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兵遇到危險,樂夭嚇得叫出了聲音!
下面的邵寂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懸在空中的繩子,搖搖晃晃地攀援了上去。
來到大兵的身邊后,邵寂澤一把抓住了藤蔓,而藤蔓像是觸碰到了什么敏感物體,馬上停止了生長,甚至開始萎縮。與此同時,邵寂澤手腕上的破手表,開始閃爍起藍(lán)色的光。
維和隊長一直佩戴著的手表,可不是一般的設(shè)備?。〈丝塘疗鸬乃{(lán)光,正像是烈火逼退猛獸一般,將藤蔓快速驅(qū)散。
隨著藤蔓的快速萎縮,大兵也露出了頭面,他看著萎縮的藤蔓,知道是邵寂澤起了作用,維和隊長有法寶護(hù)體,自然不是這片枯木爛枝能奈何得了的。大兵便不再擔(dān)心什么,而是握緊手中的刀,狠狠地?fù)]砍了幾下,像是撒氣一樣。
“跳下去!”邵寂澤看到藤蔓越來越少,招呼大兵一句,便果斷地跳了下去,
大兵也反應(yīng)過來,趕緊向下跳。
幾乎在大兵落地的同時,藤蔓中包裹的人,也落了下來。
跳下去和摔下去可是不一樣的,邵寂澤和大兵是從容一躍,而落下來的那個人,則實打?qū)嵉氐沟孛嫔?,幸虧地面有厚厚的樹葉層作鋪墊,要不然,可真又摔個不輕。
三個人馬上圍了過來,然后是一陣驚慌。
這是虛擬世界的仿制品,虛擬中的虛擬,但音容相貌、奇遇情節(jié),一切一切卻又那么真實。
被困在藤蔓中的,除了滕蘇還能是誰呢!
也只有滕蘇,才能讓這三個人如此驚慌!
盡管在這之前,他們已經(jīng)將被困的人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但在看到昏倒的滕蘇的一刻,樂夭仍是忍不住呼喊著滕蘇的名字。
***
話說,滕蘇在藤蔓森林中救下了假的小將,中了圈套,最后被困在了藤蔓當(dāng)中。
當(dāng)然,這不是真的藤蔓,而是藤蔓組成了球體空間,滕蘇躺在其中,就像是繭里面的蠶,陷入了冬眠狀態(tài)。
而藤蔓內(nèi)的空間,類似一個控制人類意識的裝備,它潛入了滕蘇的意識,或者說為滕蘇制造了一層夢境。
所以滕蘇才一次次來到醉酒茶館,一次次見到樂夭。這種科技,正是要截取被困者的某一段特殊的記憶,而這段記憶一旦被激發(fā),便來回循環(huán),難以走出。
機器只能控制人的意識最薄弱的一環(huán),趁虛而入,要找到滕蘇的弱點并不是難事,他的軟肋就是樂夭。
控制機器的人發(fā)現(xiàn),滕蘇的意識果然強大,明明身體已經(jīng)很疲憊,但是意識還是很清晰,他在不停地反控制,在尋找虛擬夢境的突破口。
甚至假樂夭出現(xiàn)的時候,滕蘇也能很客觀地分辨境遇,而且條件反射式地對夢境進(jìn)行著理性的分析,努力思索著如何沖出困境。
所以,在幻境中,滕蘇帶著樂夭沖出了醉酒茶館,他答應(yīng)樂夭帶她去現(xiàn)實世界,帶她去改變命運,帶她一起沖破異質(zhì)間隙,穿越到人間世界。
滕蘇博取樂夭原諒的心情被激發(fā),他要為樂夭改命的愿望開始慢慢占據(jù)他的心靈,更大的弱點也就由此暴露出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滕蘇開始模糊了現(xiàn)實和虛擬,陷入更深的心迷宮。
滕蘇入局的關(guān)鍵是他對樂夭的愧疚!
樂夭出走,讓滕蘇陷入深深的自責(zé),他不斷地反思自己的問題。
一開始的欺騙,就是他們關(guān)系惡化的根源,當(dāng)他打算送樂夭回異質(zhì)間隙,樂夭是多么希望盡情享受當(dāng)下的美好生活;而當(dāng)滕蘇想要留下樂夭的時候,樂夭卻一心想回到騰蛇世界。
兩個人的想法和愿望似乎從未貼合。
回想這些,讓滕蘇很受打擊,他不止一次地希望事情能從新來過。
所以,這次意識被入侵,滕蘇的心理困擾被無限放大了!在潛意識中,他帶著樂夭一次次走出騰蛇世界,來到異質(zhì)間隙,而在異質(zhì)間隙與現(xiàn)實世界的交界地區(qū),樂夭卻一次次消失了!
不管多少次,滕蘇想著也決不放棄,這就是他的堅持。
有時候,執(zhí)念正是弱點所在。
這種的輪回不斷重復(fù)著,繼續(xù)著,不斷消耗著滕蘇的體力和意志。
最后,滕蘇的意識也出現(xiàn)了混亂,現(xiàn)實世界中與樂夭相處的點滴,也混亂地交織在各種時空,與樂夭剪不斷理不清的情感,把滕蘇逼到崩潰的邊緣!
如果這樣繼續(xù)下去,等待滕蘇的,只有徹底的絕望,接著就是完全的癲狂。
萬幸,就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邵寂澤和大兵終于割斷了藤蔓!
而一次跌落之后的重?fù)?,正是將滕蘇拉回到現(xiàn)實時空的最直接方法。
掉在地上的滕蘇還是昏迷狀態(tài),但他的意識卻是漸漸地恢復(fù)著,而圍在他身旁的三個人手忙腳亂地實施著急救措施。
但是滕蘇還是沒有醒過來!
“各項生命體征都沒問題。心跳和呼吸雖然微弱了些,但并不異常?!边@是邵寂澤得出的結(jié)論。
“沒問題,怎么還不醒!”樂夭急切地問,此時滕蘇就躺在她的腿上。
“意識被強行干擾,身體和精神很容易崩潰,就是說內(nèi)傷!也就是,現(xiàn)在,他的精神剛剛脫離控制,還是空白的,要填滿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鄙奂艥苫卮穑瑫r帶著些許隱憂。
“控制意識,該死的小強,看我下次再見到他們,不把他們給崩了!”大兵氣憤地罵道,“這些小屁孩還是欠收拾!”
“意識出了問題!呀,會不會變成植物人??!”樂夭大驚失色,“植物人”這個詞還是滕蘇向他普及的!
也記不清樂夭是哪里聽到了這個詞,她不知道為什么人會變成植物,但她猜想植物人應(yīng)該就像騰蛇世界中的樹妖,或者就是采藥人偶爾會挖到的那種野山參,總之,就是像人的植物。
而這個結(jié)論,被滕蘇嘲笑了幾天。經(jīng)過滕蘇的普及,她才慢慢意識到,植物人就是不能動的人,吃飯、睡覺、上衛(wèi)生間,想干什么都不做不了。
現(xiàn)在滕蘇一動不動的躺著,讓樂夭非常驚慌,沒想到當(dāng)時“植物人”的一段笑話,如今就要變成現(xiàn)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