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信鴻和德懷特坐在熱鬧繁華的商業(yè)街的一家麻辣燙店里,而現(xiàn)在,德懷特第一次的筷子使用宣告失敗。
莊信鴻隱約感覺到事情的走向不太妙,立即安慰道:“你知道嗎德懷特,在人類里有一句諺語叫作‘失敗是成功之母’。所以,你就當做是一種必經(jīng)之路就可以啦?!?p> 但怎么感覺越說越無力呢?
此時,坐在對面的德懷特眉頭緊皺,目光死死盯著那片僥幸逃生到酸湯地帶的土豆,猶如獵豹在獵物逃脫一般的憤怒。
“吾,堂堂德懷特·斯特萊克絕對不會被這等小事絆住腳步?!钡聭烟匾а狼旋X地發(fā)出宣戰(zhàn)詞,仿佛要百萬大軍包圍住那片土豆。
“額,你再試試看嘛。”莊信鴻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汗。他明顯感覺到剛才的失敗對德懷特而言是一種打擊。
德懷特這一次沒有過多地猶豫,手中的筷子又一次迅猛地撲到土豆面前。
快!準!狠!
土豆再一次地落到筷子中,徒勞地抵抗著。莊信鴻則適時地鼓起了掌。
可還沒等送進蘸水碗里,土豆突然斷成了兩半,掉到了桌上。
這一次雙方又一次地陷入沉默中。
莊信鴻深吸一口氣,他感覺到了氣氛已經(jīng)開始變化。眼前德懷特就要消沉下去,莊信鴻趕緊伸出手,制止了他下一次的嘗試。
“你的姿勢還有些問題,慢慢來,我?guī)湍慵m正?!鼻f信鴻笑著看向德懷特遭受打擊而頹廢的模樣。
“如果換做我朋友的話,估計他早就學會了吧。”德懷特嘆了口氣,放下碗筷。
“你的朋友?”這倒是讓莊信鴻吃了一驚。
德懷特點了點頭,道:“他在學東西這方面一直比我強得多,這一點我老是趕不上他。”
“那又怎么樣,我覺得你學得挺好的,很多人甚至夾都夾不起來,至少你還夾起來了?!?p> “也許吧?!钡聭烟毓钠鹆巳鶐?。
莊信鴻便直接讓他多試幾回,稍稍講了講力道怎么用。但說實話,用筷子這種技能算是最典型的熟能生巧了吧。所以,也沒過幾分鐘,德懷特超人般的學習能力就起了效。
現(xiàn)在,他雖然動作還是有點僵硬,需要刻意地去運用筷子,但在動作上已經(jīng)流暢很多。莊信鴻也一直堅持著給予鼓勵。
在德懷特加入戰(zhàn)局后,莊信鴻也迅速干掉一碗飯,在添第二碗時,他眼珠轉了轉,問向德懷特:
“要來點進階挑戰(zhàn)嗎?”
“當然!”德懷特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只有不斷進步才能走向成功?!?p> “如果你是指想用筷子來征服世界的話。”莊信鴻吐槽道,將服務員叫了過來,重新點了幾盤菜:
苕粉、肉丸子、水豆腐和雞血。
“等你也能讓它們毫發(fā)無傷地進入你的碗里時,你就算成功了。”
德懷特閉上眼睛輕哼一聲,露出了言情里霸道總裁的招牌微笑。讓莊信鴻都不禁感覺有點怪異。
莊信鴻一邊往嘴里塞著米飯,一邊盯著鍋里的湯,不禁想道:穆逐星會喜歡吃這些嗎?
等等,我想她干什么?
莊信鴻趕緊輕拍自己臉一下。
“你為什么打自己臉?”德懷特詫異地問道。
“額——”莊信鴻沒想到德懷特會突然問出聲:“因為想到了某些很讓人羞恥的事情?!?p> “喔?!钡聭烟氐故嵌Y貌性地保持了沉默。
之后,德懷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筷子使用挑戰(zhàn)。
一開始他還相對笨手笨腳,什么苕粉夾了又溜回去,水豆腐和雞血塊一夾就碎,肉丸子怎么都夾不起來。這也讓德懷特的情緒稍稍暴躁了點,但整體趨勢還是向好發(fā)展,至少每一次都比前一次做得更好。
到最后,看見德懷特輕輕松松地把一塊雞血完好無損地夾了出來,莊信鴻都只能給出一句:“你已經(jīng)從我這里畢業(yè)了?!?p> 盡管我貌似什么都沒教。
吃完后,莊信鴻感覺自己的胃就像是一個塑料袋脹大不少,整個身子走起來都像是負重前行。他拍著腹部,希望能好受一點。
走在街上,莊信鴻還要求順路買了瓶水,到手后直接干掉半瓶。他看向德懷特:還在為那一塊掉桌上的土豆耿耿于懷。
“你做得很好,你今天的表現(xiàn)估計是我見到過的最好的學生。”莊信鴻搖著水瓶打趣道。
“不敢當。”德懷特雖說依舊保持謙虛,但臉上的笑意還是說明了很多。
莊信鴻一時間想問一下德懷特那邊的情況,比如說他哥哥怎么樣,或者德懷特在那邊到底負責些什么,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人家既然自己不說,自己卻冒失地問了會不會不太好。
莊信鴻于是放下了這個念頭。不過,他倒是找到了一個安全問題:
“德懷特,那你當初怎么學會中文的?”
“這個嘛——其實也稱不上學。因為我們的語言本身是可以通過魔力作為媒介的,所以我說的話與其說是中文,不如說是被轉化成了中文的形式。”
“感覺你這招下來翻譯都可以直接失業(yè)了。”
“難道你們人類也有不同的語言嗎?”
“是啊。因為最早時期人類分散在全球不同位置,不同的地理位置和自然環(huán)境孕育了不同的文化,也自然形成了不同的語言系統(tǒng)?!?p> “聽起來很豐富多彩。”
“不覺得,有時候語言溝通障礙真的蠻要命的?!鼻f信鴻翻了個白眼。
而莊信鴻覺得比起語言障礙,三觀不同才是真的難以溝通。比如之前的穆逐星——
為什么這都能拐到她身上?
莊信鴻又打了自己一耳光。
“你看起來似乎心緒不穩(wěn)定啊?!钡聭烟乜粗f信鴻的模樣,關切問道。
“是啊。”莊信鴻沒好氣地快走兩步,先走進了小區(qū)。
“你看去有點煩躁?!?p> 莊信鴻在單元樓里和德懷特等著電梯。他突然很想問一個問題:
“德懷特,可以問個相對私人的問題嗎?”
“嗯?你問吧,不是很私人的我都盡量答復。”
“你多少歲了?”
“多少歲?”
“就是你活了多久了,如果按照人類世界的紀年法的話?!?p> “嗯——”德懷特仰頭看了看天花板的燈。
電梯到了,二人走了進去。中間,德懷特似乎在深思著,不知道是在思考怎么回答還是該不該回答。
最后,等到打開門時,德懷特才緩緩開口道:
“很抱歉啊,人類,我自己也記不清了??赡苷娴奶L了?!?p> 莊信鴻看著他,卻不知道為什么,有幾分難過,或者說心疼。
壁花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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