定,這兩起事件極有可能是一波人干的。
李虎是他費盡周折從閻王爺手里奪回來的,可到頭來還是被閻王爺給收了回去。
這種被人打臉的感覺著實讓人很不舒服。
“地點我肯定忘不掉,就在黑虎山附近的一座土丘上?!?p> 趙慶之對此極為肯定,如果連這個都給忘了,他還有什么臉面再面對那些趙家村里的人。
雖然那些人到現(xiàn)在為止都是下落不明。
但他并沒有放棄過去尋找他們的下落。
“你放棄吧,我以前順著那條路搜查過,路的盡頭是萬丈懸崖?!?p> 趙慶之嘆聲說道。
懸崖?
這確實是一個讓普通人人望而卻步的死路。
不過在先天高手來說,想要深入懸崖,并非什么難事。
陳慶之繼續(xù)補充道:“懸崖下面我也去過,沒有暗洞或者機關(guān)的痕跡……”
他的這句話算是徹底打消了羅浮想要深入懸崖一探究竟的想法。
線索就這么斷了?
不對……還有一個線索。
趙慶之剛才說到過一個地方。
黑虎山。
黑虎山位于在青山城西部的一處山脈之中。
黑虎山原本并不叫這個名字,只是十幾年前山上突然多了一個黑虎門,久而久之那里便成了黑虎山。
說起黑虎門,羅浮不禁聯(lián)想起那日在宴會里碰到的方云霄和方知秋。
方云霄,黑虎門少門主,父親方振南,后天內(nèi)息境高手。
方知秋,葉家主母,在葉家擁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
這幾人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羅浮越想越頭大,索性不再去想。
不過這黑虎山他需要派人好好留意了。
……
人走茶涼。
羅浮回到家里,發(fā)現(xiàn)宋清瀾正坐在客廳里練習(xí)刺繡。
認(rèn)真倒是挺認(rèn)真,只是繡出來的東西著實有些慘不忍睹。
這牡丹花硬生生被他繡出了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的植物原型。
宋清瀾見羅浮回來,趕忙收回手中的刺繡,隨后有些緊張地問道:“你……你什么回來的?”
羅浮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撒了一個善良的謊言,“我剛回來?!?p> “哦……”
宋清瀾聞言輕舒了口氣。
想著自己的刺繡,她的臉突然變得滾燙了起來,心中暗忖:“真是羞死人了……”
她這兩天經(jīng)常往白玉貞那里跑,目的就是為了跟對方學(xué)習(xí)的刺繡。
可不論她怎么學(xué),始終無法繡出合格的刺繡。
這兩天天氣逐漸變冷,她想給羅浮做一件衣服。
若是學(xué)會了刺繡,也好在他衣服上繡一些好看的紋路,不至于那么單調(diào)樸素。
女人的想法有時候就是這么單純和執(zhí)拗。
羅浮沒細(xì)問她突然學(xué)刺繡干嘛,吃過晚飯便回到書房里整理接下來的發(fā)展思路。
他要賺錢,賺很多錢。
復(fù)仇對他而言并沒有那么強烈。
畢竟是穿越而來的穿越者,本身并不受這具身體原有情緒的感染。
不過,以他目前的實力對方整個越國皇室,著實有些不夠看。
宋清瀾雖是武神強者,可越國的國師同樣也是武神強者。
以他們兩者的實力,絕對無法撼動越國皇室這頭屹立不倒的雄獅。
所以嘛……該賺錢就賺錢,明面上殺不死越皇,等他富可敵國后那可就不一定了。
深夜時分,羅浮已經(jīng)困的睜不開眼了。
起身走到外面上廁所。
可途徑宋清瀾臥室的時,他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屋子里的燈還在亮著。
羅浮被外面冷風(fēng)吹過之后,立刻精神了不少。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窗臺旁邊,小心將頭貼在窗戶上,定眼一看,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還在學(xué)刺繡。
雖然繡的還是一塌糊涂,但相比較客廳里繡的那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羅浮一陣無語:“這娘們瘋了嗎?難道習(xí)武之人都這么能熬?”
“誰在外面偷窺!”
宋清瀾冷聲問道,右手抬手,作勢要施展內(nèi)氣。
“是我。”羅浮連忙喊道。
這要是再說晚一秒鐘,他估計能被對方的內(nèi)氣給打穿。
宋清瀾見是羅浮,目光立刻變得柔和的起來,“你怎么還沒睡?”
“我出來方便,碰巧路過,見你屋子里的燈還在亮著,就跑過來偷瞄了一眼?!?p> 羅浮解釋著,然后疑惑問道:“你怎么突然學(xué)起了刺繡?”
“這個等過兩天你就知道了?!?p> 宋清瀾露出了一個甜蜜的微笑,眼睛里滿是希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