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已替你處理了她二人,莫要再氣了。”
三生蓮本來是一肚子的火,結果聽非夜白剛才在外頭一通敲打,這氣也消了大半。
她畢竟身為靈植,不能言語,便苦修神識之力來彌補不足。
先前嫦嫵的縛仙訣讓她中了著,嫦衣企圖拔她花瓣時,她便感應到非夜白的到來,索性將幾片染上了濁氣的花瓣抖落下地,外人看來還以為是那姐妹二人動了手。
只是她未曾想到,非夜白看到那一幕,竟問都沒多問一句,抬手一揮降下一道水桶粗的雷電,將嫦衣劈了個透心涼,又打暈了嫦嫵,直接問罪。
她頭一回耍了一波小心機,坑了那倆女人一把,事后還真有些心虛。
然而非夜白進帳后卻是也沒問責她,還說是幫她出了氣,這倒是讓她心里好受了許多。
非夜白不說,她不主動提起,兩人就像是說好了一般,這事就這么翻篇了。
非夜白上前將桌案上緊閉的花苞抱起,納入懷中輕輕拍了半晌,又道:“剛才她們傷了你何處?”
三生蓮懨懨的抖開花瓣,非夜白這才看清,原本飽滿圓潤的花苞因一側落了些花瓣,竟癟下去了一塊,一絲黑色濁氣在根部緩緩向上蔓延開去。
非夜白眉心一皺,將三生蓮舉到眼前,撥開層層重瓣,仔細端詳了許久,沉聲道:“這傷勢必須回魔宮醫(yī)治?!?p> 這話倒是出乎意料,三生蓮道,不就是被鞭子抽了幾下染上了魔氣,竟是如此嚴重不成?
非夜白道:“墮仙的濁氣不同普通的魔氣,其中靈摻雜,混亂不堪,本皇這軍營中并無精通此術的軍醫(yī)?!?p> 她不解道,墮仙之氣當真如此厲害?
非夜白自袖中拿出一枚墨色丹藥,于手心化開,一邊渡入她體內(nèi)一邊道:“若是普通的仙族受濁氣所侵,輕則昏迷不醒,重則當場死亡,也就是你仙法精純,現(xiàn)下才暫無大礙。”
三生蓮嘆,我未曾想過,她倆一言不合,竟大打出手,這些是是非非,從前是從未有過的。
“你尚未化形,不通人事也是情有可原。這人形修士之間的糾葛,確實說不清道不明?!?p> 不通人事。
又是不通人事,那倆墮仙也這么說過。
她沉默片刻又道,她們說我沒名字,還不如畜生,這可是真的?
非夜白見她說至此處,花葉顫得厲害,知道是戳中了她是煩心事,抬手揉了揉她的花苞,說:“沒有名字不是什么大事,本皇賜你一名便是?!?p> 這話一出,三生蓮倒是精神了許多,碩大的葉片將非夜白的手臂包裹了個嚴嚴實實,一下一下地拽著,示意他趕緊想個好聽的名字。
非夜白撥開她的葉片,她卻重新卷了上來,攪得他衣袖皺皺巴巴的和葉片裹成了一團。
“罷了?!?p> 非夜白拗不過她,索性將她抱在懷里緊了緊,目光放遠道:“似月心長久,望塵待君來。你既與白帝相熟,便用取其‘白’字為姓,以后,你就叫白似久?!?p> 白似久。
似月心長久,望塵待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