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位從一個地方小縣城來到大城市讀書的女孩,難免會被大城市的繁華和發(fā)達(dá)所吸引,也會有所害怕。這座完全由鋼筋水泥筑造而成的鋼鐵森林讓我感到如此的陌生和害怕?!?p> “但很遺憾的是,即使是周末我父母也不可能回來給我做飯,所以總會有打破兩點一線生活的一天。在一個周末晚上,我迫不得已帶上父母給的錢,小心翼翼地揣上鑰匙,走到大街上吃飯?!?p> “我咋感覺按你這說的,大街上全是人販子,而你像是末日求生一樣?!庇嗒毿谐韵驴陔u肉。
“人家我當(dāng)時還小嘛!我當(dāng)時床邊還放了把水果刀,深怕有人從陽臺跑進(jìn)來入室搶劫好嗎!”穆逐星回瞪了一眼,繼續(xù)道:“然后呢,我發(fā)現(xiàn),魔都似乎也沒那么可怕??赡苁且驗槿撕芏嗟年P(guān)系,所以即便是晚上人也是相當(dāng)多?!?p> “而我呢就四處逛著,逛著逛著就找到了一家店。”
“然后店名叫做破釜酒吧,里面的人都穿著各種顏色的斗篷,喝著雪利酒,用貓頭鷹傳著信。”莊信鴻干笑出聲接過了話茬。
“這時,店主站起身,仔細(xì)端詳著穆逐星:‘莫非,你就是——穆逐星!’?!庇嗒毿懈隽艘粋€驚訝十足的表情。
“呵呵。”穆逐星冷笑兩聲,繼續(xù)正聲道:“然后呢,我在那家店就點了黃燜雞米飯,等我嘗了第一口后——”
“嗯——”之前四個人再次做出了享受的表情。
“你們夠了!”徐頃柔和穆逐星白眼道。
在一片笑聲后,大家開始繼續(xù)吃著自己的飯,聽著穆逐星講著自己過去的往事。
“那種感覺,真的,從小到大我從未吃過這么好吃的黃燜雞米飯。之后我又吃過很多次,那些所謂的魔都最好黃燜雞米飯,但都依然沒有最初遇到的那一家做的好吃。這讓我從此對其他家的黃燜雞米飯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p> “可惜的是,因為那個時候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認(rèn)公交牌,最后是在好幾個好心陌生人的幫助下,我花了接近兩個小時繞了個大圈才走到家。”
“后來呢,我一直找啊找,可最后還是沒有找到。所幸我就這么擱在那里,只希望有一天可以再次親口嘗到那家的黃燜雞米飯?!?p> 說到這里,氣氛不禁有些憂郁起來。穆逐星也停下了聲音開始悶聲吃著飯。
吃著吃著,余獨行也放下碗筷,嚴(yán)肅道:
“穆逐星啊?!?p> “嗯?”
“你吃的這黃燜雞米飯是不是放了罌粟殼啊。我懷疑你是上癮了,而且這一成癮就是三年起步。”說到后面,他自己都笑出聲來。
“去你的!”穆逐星抄著一包紙巾丟了過去,直接“啪”地砸到了余獨行胸口前。
“那么那家店什么名字,裝修是什么樣的?”徐頃柔喝了口水,問道。
“嗯——”穆逐星也顯得有些苦惱,三年前的事情換做誰想起來都會有些模糊。她想了一會兒,慢慢道:“我記得牌子白字黑底就叫作黃燜雞米飯,裝修的話我只有感覺,不是很清楚,我只記得門前立著一塊小黑板,上面寫著‘黃燜雞米飯’。”
“然后就沒有啦,你也知道早些時候裝修還沒那么講究?!蹦轮鹦抢^續(xù)吃著。
徐頃柔眉頭緊鎖著,似乎在確定著什么,最后帶著確定的口吻問道:“白字黑底黃燜雞米飯,門前立著一塊‘黃燜雞米飯’小黑板?”
“對!”穆逐星很確信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
“那不就在我家附近那條街嗎,東寧大街二十三號,我基本上天天路過那里。”徐頃柔指著那條街的方向,仿佛闡述著一個人盡皆知的事實。
餐桌上頓時陷入了寂靜之中。
“OMG!OMG!”穆逐星機(jī)械式地重復(fù)著,“我馬上就過去!”
“你瘋了不是?”莊信鴻連忙拉住準(zhǔn)備起身的她,“下午還要上課呢,要等也得等到下午好不好?!?p> “對,對,對!”穆逐星聲音帶著聲調(diào),她的激動簡直在座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就記得,那條街的名字是帶方位字的,但我找了半天就是沒找到?!?p> “冷靜點,”莊信鴻加大了分貝,“你別急,等下午了我們大家一起陪你去,好不好?”
硬是安撫了半天,才把穆逐星狂躁的腎上腺素濃度降了下來。但她的激動也真的是可見一斑。
可見一斑到什么程度呢?
下午第一節(jié)體育課,穆逐星一直找著莊信鴻和余獨行聊著自己到時候應(yīng)該怎么怎么樣,或許她還準(zhǔn)備了一套開場白?
莊信鴻感覺到了她的熱情開始像下午明媚的陽光一般灼燒起來!不過,如果是去徐頃柔家那邊的話其實還是有點費時間的,而且又是在這種下班高峰期坐公交,感覺似乎很不好受。
這么一想莊信鴻反而將期待值降低了不少。不過這種對于失去的懷念也可理解,畢竟現(xiàn)在他也很想吃上一頓小時候家附近的那家羊肉粉。
于是乎,不知道是不是穆逐星的意志產(chǎn)生了影響,下午的四節(jié)課簡直是眨眼間就到了終點,當(dāng)聽見放學(xué)鈴聲回響在整個校園里時,莊信鴻真是感覺到了一種不真實感。
一放學(xué),穆逐星就催促著莊信鴻和余獨行二人趕緊一起到咖啡屋集中,然后又在群里發(fā)了集結(jié)號令。很快,六個人又迅速地在咖啡屋里集中了起來。就等著穆逐星一聲令下,大軍攻向東寧大街二十三號的那家穆逐星日夜所思的餐館。
“等等,我們或許應(yīng)該晚一點過去?!鼻f信鴻舉手提議道:“現(xiàn)在是放學(xué)下班高峰期,沒幾輛公交,地鐵的話也是一樣擠得要死?!?p> “開車不就行了?!蹦轮鹦呛敛辉谝狻?p> “誰開車?”莊信鴻疑惑起來。
“德懷特大叔啊?!蹦轮鹦侵钢弥囪€匙的德懷特。
“納尼?”莊信鴻怎么感覺自己像是被蒙騙了一樣:德懷特會開車?不對,德懷特還有車?
余獨行慢慢走近,湊上耳朵邊悄悄道:“這是他的獎金,還免費贈送開車課程。”
“你們那還缺人不,我覺得我也深處貧困之中,需要一點幫扶?!鼻f信鴻扶了扶額。
“我倒是也想,但是德懷特也不同意啊。”余獨行叉腰笑了笑。
莊信鴻瞥了一眼,走到街上等著德懷特從家開車過來。
壁花時刻
今天大早上六點起床看消防演習(xí)然后拉練十公里,整個人只差點癱坐在地上_(′?`」∠)_ 以后都是十二點和六點各更一次(??ω??) 壁花新人碼字不易,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_(:_」∠)_(來張推薦票唄)