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容貌來算,雖是上乘卻不算拔尖兒,渾身清清爽爽的倒是沒有那些個仙人道貌岸然的污穢之氣,看著挺討喜的。
尤其是修為不錯,根基扎實尤為亮眼,放眼魔界都是佼佼。
雖不知像她這樣的底子為何只有五劫上仙的修為,興許是修煉出了些差錯,不過眼下看來這修行的障礙已解,想必日后修煉的速度能讓人望塵莫及。
這不,幸好當日留了個心眼,并未多加為難,否則這位的枕頭風吹起來,自己要倒大霉了。
拒鹿這番感慨萬千,落在非夜白的眼中,卻是一雙虎眼瞪著自家少女,當即黑了臉:“瞪著個眼支支吾吾的成何體統(tǒng)?!?p> 拒鹿回了神,見魔皇并無讓少女回避之意,心中驚訝更甚,面色肅然道:“咳,尊上,這個案件有些不妥之處?!?p> “說說看?!?p> “廖青手中的玄黃令并非一般,乃是極品,能調用這種令牌出入仙界的,唯有六劫以上上仙。青帝青夙已,天帝軒轅昂,戰(zhàn)神帝君釋,太上、太祀、太乙、太微、太禹老君,以及無上、無涯、無陀、無一、無伏仙君十三人?!?p> “其中十人在三月前便前往參加了太上老君的摩山法會,玄黃令一直扣在寶令閣中。青夙已上月去了天倫海龍宮,令牌也登記在冊了。如今查不到下落的,唯有軒轅昂和太祀老君的令牌?!?p> 白似久一驚,心里頭霎時如明鏡一般。軒轅昂身為天帝,一年到頭幾乎足不出宮,自然用不著玄黃令。
幕后之人這是想將太祀老君拉下水?
她抬眼望向拒鹿,緩緩道:“不對,應當還有一人?!?p> “何人?”
“摩山法會的主人,太上老君?!?p> 非夜白低頭看她,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
拒鹿當場一愣,原先準備好的說辭愣是給憋了回去:“這是何意?”
白似久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繼續(xù)甩鍋:“魔主有所不知,但凡開法會的上仙,其玄黃令雖登記在冊,卻可取出以作出行之用,并無需記錄去向的?!?p> 拒鹿恍然,一張大臉盤不由得紅了紅,連忙請罪道:“尊上,是微臣思慮不周?!?p> 非夜白自知這是一招禍水東引,卻不點破,只是擺擺手命拒鹿退下。
待拒鹿?jié)M面羞愧的告退后,白似久這才道:“我本以為此事是沖我來的,不曾想竟欲拖太祀老君下水,難不成是天帝?”
非夜白指尖劃過白似久的一頭柔軟的青絲,細細揉了揉,搖頭道:“天帝雖嗜好玩弄權術,手段卻是拙劣的很,此次之事他雖脫不了干系,少不得在里頭摻和搗亂,但幕后之人并非天帝。”
“雖說眼下暫且緩了緩太祀的危機,可一旦仙界那邊放出太祀勾結魔界的證據(jù)來,他便是插翅難逃。想當年白帝王都能被那群狡詐之輩扣上一頂獻祭救蒼生的帽子,要弄死一個太祀,對于仙界是再簡單不過了。”
白似久趴在非夜白腿上煩躁的翻了幾個身,連連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