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久見他不言,笑了笑安撫道:“這是份要緊的差事,多謝夜白君了?!?p> 尤其是魔界抓來的要犯全部關(guān)在了這里,這下全部交給她管著了,非夜白竟也能放心,就不怕她隨手放出幾個仙界的俘虜,攪亂一番天地?
不過,這差事就是著實清閑了些,委實算不上份正經(jīng)的差事。
自己身份敏感,這差事平日往來接觸的人也少,這樣倒也落的個自在。
非夜白見她笑的開懷,心中恍然想起許多年前的夜晚,微風醉酒,落花如雪。
她面色微紅,神色迷離,懶洋洋的倚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呢喃。
若有來世,定要尋一份閑散的活兒,不再謀天下事,不再護天下人。
……
魔界,萬魔殿。
“啟稟尊上,廖離冥主求見?!?p> “讓她進來。”
“尊上?!币幻谝旅缷D步入大殿,恭恭敬敬行禮之間,美目一轉(zhuǎn),巧言倩兮地回稟道。
“查的如何?”
廖離一雙眼睛恨不得膩在非夜白身上:“恰如尊上所想,白帝王在當年與您陣前交手之時,便已然失憶了?!?p> 非夜白唇角揚起一抹冰冷邪魅的笑:“是天帝,還是戰(zhàn)神?”
廖離正色道:“是戰(zhàn)神。他的心腹已經(jīng)招了,是戰(zhàn)神給白帝王喝下了忘憂湯,抹去了與您所有有關(guān)的記憶?!?p> “好一個凌君弒,果然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p> 非夜白暗沉的紅眸中涌動著怒意:“當年若不是她見凌君弒在妖界孤苦無依受盡欺凌,好心帶他去仙界,他早死在那妖王床上了。”
“本以為他還存些許良知,前前后后打理著仙界事物,誰曾想他居然恩將仇報。”
廖離遲疑道:“尊上,屬下有一事不明。白帝王當年權(quán)勢滔天,仙法深厚,戰(zhàn)神無論如何都不是對手,這戰(zhàn)神是如何讓白帝王喝下的忘憂湯的?”
非夜白挑眉:“你平日不是不喜歡仙界那些虛情假意的人么,怎么還為她說話?”
廖離面色微紅,不自然道:“那些上仙確實是虛情假意,可屬下聽聞白帝王素來坦坦蕩蕩,與那些人大不同。我魔界素來敬佩坦蕩之人,就算白帝王從前與我魔界敵對,我廖離也是佩服的?!?p> “那些人自然比不上她?!狈且拱妆〈轿⑽⒐雌穑壑虚W過一抹柔色。
“尊上說的是?!绷坞x臉色一僵,連忙低頭應(yīng)道。
“縹緲抓來的那波審問的如何了?!?p> 廖離心中一動,不動聲色道:“啟稟尊上,都招了。從前白帝王的心腹一個不剩皆被天帝除去,如今縹緲大部分都是天帝安插的人手,余下的都是仙界戰(zhàn)神的人?!?p> 非夜白冷笑:“天帝那廝果然好手段?!?p> “尊上,這些人已沒用了,是否即刻處理掉?”
“不急。他們還有些用處。你退下吧?!?p> 廖離眼波流轉(zhuǎn),笑著道:“是?!?p> 看著廖離恭敬退下的背影,非夜白眸光漸冷,對著虛空沉聲喚道:“楚燁,皓葉?!?p> 一黑一紅兩道身影自梁上輕盈躍下,分別立于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